下午回到公司,沈夺月神情恍惚,无论如何也集中不了注意力,没有了工作的状态。
他已经到厕所把阙天尧留在身体里的Jingye引了一部分出来,但他射得太深了,沈夺月总感觉还有一些残存,担心流出来打shi裤子,不由自主地夹紧屁股。
好在下午没什么事,上司也不在,整个部门的人都闲散。
“小阙总”三个字飘进沈夺月耳朵,他蓦然一震,直起背,转头一寻,有三个人靠着窗在聊八卦。
女生一号追问:“真的吗真的吗?那个阙总真的在做……那种事?”
男人信誓旦旦:“我亲耳听见的还能有假?都喘成那样了,他总不可能是在酒店房间里打拳跑步。”
沈夺月瞳孔一缩,顿时僵住。
是他!当时在门外敲门的人是他!
“啊。”两个女生齐齐幻灭。
女生一号:“太那啥了吧。他和谁啊?谈个合作他还带了……那什么,小姐?”
“小姐”本人低着头,忐忑地绞紧手指。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没听见另一个人的声音。说不定呢,不是说他身边不缺美女,换人比换衣服还勤吗。养几个小情儿多正常。”
沈夺月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女生二号:“怎么这样啊,光看八卦说他浪荡花心,隔三差五换女友,但没想到还这么破廉耻。塌房了我简直。我还梦过他呢。”
女生一号:“啊?”
“长得帅,身材又好,还是阙家的大少爷,豪门!还不纨绔有能力,这简直就是游戏里的纸片人才会有的完美人设!梦一下怎么了?啧,就是花心。还破廉耻。”
男人大笑:“哈哈,别做梦了,像这种有钱人出身的少爷公子,有哪个不爱玩儿女人,肯定是花样百出。”
女生一号又道:“哎,可是我听说,这个小阙总之前不是这样的,上大学的时候可以说是不近女色。”
男人不屑:“都是小道消息,谁知道真假,我们又没人和他一个学校。”
“一个学校?”
这句话像是提醒了什么,女生一号忽然转头看沈夺月,竖着耳朵听的沈夺月后背一紧,佯装若无其事。
下一秒,那女生蹿到沈夺月身边来了,兴奋问道:“月亮,你是H大毕业的吧?是不是和阙家的小阙总一个学校?你和他熟吗?”
“……不熟。”沈夺月语气平淡,“只听说过他的名字,其余的什么也不知道。”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他有女朋友之类的八卦?”
“不知道,没听过。”
“好吧。”女生泄气,“也是,你一看就是那种专心学习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好学生,怎么会关心这些八卦。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你继续。”
她走开,沈夺月动了动嘴角,没有再听她们的八卦。
在商界横空出世的这两年,阙天尧经常见诸报端,名扬在外的不止他的喜怒无常和雷霆手段。
还有他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的浪荡花心。
他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阙天尧成了八卦新闻的常客,他经常能在各种媒体上看到他的花边绯闻,今天和这家名媛相携参加聚会,明天和那家千金出入酒店共度良宵。他流连风月欢场,一掷千金,砸出了受“公主小姐”们追捧的阔少名号,对于底下人别有用心的介绍和促成,他也来者不拒。有时候沈夺月被接过去,阙天尧深夜才到家,拥住他时,沈夺月会在他身上闻到浓烈的酒味和陌生的脂粉味,他不敢想阙天尧是怎么沾染的,是不是刚从谁的床上下来。
可明明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就是从他生日那晚在他家疯了一晚上之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交女友,换女友。交女友,换女友。频繁得近乎急切,急切地想证明什么。
沈夺月托着左手,不停摩挲着无名指上的疤,像是要把那道疤搓掉。
纹身的时候很疼,沈夺月怕疼,但他忍下来了,一针一刺地把阙天尧刻在自己的身体,打上属于他的烙印。洗纹身的时候也很疼,但疼的不是手指,而是胸口,他一针一针刻进身体里的阙天尧,又一针一针地拔出来。
杜亚说洗纹身一般不会留疤,但不知道为什么,是不是他才纹上就洗的原因,他留疤了,烙印消失了,但留下了它存在过的痕迹。
可现在,沈夺月无比希望这道疤消失,希望那个纹身烙印从来没有存在过。
下班之后,沈夺月留到最后才离开,刚一踏出公司,一辆车就横在他面前,司机从车上下来,为他打开了车门,“沈先生,请。”
车熟悉,但人不熟,每次来接沈夺月的都是不一样的人。
沈夺月抿唇,弯腰上了车。
阙天尧派来的人都很知情识趣,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一路上都很安静。
沈夺月靠着车窗,看车外的街道向后飞速退去。这条路,他已经很熟悉了。
沈夺月想跟阙天尧断了,但阙天尧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