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的主人终于显山露水,众人四座皆惊,纷纷变得鸦雀无声。
而萧铭昼则是面无表情地抱着自己的奴隶走下台去,他将自己厚实的西装外套裹在青年身上,带着人径直从门口走了出去。
无人发现,在宴会的Yin暗一角,从头到尾一直站着一名青年,眼神深沉地旁观着一切的发生。
看着男人离去,青年悄悄拉过衣领遮掩口型,小心对着隐藏的对讲器低声说道。
“终于找到少爷了,在弗洛雷亚庄园,但监禁他的男人的底细和目标尚不清楚,我们需要另寻营救的时机。”
>>>
凌晨,郊外的私人诊所内。
萧铭昼孤身坐在走廊的一排等候椅上,蜷曲的黑发遮掩着眼里复杂的感情,他双手交叠撑住额头,冷眼凝视着地面。
看见晏云迹求饶、昏死在自己身下,他却没能获得解恨的快意,内心反而生出一片茫然的空白。
急诊室的灯灭了,身穿白大褂的英俊医生推门走了出来,男人拥有一头亮眼的金发,一副北欧混血面孔。他看见椅子上等待的alpha,湛蓝的眼底显现出些许戏谑。
“你给他吃什么了?怎么把人弄成这样。”
萧铭昼沉默着,掌心伸开露出一个圆圆的小东西,拇指如同掷硬币般将它向上再度抛起,那颗粉色的小药丸在空中停留片刻,便再度落回了他的掌心——
它从始至终就被他握在指缝间,未进入过晏云迹喝下的那杯香槟。
“一片口服型的肌rou松弛剂,搀着催眠药和我的信息素……”
萧铭昼的喉咙里尽是疲劳的气声,他说的很轻,却像是卸下了一切面具那样自然。
“中间,他喊疼……我又捏碎了一些止痛剂喂给了他。”
医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接过那个可疑的粉色药丸。他又看了一眼alpha虎口上缠的绷带,便明白了一切,那深可见骨的咬伤还在渗出暗红色的血。
“你要复仇,我不阻拦你,但你别糟蹋我好不容易救活的这副身体。这可是我宝贵的研究成果。”
“我总是要死的,埃尔文博士。”萧铭昼双眼凝望着诊所银色的墙壁,眼中无悲无喜,“植入的腺体让我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所有脏器都在一天天衰竭,我这副半人半鬼的模样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两年。萧铭昼默默闭上双眼,埃尔文对他说过,他最多还剩下两年。
“那些人不知何时就会查到我的身份,所以我想在仅剩的时间里,做完想做的事。”
“放心,有我新研发的药物给你吊命,你一时半会还死不了,”被称作埃尔文的金发男子撇了撇嘴,湛蓝色的目光无比认真地注视着他:
“陆,我必须再次提醒你,给你的药要按时服用,而且只能食用我特制的营养ye,除了水以外绝对不能进食,知道吗?”
“切,不听老人言……”他看着萧铭昼依旧心不在焉的样子,无奈地放弃了交流,“以后在工作时间找我……困死了。”
“他……怎么样?”萧铭昼叹息着问道,语气略显迟疑。
“什么怎么样?”埃尔文忽然脾气上来了,冷笑一声,“哦,被捅成那样的肛门你还要他最快恢复,强行插进去了好几片电极,当然得疼得死去活来了。这么漂亮的孩子,你可真狠心啊。”
萧铭昼蹙眉,眼神Yin冷,却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一个性奴隶而已,他不值得被怜悯。”
埃尔文白了他一眼:“得了吧,你早就预料到结果,所以又是给他Jing心准备了替换的药,又是把手给他咬。你要真珍惜他,就别尽是做一些矛盾的事。”
“我只是不想让他死,他必须活着赎罪。”萧铭昼并未认同医生的话,他眼眸微敛,说道:
“有一件事我觉得奇怪,晏云迹对五年前的事件细节非常模糊,这次我带他去见梁承修他都没有什么反应。有没有可能,他大脑受损?”
“我检查了,那孩子的脑袋没受过什么外部创伤,神经科不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埃尔文疑惑地抱着手臂,歪了歪头,“至于他是不是说谎或是另有打算,我就不敢保证了。”
“若是这样,”萧铭昼眸色深沉地思考片刻,Yin狠一笑:“那我接下来便在他面前杀了梁家兄弟,到时候,看他是不是还能装下去。”
“埃尔文,你给我开一份死亡证明,用这张证件,下一次开庭需要。”
“嘿,陆,你把我这里当什么了!我可不是你的办公楼!”金发男子听了忽然不高兴,怒气冲冲地骂道:“你欠我的医药费、手术费还没还,再加上这个孩子的治疗费、我的急诊出诊费……”
“没钱。”萧铭昼果断答道,暗下眼神轻笑一声:“别这么小气,你不是还有……”
“行行行,别提我老爹,我大发慈悲再帮你最后一次。”埃尔文揉了揉胀痛的太阳xue,后悔自己当初为何要救这个麻烦。
“多谢。”
萧铭昼如释重负地笑了笑,或许他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