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走吗?”
我知道他来了,没有回头,直到他坐在了我旁边。
这个时候他很安静,不会说任何让我难过的话,他睡觉的时候很温柔,有一点点像我小时候喜欢的一个卡通形象,我不太记得是什么了,尔后,我轻轻的吻了他一下。
天气逐渐转热,我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走着,依旧穿着单衣,兜兜转转中我去了医院,排队,挂号,检查。
醒来的时候身边是空无一人的,旁边的床单依旧很整洁,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来那个我以为的家。
这两天还蛮奇怪的,蒋遇晚上又来了,我洗完澡在阳台听歌看夜景,他就进了门。
做了一大堆检查,只是简单的贫血和盆腔积液,拿了一些治疗的要就回家了,可能自己真的有些大惊小怪吧,可是这两年身体的变化我是一直能够感受得到的,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他没说什么,只是要求和我聊聊天。
蒋遇,我们分开以后,你一定要过的比我好,过你喜欢的生活,
【22】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话开始变多,整个过程中反而是我更多的听他说话,他说起公司的现状,说起以后的打算,我听着他的雄心大志,也在称赞他,我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只能一直附和他,我没有什么故事,估计他也不太想听。
路过一家甜品店,我买了一些南瓜饼,还有一杯牛奶,打算当晚饭吃,我晚上估计又要睡不着了,我在想晚上去哪里,或者又是在阳台坐一个晚上。
我开始适应他,但是还是不太愉快,事后他抱我去洗澡的时候我把头埋得很死,怕他看到我这副样子。
“黎妆,下个月的今天,我结婚,到时候请人来接你。”
一个活生生的人,硬是要活的和死了一样。
我任凭他动作,只是笨拙的回应他,在黑暗中皮带和金属发出的声音显得掷地有声,我躺在那里,轻轻拉住他的手,他也不让我看他,把我别过身去,用一个极其屈辱的姿势,他要从后面进来,我的头抵着沙发的靠垫,头发凌乱着,看不太清他的脸,我的胸口又开始痛,眼泪无声的下落,咬住沙发上的空调被,发出微弱的抽泣声,在他看来这似乎是最好的催情剂,毅然加速了性欲爆发的前奏。
不知道他今天晚上还会不会过来,我有点期待,因为在昨晚之前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
他进来的时候我很难受,那里很干,不太适应他的突然闯入,他自己也很不舒服吧,我眉头蹙的很紧,低声下气的叫他轻一些,他却更加用力,沙发上的真皮套几乎被我抓破,我说蒋遇就这最后几次了,我不想做小三,他却没有说话。
我总是会想到最坏的结果,我才二十八岁呢。
我收拾好满地的烟头,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微肿的双眼,眼睛很红很红,我一夜没合眼,走路都有一些不太稳,跌跌撞撞走回卧室,蒋遇还是那个姿势,我躺回他怀里,安静的睡去。
…………………………
我看了一眼时钟,已经到下午了,竟然睡了这么久,期间半梦半醒中看到他离开,不知道自己和他说了什么,我什么都记不起来。
方,无声的崩溃。
“愿意让我留宿吗?”他也面不改色,在微弱的灯光下,他注视我的眼神让我打了个寒颤,我笑着说我愿意,感觉怪怪的,又说要是你不想和我睡我可以睡沙发。
我实在是不喜欢那样的黑暗,又格外依赖,总是借助黑暗散发我全部情绪。
我们的洗漱用品都是成套的,那一个男士的早已积灰,我一直没有收起来,我期待他的再一次来访。
痛觉溢满了我的感官,不知多了多久,当我回过神来,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我爱你。”我把头埋进他怀里,轻轻的抱住他。
背对着他走进浴室,我很用力的洗着身上,直到把身上都挫的很红,水渐渐变凉,蒋遇在外面叫我
他的睫毛轻颤,我轻笑,又有眼泪从我的眼眶滚落。
在黑暗中沉默了许久,我起身的时候被他拉住了,他亦从后面抱住我,把我顺势压在身后的沙发上。
我不知道可以和他聊什么,继续吃我的南瓜饼,听他自言自语。
我把牛奶一饮而尽,刚想拒绝,便被他驳回,他的语气总是让人不忍拒绝,可是他结婚明明和我没有关系,我亦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身份去面对他的婚姻。
我淡淡的笑,问他怎么来了,他依旧面无表情,说路过就来了。
成年人的崩溃是无声的,蒋遇睡的轻,我有点害怕把他吵醒,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最后实在是疼的受不了,我跪在地上,头靠着冰凉的落地窗,张开嘴巴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浑身的知觉都在被胸口牵动着,我在想有时间去医院看一下,后来又想着我在这里除了他没有什么在乎的人,亦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事物,如果得了很严重的病,我想我会在家里很安静的等待着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