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老齐带着马老板父女二人驱车到竹楼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八点多了,从曼谷坐车到不丹的竹楼还是费了些时间。
马老板和老齐一起从车上下来,他的女儿刚刚闹了一阵,现在已经昏睡过去了,二人这才能歇口气,刚才在路上,马老板的女儿又是哭又是嚎叫,老齐生怕别人以为他们是拐卖人口的。马老板不亏是生意人,来的时候还不忘买了几条鲜鱼和活鸡,准备送给阿赞不丹,毕竟匆匆忙忙来找人家也该带点东西。
敲开了阿赞不丹的门,二人扶着马老板昏睡的女儿躺在一楼的竹席上,又随手将带来的鲜鱼与活鸡放在了灶台处。谁知道那女孩刚躺下身子立马弹了起来,五官扭曲就要往门外冲,还好阿赞不丹眼疾手快一把掐住女孩的后颈,将女孩摔回了地上。
“摁住她,我去配药。”
“大师啊!我女儿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跟疯了一样” 马老板已经是心力交瘁了,饶是他跟老齐两个大男人,这一路下来,也被折腾的快要崩溃了。
阿赞不丹跟宋端处的久了,听得懂一些国语,但并不会说,他转头对老齐说了一些话,随即转身去一旁的小房间里配置需要的东西。
“阿赞不丹说,你女儿是被Yin灵上了身,不过不严重,应该是一只刚有点灵性的动物灵,阿赞不丹一会儿就给你女儿驱邪。”
马老板听了连连点头,双手死死摁住发疯的女儿。
可谁知这时,女孩身体内的东西似乎是感受到了即将被除掉的危险,瞬间挣脱了老齐和马老板的束缚,四肢并用在地上爬,如同犬类一般在房中上蹿下跳,撞翻了很多家具,带来的两只活鸡也在慌乱中挣脱了束缚和老齐与马老板一起在房子里乱窜。
老齐和马老板都是快五十岁的人了,根本追不上发疯的女孩。
那女孩两眼瞳孔放大,瞪着硕大的眼珠,时刻观察老齐和马老板的举动。不过阿赞不丹的竹楼里还是放着一些让Yin灵感到畏惧的东西,让其不敢放肆,女孩被二人逼到了一个四角,眼看救要被重新摁住,女孩一个闪身顺着楼梯窜向了二楼。
“坏了!” 老齐当即脑子一懵,二楼是阿赞不丹很私人的区域,重来没有让人上去过,老齐担心那疯掉的女儿冲上去,没有理智,生怕会弄坏什么东西。
就在老齐觉得事情有些难收场时,一声女人凄厉的惨叫从二楼传出,那声惨叫好像要将夜空撕裂一般,把老齐吓的呆愣到当场。
身旁的老马却是连滚带爬的往二楼跑,当二人一齐到了二楼时,就看见二楼门口躺着老马的女儿,已经陷入了昏迷,而房间中央却是一个抱着公鸡的青年。
公鸡的脖子已经被利器隔开,在青年的身下,是以鲜血为墨书写的法阵,看样子马上就要完成了......
一旁的老马却是惊诧道:“小宋道长!”
宋端看见那二人也是一愣,下意识的就要把那只死掉的公鸡往身后藏,可一切都已经晚了,阿赞不丹已经站在了二楼的房门口,他先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宋端,接着又撇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女孩,平静的说了一句
“看来宋道长已经解决了,那便不需要我处理了,二位离开吧。”
“啊?”马老板一脸懵逼,他有些无措的看着老齐。
老齐也是一头雾水,他不明白,一直都联系不上的小宋道长为什么会在这里,手里还抱着马老板带来的一只死,那死鸡脚脖子上的红绳还是他捆上的,他记得很清楚。
“阿赞不丹,这、这、现在还需要施法吗?”
阿赞不丹的眼神冰冷的就要结出寒霜来,马老板还要再问些什么,却被老齐制止了,合作了这么多年,老齐知道阿赞不丹的性子,修黑法的阿赞没有一个是好惹的,他赶紧扶起躺在地上的女孩,拽着老马迅速离开了竹楼。
此时的宋端还在徒劳的用鸡血画着法阵,可不丹就站在他的身前又怎会让他如愿,他的手颤抖着,法阵上的符文也画的扭曲,血ye混合着鸡rou的腥味在屋里蔓延。
慢慢的宋端的手停了下来,他的法阵已经画完,却毫无反应。
“继续,怎么不画了?”
宋端的额头已经开始渗出豆大的汗珠,不丹在施黑法,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是疼的,仿佛有无数蛇蚁钻入骨髓。
“继续啊!” 不丹俯身,一把掐住宋端的脖颈,将他提了起来,小臂青筋尽显,下一瞬宋端的脖颈救要被捏碎
怎么总想着跑呢?怎么总想着离开呢?
为什么不能好好呆在这里!为什么!
就在宋端觉得他救要死在这里时,阿赞不丹将他狠狠的扔了出去,身体重重摔在了墙上。
新鲜的空气涌入肺腑,宋端咳嗽着,吃力的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怎奈刚刚缺氧,视野一篇模糊,咳嗽的眼泪都掉了出来。
看着地上狼狈咳嗽的宋端,阿赞不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中意的事情,嘴角咧开一丝诡异的微笑,他走到存放工具的地方,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剔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