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灯一盏,照亮了一瞬间小少年的惊讶、喜悦,再到紧张。
即便是大胆地赤身裸体爬上了主人的床,但面对这种情况,紧张局促也是正常。
太孙将手中灯盏搁置在床头小几上,向前推了推,“去将连枝灯点上,让孤好好看看你。”
“……是。”
通房的侍奴是没有选择的,主人说什么便只能去做。于是光裸身体的少年便只能执起那灯,夹着腿却还要姿态端庄地行至灯前,用手中的烛火依次点亮。
徵好卧房里这座连枝灯不算繁杂庞大,几乎算是连枝灯中十分简洁的,可即便如此,那灯盏也随着支架四处伸展,树一般向四方蔓延,也占据了相当大的空间,林林总总枝条九、十枝,高的枝子比人都要高些,而低的不过膝盖,每一枝的枝头都托着一盏金属托盘,里头盛着点灯的灯油。
羡鱼执白玉灯盏去点,自下而上,每盏灯都有它的顺序。豪门贵族,规矩最多,如王府这样的皇室,便是连点灯的顺序都十分有讲究。他按着绿琳教过他的,踮起脚,用双手奉着白玉灯盏上去,将火焰挨在灯芯上,良久才点亮第一盏灯。
第一盏灯高高亮起来,室内便有了光线,即便仍然昏暗,但已经能看清少年纤细单薄的身躯,正努力抻着身子向上伸展。光芒里他肤色白皙清透,颈子纤长如天鹅,后背线条流畅,连接着圆润精巧的两瓣小臀,紧紧依偎着。
小侍奴不敢回头,他知道太孙正在用目光审视他,判断他是否具有侍寝的资格。咬着牙,努力无视后背赤裸裸的视线,他挪着步子去点另一头的下一盏。
最上头的高灯点完,便一次去点低一些的灯。随着灯盏的增加,烛火如赤色的跳跃着的花苞立在桐树枝头,将房间点得通亮,少年的身体也愈发清晰,肌肤如白玉般晃着人的眼。
许是害羞,少年点灯时一直背对着她,不愿让她看到正面的风光,徵好也不在意,毕竟若是她想看的话,也没什么能挡得住她。
待点最底端的几盏时,羡鱼并着腿蹲下身子,小屁股随着动作一下子翘了起来,因姿势原因,股缝微微张开,在透亮的光线下,几乎能看见里头若隐若现的粉色天地。
点完了,徵好方唤他,“过来。”
这下不得不转过身去。小少年羞涩,便将手头的白玉灯盏挡在双腿之间,向她走来。只是灯盏虽然堪堪挡住腿间,那胸上两点小小红豆却因灯光角度的原因,被腹部的光源打出两个轮廓清晰的影子来,向两肩头方向投射过去。
“刚不是很有胆量吗,怎么这会子又这么害羞了?”她托腮,手肘支在扶手上,懒懒问。
少年红着脸不敢说话,也无话可说,只是默默跪在她脚边,将手里的灯盏又放回床头原先的位置。
“提前说好,你与绿琳,都是孤的心腹,”她垂眼剔着指甲,满不在乎道,“你若想入后院做妾室,现在便可以穿上衣服回去了,念你也算听话懂事,孤不会亏待你。但你要是真想陪在孤身边,就得继续留在前头替孤做事,今夜之后也不要打后院的注意。”
几乎是立刻,少年大声回道,“奴想留在您身边,奴一直都是想留在您身边!奴想要的从来不是名分!”
“哦?”徵好有点意外,没想到这孩子还真是有几分真心在的。
她如今正是缺人的时候,自然不想让心怀鬼胎的人在她身边。羡鱼这孩子要真是有几分真心的话,那当然是好事。
徵好这才勾勾唇,“想好了,孤这里容不下反悔。”
“奴想好了。请……请奴为您更衣,服……服侍您……歇下……”他说着,低下头,却能看见耳朵蔓延上粉红。
徵好全装看不见,大大方方站起来,伸展双臂让他更衣。这种贴身的事,她自认还有自理能力,从来不让人伺候。羡鱼也是第一次离仰慕的主上这么近,紧张得全身颤抖如筛糠。
女人中徵好个头算是高的,几乎赶得上许多男子,小侍奴因从小营养不良,个头矮些,低头为她解衣扣时,她便只能看见少年头顶被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髻。
好在近年男子都以矮小纤瘦为美,徵好更是很注重美的多样性,也不至于小少年因个头被厌弃。
抖着手,好半天才解开腰带,将外裳褪下来,徵好两条手臂已经有点酸了,便干脆耷下来,放在少年腰间。
刚回来不久,她手掌还带着冰凉的气息,直接放置在赤裸敏感的腰部,使得羡鱼全身一抖,整个身子都差点直接软在眼前人怀里。
徵好只觉得手下触感滚烫,皮肤滑溜细腻,因为紧张还出了些薄汗,甚至还轻轻捏了捏,觉得很是柔软。
光裸身体的人正站在怀里,长孙徵好也不是什么无欲无求的和尚尼姑,不动如山的。感觉手感不错,便扩大了抚摸的面积,从肋骨至腰胯,一寸一寸肌肤在手下滑过,每一个动作都能引发少年全身的颤抖,击破他的心理防线。
“继续啊。”她侧目,含笑看着他涨红的脸,耳朵也如滴血一般鲜红。说着,又将手掌的抚摸改为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