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庭两道剑眉拧起,沉默的看着贺敛摆在床榻边那张红木小几上的物品。整整齐齐五个黑檀盒子,方方正正,盒子已全数被打开,盖子就放在一旁,露出里面莹润碧绿的玉……势。
这么好的玉,为何要尽做成玉势呢?
邵庭托着沉重的步伐走到贺敛身边,见他正在专心致志的擦拭最大的那个,面颊不由得一红。
离得远时,只能看见一个个圆柱形的玉柱,离得近再一细瞧,却发现那些玉势全部雕刻成了男人阳具的模样,除了颜色,其他各处都极其逼真。
他捡起最小的那只,放在手心里比量了一番,也有两指粗。而贺敛手中那只,连他拿着似乎都有些费劲。
“这……能放进去么?”邵庭犹豫着嘀咕了一句,方才因反复排泄而略有些红肿的后xue还泛着丝丝的痛,再一想到日后要天天受这些死物的折磨,心口就一阵闷堵。
贺敛掂了掂手里那只,递到邵庭眼前给他看:“不放进去,怎么承欢?这只玉势是按着殿下的尺寸制的,你看看?”
邵庭定睛瞧了一眼,面上红的更厉害,偏了头不肯再看。
贺敛却朗声笑起来,那笑却只是单纯的笑,并无恶意:“真想让殿下瞧瞧你这模样,也太有趣了。”
邵庭的性子打小就恭谨严正,极少与人笑闹,何况又是在这等境遇下?他索性直接扯了裹身的白袍,跪伏在床榻上,矮身撅tun,痛痛快快来了一句:“少墨迹,要做便快些做。”
贺敛收了笑,找出润滑所用的膏脂在那最小号的玉势上涂满,然后抵着邵庭的xue口缓缓送入,他的力气不大,这过程虽有些胀,但并不疼,然而此时,却突然听见一声惨叫。
邵庭因后xue的不适感闷哼一声,但也不至于惨叫出声,惨叫声传来时,邵庭与贺敛二人都愣了一下,随即贺敛动作加快,不再磨蹭,将玉势全数插入邵庭的后xue中,只留一条红穗子在tun缝中央荡着。
贺敛仅丢下一句“你莫乱动,更别出门,我稍后便回来”,随后,他急匆匆的出了门,慌乱中却也不忘将邵庭这屋子的门锁好。
邵庭撑起身子,扶着床柱走了两步适应着体内的异物,没有外人在屋,他也并不太介意自己的赤身裸体。实际上,在军营摸爬滚打过的人哪里会特别在意这些事,同一张被子睡觉、同一个澡盆洗澡都是经常的事,撒尿的时候被同袍比一比性器大小,讲两个荤段子都是常有的事。
然而,自从邵庭知道官奴应该做什么后,心里对于其他男人的感觉便都变了。
邵庭挪步到墙边,方才的惨叫声正是隔壁传来的,他猜测应当是那个少年时忆的声音。
贺敛应该也进入了隔壁的那间房,邵庭用手指敲了敲,发现这屋子的墙壁很厚,隐隐约约他能听见贺敛一直在说些什么,还有时忆的抽泣声,始终没有听到司暝的声音。
但邵庭凭直觉猜测,这件事应当是司暝做下的。司暝离开他这里,转而去了时忆的屋子。
邵庭并不认识时忆,但时忆并不是官奴,看着像是良家子弟,为何又与他们同住一处?难道当真是专门养了送给富贵人家做男宠的孩子?
邵庭正沉思着,隔壁忽而又传来两三声惨叫,撕心裂肺,凄厉至极。
他走到门边推了推,发现门被锁着,转而走到窗户边,发现窗户是通着的。
邵庭寻了套普通的中衣穿上,至于体内的玉势,他已经没有心思去管,不过翻窗的时候体内还是被戳了一下,他紧紧抿住嘴唇才没有发出声音。
他静悄悄、小心翼翼的走到隔壁的窗户边,顺着窗缝往内看,贺敛跪在地上垂着头,司暝站立着,脚下则躺着时忆。
时忆赤身裸体,手臂以怪异的姿势举着。邵庭看出来,那应该是被硬生生掰断的。
他抿了抿唇,按兵不动。
随即,司暝又一脚踹在时忆的胯下,看得邵庭都胯下一疼。时忆的惨叫再一次冲破云霄,一只完好的手臂捂着自己的胯间,身子弓成虾,哪里还有刚入府时的天真灵动。
邵庭心中一阵作呕,难道,这就是外界都在传言司暝是杀神的由来么?
邵庭当年入司暝军队内做事的时候,就听下面的士兵偷偷讨论过,众人皆说司暝不能人道,且不爱女子偏好龙阳,床榻上又总爱使些暴虐手段,在他府中的男宠往往都活不过三个月。
邵庭想,时忆恐怕连三天都挨不过吧。
那他自己呢?今天司暝最后没有发火,是不是因为他忍耐住了,在司暝面前全程顺从?如果今天他胆敢有丝毫反抗,恐怕今日断臂折骨的就不是时忆而是他邵庭了吧?
邵庭脊背窜过一阵凉意,屋内三个人都没有交谈,等时忆的惨叫声略低了些,司暝又一脚踹在时忆的小腿上,伴随着时忆的惨叫,邵庭仿佛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邵庭再也待不下去,他连忙趁着时忆惨叫的掩盖返回屋子。
邵庭没有看到,他离去时,司暝与贺敛一起抬头,看向了窗外。
邵庭回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