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没敢抬头看他。
“你需要放松。”
这句话是说给既明还是说给自己听的,何清也不确定。
他将对方腿间的软肉吞入口中,回想自己看的那本描绘男男交合的书中提到的步骤,去吮、去吸、去用舌头舔。
书是某个做派放`浪的同僚得知他还是处子时好心塞给他的一摞书中的一本。
何清说不清自己是因着那本书才对既明产生了情`欲,还是早就怀了那份心思,只是那本书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何清为既明口的一开始因为害羞涨红了脸,后来则是源于呼吸不畅。他想让既明更舒服些,莽撞地将有了硬度的物什吞进喉咙。既明舒服地闷哼一声出了精,在他掩着嘴后漏出的低低的咳嗽声中进入梦乡。
接吻时何清扒掉了既明身上的衣物,既明也习惯性地扯掉了他的。他们赤`裸相对,肌肤贴着肌肤,感受着彼此身上的温度。既明想要翻过身来,像以往一样掌握主动权,却被何清死死压住。当然,如果他执意翻身何清是压不住的,但在床上清醒的时候,既明是不愿勉强何清的。
何清离开了既明的嘴唇,沿着下巴一路细细地向下吻着。他试着用嘴唇取悦既明胸膛上褐色的小点,即使对方并不像他能感受到那么多快感。何清的双手也没 有闲着,在反复的揉搓中既明的分身涨大挺直,戳到了他身后的隐秘之处。既明的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他喉头滑动,皱着眉头忍耐住想要一下子贯穿的冲动。何清没让对方久等。他来之前已经自己用膏脂润滑过了,扒开后穴,他一鼓作气地坐上了粗大挺直的硬物。也许是心绪繁杂润滑没有充分,也许是因为姿势比平时进入得更深,何清痛得直抽气,脸色也有些发白。既明注意到对方的僵硬正准备退出来查看何清有没有伤着,就又被何清推回床上躺着。何清手抵在既明的胸口开始上下起伏,疼痛和快感一样尖锐,他不知道自己在为哪一种感觉发出呻吟。
何清大部分时候都是敞开身体任既明索求的,这样掌握主动在对方身上律动只有最开始的时候。
“只是为了舒服而已,上面和下面有什么不一样呢?”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就容易了。既明接受了何清放松的说辞,也接受了对方温热口腔。就算何清不主动来找他,他也隔三差五会在夜晚敲响何清房间的门。他也会给何清做,作为回报,不过多数是用手。于是某天晚上,何清试着用自己能做出的最平淡的表情提起了让既明进入他的事。
“而且这样的话我也能获得舒服的感觉。”
何清每次想起来都为自己能完整地说完这句话没有咬到舌头而惊讶。
当害羞和廉耻都被想被既明占有的情`欲打败后,原来自己也能做到这种程度。
何清看出了既明的动摇,自己脱了裤子,挖了一团桌子角落里放的蜂蜜给后穴润滑。他分开腿跨在既明腰间时对方还有些挣扎,但是何清看见对方腿间刚在他口中泄过一次的小家伙未经抚摸又有了硬度,便不再犹豫。甬道第一次被入侵时何清前面都痛软了。
或许是何清的主动感染了既明,又或许是被温热的甬道包裹的感觉过于舒爽,既明抱着何清躺了下来,一边在他后穴抽`插一边抚慰他前方的软肉。于是何清本来以为会惨不忍睹的第一次两个人都到了极乐的顶峰。
何清在律动的过程中调整着角度,当体内愉悦的源泉被顶到时,他的叫声便全然是愉悦带来了的。多次的交合早已让双方的身体记住了彼此。甬道和契子契合得仿佛生来就是该结合在一起的。何清沉迷在快感中,更加激烈地摆动着臀`部,汗水沾湿额际的头发,侵入了他的双眼,他的视线变得模糊,便用其他的部位去感受结合在一起的这个人。他用手指,用牙齿,用后穴,用每一寸肌肤去记忆对方,也用抓痕,牙印,后穴的紧缩,肌肤相贴把自己灌输给对方。
射`精时他尖叫出对方的名字,带着哭腔。
这一夜还很长,这远不是终结。
既明掰开何清的双腿,借着之前的润滑和残留的精`液直接捅了进去,开始疯狂抽`插。他指尖粗糙的茧,他硬实的腹肌,他炽热的契子,他的一切接触都转化为让何清颤栗的快感,何清只能借助摆动臀`部和高声呻吟来宣泄。
他沉浸在这场狂欢中,不去思考明天,反正他们也没有明天。
他在间隙因着对方手上的茧想起既明一直带着的那把剑,想起许多个仆人还在酣睡的清晨,他的城主在空无一人的庭院中舞动着他的剑、他的信仰,然后在体内的敏感点又一次被撞到时被快感填满忘记一切。
他不必说任何话,他所有想说的都藏在那一声声呻吟里。他不必去特意迎合,身体也懂得怎样才能让彼此最为愉悦。他不必去患得患失,在既明进入体内最深处时紧紧地抱住对方,他就拥有想要的一切了。
然后在今后无数个日夜里,他可以告诉自己,自己并不是一无所有。
他从把自己从雪地里背出来的人身上萌发的爱慕的种子,在那个执剑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