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喵一动, 它们就跟着上下摆动。弄得喵瞬间变成了只刺猬。
它还知道痛, 小心翼翼地伸舌头去舔爪子上的刺。惟独是不敢下嘴拔。
它身旁躺了只已经死硬了的豪猪。但看到红果儿来,也没心情像往常那样, 把猎物拖到她面前, 炫耀它也在养家了。
只委屈地冲她低呜了一声。
那刺看上去就跟一枝箭似的, 红果儿心里疼得跟自己挨扎了一样。
她赶紧走到大喵身边, 伸手捻起一块蜜饯,先给它塞到嘴里。趁它分了神, 连着帮它拔了两根刺。
大喵得了甜头, 心情才刚刚好转一点, 身上就突然痛了两下!
痛得它马上就张嘴冲她吼叫!
好嘛,它一吼, 她再塞一块芒果蜜饯到它嘴里。
大喵气呼呼地……
一边生气, 一边接受贿赂, 把蜜饯嚼吧嚼吧, 吞了下去。鼻子里再重重地哼了一声。
大家伙没了母亲之后,遵从天性, 迅速成长为了优秀的猎手。即使树洞里有着充足的食物, 但身为公豹的它, 显然认为自己负有养家的义务。
红果儿经常都给它送冰淇淋、糕点,还有自己亲手做的各式rou食吃。而它呢,也投之以李, 报之以桃,没事儿就把它猎到的各式动物的尸体拖到她面前。
这些猎物种类特别丰富。有时候甚至是一只巨型鳄鱼,或是一条数米长的岩蟒。
真不知道一只花豹技巧要多么成熟,才能捕到这些大型猎物。
可是大喵再厉害,捕猎也始终是个危险活。这不,今天它就吃了豪猪的亏。
红果儿运用核桃空间之力,跑县城买了三盒冰淇淋。用刚刚的法子哄着它吃,再偷偷帮它拔刺。
大喵心情极度不佳。到后来,连冰淇淋都不肯吃了,非要她搂搂抱抱,再揉揉。哄半边才肯吃上一口。
磨磨蹭蹭地,拔了两、三个小时,才把刺给它全拔完了。
拔完刺,她心疼地捏捏它的大脸儿:“还捕什么猎啊?我养你绰绰有余。看,成刺猬了吧!”
大喵把脸埋到她怀里,顺便把爪子伸到她面前:疼,给舔舔……
红果儿:……= =|||
看在大喵受伤的份上,她把它搬回了自己现实世界中的卧房——当初在修新宅子的时候,侯秋云就考虑到了四世同堂的问题,专门多修了几间屋子。
红果儿也就有了自己单独的房间。
由于是自家建的房子,料下得足,墙壁里还用煤炭渣子多起了一层夹层。隔音效果特别好不说,冬暖夏凉的,很是宜居。
自打新房子修好后,红果儿也敢隔三岔五地,带大喵回来睡了。
她把大喵抱在怀里,把脸埋在它的毛毛里,吸了几口猫气,心里对牛翦的不满才淡了下去。
一直到现在,她都没弄明白,那个从小追着她到处跑的家伙,咋就突然变了个性子,闪电般请她爹推荐他去军医大学上学,然后招呼都没跟她打,就远赴外省了?
他俩不是最好的哥们儿吗?!
他闷声不响地就跑了,这对得起人吗?!
不过,让她恼火的事情,同样让牛翦也觉得恼火。
哥们儿?
谁TM要跟你当哥们儿啊?!
男子汉大丈夫,谁一天到晚追着女娃身后跑,是为了跟她当哥们儿的?
牛翦坐在行驶的列车上,望着窗外一望无际的原野,眼前看到的,却是多年前,红果儿的爹成亲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那天,红果儿的情绪明显不对。
她在人前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可转过头,眉角眼梢就往下半耷拉着,很是忧伤的样子。
他伸手想帮她抚平眉角:“红果儿妹妹,你怎么了?”
她轻轻摇摇头,什么也不说。
再后来,她所有表现一如寻常。晚上的时候,还跟他说,那些闹洞房的习俗真可恶,完全一点都不替新婚夫妇的隐私考虑,拖着他去替她爹守洞房。
他俩赶走三个毛头小子后,她还笑嘻嘻地扯着喉咙,叫她爹放心,她准保不让别人在那晚干坏事儿!
他们远远地守着洞房,一守就是大半夜。
院子外面,乡亲为了替李家庆祝,又放了串鞭炮时,在噼里啪啦的声音中,她扬起小脸儿,落寞地望着星空,问他:“你说,我以后还会有爹吗?”
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她的心思呢?
人人都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
当初,他爹要娶新妇时,他nainai还搂着他,满是疼惜地叹:“我家春来可怎么办喏,你还这么小,唉……”
那一刻,他突然心疼起她来。
她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在替她爹守洞房的呢?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挺起胸膛问她:“你干嘛不看看我?”
“啊?”红果儿莫名奇妙。
“你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