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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当是安国人,女的,起码是暗卫出身,身手在属下之下,但是隐匿功夫和轻功在属下之上。”陈弃语气平静,却带了几分压抑的战意。
好久没有一个能在他手下走过近百招的人了。
“应当不是那边的手笔。”
“哦?”那人笑意深了些,语气愈发温和了三分。“起来吧。”
“去查。”
“是。”陈弃应了一句,极快退了出去。
“你们在安国惹到什么人了?”祁阳抬眼看他,神色有些泛冷。
“怎么会,本世子从不多生是非。”燕世子笑的和气,眸子里却无任何情绪。
燕世子这个身份,在安国,确实没惹到过什么人。倒是不知道,是什么人,查了他这么久。
“常熟的事情,是你们出手了?”事情发展的太快,怎么就恰巧苏见洲路过此地时,瘟疫就爆发了,他还恰巧查到了常熟太守的身上。
不该闹大的这么快才是。
“偶然路过,遇上了,就提点了两句罢了。怎么,你们安国的官,都是见死不救,看着百姓去死的吗?”那人是笑着的,却无半分友好。
“不过是告诉他们,既然旁人不想让他们活,便一起下了地狱罢了。”
“人呐,总不能活的太窝囊了不是。”
“别坏事。”祁阳握剑的手紧了几分,又松了开来。
“放心,本世子有分寸。”
不过是看那几个率先发现自己患了瘟疫,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自我了结的百姓可怜,在暗处说了几句话罢了。
他这可不是坏事。
毕竟,在一个明明还能救济不少的流民的地界上,一个太守却强硬的将百姓拒之城外,可不符合常理。
有些人呐,明明他帮了大忙,却连句谢谢都不说。
啧,真是没礼貌。
轻风院。
苏诺泡在温热的水里,一只手闲闲的支着下巴,闭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吧嗒”一声,窗户轻响了一下,紧接着便有人跪在了屏风之后,故意发出了几分声响。
“小主子,可需奴婢等进来伺候?”琴璇在门外躬身问了一句,声音沉稳。
“不必,你二人不必守着了,退下便是。”苏诺缓缓睁了眼,伸手将一旁的木盒取了过来。
屏风后那人低着头,看不清神色,自跪在那,便再未发出一点声响。
“是,奴婢遵命。”琴璇躬身应下,和琴乐一起,往后退了些许,却并未离去。
屋里,苏诺轻叹了一声,却没说些什么,只是低了头,认认真真的给自己那处涂了些许盒内的膏状物,而后才取过一旁的玉瓶,将里面的药丸服了下去。
浴桶里的人站起时,姣好的曲线映在了屏风之上,不消片刻,便被衣物所遮。
可惜了,唯一可能看见那人,在此时,却是安安分分的低着头。
“交手了?”苏诺迈出浴桶,伸手系好了里衣的带子,随手取过屏风上挂着的玄色外衣,披在了身上,语气平静。
自屏风后出来那人,赤着足,未着鞋袜,外衣只是披着,仅腰间系了一处,长发散在身后。
在她弯腰伸出一手去扶地上那人时,那人忍不住闭了眼,待苏诺已经松开走过她时,才睁了眼。
“他们去了青楼见人,十一见到些不堪入目的场景,不小心泄了行踪,没看见所见何人,和他身边的侍卫交了手,十一不敌。”
一黑衣少女立在那处,视线上抬看了她不足一瞬,便立刻移到了地上。
果然,便是见过多次,主子的容貌,依然对她有莫大的杀伤力。
苏诺随手打开一个盒子,将里面的玉瓶取了出来,和她常用的都是同一花色,只是上面贴了个标签。
“去疤痕。”
三个字,言简意赅的说明了作用,通俗易懂,典型的琉璃出品。
苏诺将瓶子抛了过去,人便倚在了一旁的榻上,语气无奈,“里面是春风抚华露,作用上面有。”
十一身上带了血腥味,是新伤。
治外伤的药凡是出任务的人都会提前去林安那领,但是祛痕的这丫头估计不会记得自己去讨。
“谢主子。”十一接住药瓶放进了怀里,上前跪在了一旁,伸手去替她按揉头部。
“那位应当已经察觉了,是属下无能。”
“无妨。”苏诺并不在意,反正,迟早要对上的。
她从没想过,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人查个彻彻底底。
那样的人,防心极重,只怕早就察觉了。
只不过是还未查到,是谁在查他而已。
“日后莫要跟的近了。”苏诺面上冷了几分,敛了笑意。
以那人的身手,拿下十一不成问题。
“是,十一莽撞了。”十一低头应了,手下的力气又轻了三分。
“你姐姐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