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我的话。”
辛桐闹脾气都是软刀子,也不说自己哪里不开心,就磨磨唧唧地僵在那儿,非要你去猜。你要是不猜,她便会自己躲起来生闷气,委屈巴巴地把怨气自我消化后再重新冒出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说白了就是矫情。
“算了,拿你没法子。”江鹤轩哀叹着,揽住她的肩,温热的吻轻轻落在额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半个小时过去,他开车驶入一个辛桐从没见过的小区。江鹤轩牵着她下车,在电梯口忽然捂住她的眼,脑袋搂在心口,把她往里头带。辛桐不大高兴,一方面是难得这么黏糊不大好意思,另一方面是隐隐约约猜到他要做什么,心里还没做好准备。
她踉踉跄跄地被他牵着往外走,眼前一片漆黑,唯有他的心跳清晰异常,仿佛除了他以外连天地都荡然无存。
江鹤轩松开遮眼的手,轻轻对她说:“惊喜。”他哪怕说惊喜这两个字,语气也温和平静。
辛桐睁眼,倒吸一口冷气。
她虽然猜到,但亲眼所见还是害得心脏砰砰直跳。
“我租的房子,可以暂时当我们的家。”江鹤轩从身后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问。“怎么样?”
面前的是一个普通单元间。三室一厅,有宽敞的厨房和两个卫生间,阳台窄窄的,但足够放下晒太阳用的小型懒人沙发,进门处
摆着穿衣镜,再往里走几步是木头的挂衣架。墙壁被粉刷得白净,厨房黑色的台面甚至还残着少许灰,不过没关系。屋内还没过多的摆设,只有最简单的一些家具,好似正等着主人来规划布置。
和我想的一样,辛桐险些脱口而出。
最大的房间可以用作卧室,小的一个装修成书房,另一个当杂物间。待到有了孩子,就把杂物清到书房,给孩子当卧室。他们可以在阳台养一些盆栽,譬如薄荷,或是小番茄,随时可以摘。厨房宽敞明亮,这很好,而且有一张合适的方桌,容得下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她能往里面放许多东西,装一直想要的烤箱,还有咖啡机。浴室也一样,可以安一个浴缸泡澡,在落雨的夜晚点燃香薰蜡烛,飘飘忽忽的香味弥漫,无论是亲吻还是做爱,都很合适。
试问这样一个家,有什么不好?
这就是辛桐永远无法拒绝江鹤轩的理由。
不管她下定多少次决心要把他移除自己的生活,都会被他一句话、一个抬手,甚至一个眼神戳到心窝。
她如同他嘴里含着的糖果,无所遁形。
“你哪来的钱?”辛桐咬唇,转身问他。
“其实从高中就开始存了,本来打算当婚礼资金。”江鹤轩说。“现在只是把这笔钱提前拿出来用了。”
辛桐语塞。
她又被逼到一个为难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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