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折腾,我的睡意完全跑掉了,让早春拿来一盘点心和书后,便安然坐着享受。
昨天晚上下了雪,到现在还没有停。我先前猜测这是庆祝主角受开苞,现在却认为是嘲笑我狸猫换太子,在此叹人生。
……怎么搞得我像悲情剧的主角似的。
因为不用上朝,我成功在府里“静修”了几日,直到谢淳风找上门。
“洛哥,”谢淳风作辑,很是担忧地看着我,“这几日你都不曾上朝,我实数不放心才拜访。”
他真正想说的,到底还是国宴那天我有没有出事,但我又怎么可能明说被秋闻渡拉去顶戏,失了贞Cao这破事呢?我这脸面还是要的。
故而我半真半假地回答他:“倒是让你Cao心了,也不是什么要紧事,虽然吧我中了毒但幸好府内有解药,抢救及时。”
先前秋闻渡来府上,已经说出这件事谢淳风已经参与,知道的或许不多,但以他的才智也能猜出一两点来,所以我也就偷梁换柱模糊了概念。
“这怎么不是要紧事?!一但有个意外,你可就、就……”谢淳风脸色突变,双眼紧紧盯着我。
我也知道刚刚那句话确实不成样子,连忙向他道歉:“嗨,是我的不对。对了,你找我来可别就是为了这件事吧,连礼都不带,这就是你慰问方式吗?”
谢淳风道:“此番前来,最重要的自然是这件事啊,不过礼也有,就是先前你念叨的那个戏班票,如今我总算求来,刚好帮你解闷。”
“哪个戏班子啊,我怎么不记得我有提过?”
“唉,你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也正常,总之我买了明日下午的票,你来就是了。”谢淳风看着我轻轻笑着,双眼就像月牙儿一样:“对了,因为明天有我和秋公子的戏份,所以他也会前来。不过我订了两间雅房,你可以等我再一起观看。”
我挑了眉,玩味地瞅着他:“这不太好吧,怎么搞得我像是你在外边养的小情人呢。”
今日谢淳风外搭钴蓝色锦袍,显得皮肤更加病态的白皙,淡色的唇微微上挑。我喜欢他的眼睛,不是因为什么如泉水清澈这种虚里玩意,仅仅是只有那双眸子颜色深到不行。
“其实,扶正也是可以。”他笑道。
虽然他是笑的,但我觉得并不是开玩笑,那眼神流露出几丝认真。
将内心的不安压下,我干咳几声:“那,你和我说说明天行程吧。”
最后,我邀谢淳风留下吃了晚餐,在他走时嘱咐一定要好好吃药,没事别随便乱跑的情况下,目视其离开。
“你说……淳风,是不是有点怪怪的?”我转头一看,旁边的竟然是晚冬。
晚冬瞧了我一眼:“大人说的是什么话,小谢大人不是一直这样吗?还有,大人不必这么惊讶我在这里,我只是刚好采购完东西遇到大人罢了。”
我尴尬地看着她:“呃……什么叫作‘一直这样’?”
“这种事情,还是大人自己看破比较好。”晚冬嘿嘿一笑,没多说什么就向我告退。
瞧她那得意的神情,走得步子都欢脱了。
听晚冬这么说,我才勉强把悬起的心放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尤其连晚冬这机灵鬼都没瞧出什么,我还怕啥。想来是我太提心吊胆,把这段兄弟情过度揣测了。
毕竟又不是人人会和裴溯光一样,更何况谢淳风如竹子般的品格呢?
怀着这样的想法,我度过了夜晚和早晨,直达下午。
昨日送走谢淳风后,我向早春问起戏班子的事。原来,是先前我到酒楼吃饭,被说书先生的故事勾起好奇心,辗转几番才得知原来是个剧本,不过因为那家戏班只在南方出演,所以我只那念叨几次便放下了。
没想到,谢淳风这次竟然把人请到京城……
该说我面子很大吗?
此次表演地点是家酒楼里,因为各种原因弄得场面不大不小。毕竟太大可能被人认出,太小也没心情去看,算是难为谢淳风一番苦心。
“哥,我在这儿。”
在拐角处下了车,听到谢淳风声音后我快步走去。
因为身份特殊,我每次出去逛都不会声张,穿着也相对简陋,不过每次谢淳风都会在人山人海认出我,而我被识破后就调侃他火眼金睛。
我走到他身旁笑道:“在这里等秋公子吧,他人什么时候到?”
“……应该过不了多久,”谢淳风沉默片刻,看着我问道,“怎么,哥,你找他有什么事?”
当然有事,还是很重要的事,只是不能和你说。我在心中腹诽,面上却不明所以然:“这不是第一次和秋公子本人打交道吗,我好奇他是不是真和剧情里说的一样完美。”
谢淳风哭笑不得:“先前不是说过这事,怎的你自己倒是忘了?”
“眼见为实嘛。”我摆着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余光却偷偷观察他的神情。
听我这么说着,他也没再反驳什么。反而从怀中取出张纸,递给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