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夫君真聪明。”
楚江老脸一红:“唉,看来,他是来商量合作的。”
舒晴方点头:“咱们夫夫以礼相待他便是,呵呵,江阳王府可比上头那位可靠多了,他们家族世代忠良巩固重臣。”
碧桃在一旁偷听着,抓耳挠腮的。
怎么自家公子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呢?!
不行,他一定要告诉公子!
楚江对这些朝廷党争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就想老婆孩子热炕头:“我再去看看我师父留下来的几本手札去,快点治好快些回来!”
“嗯,夫君去吧,那几本手札就在床头矮几上。”
“嗯。”
碧桃见楚江进了内室,刚好舒晴方在外室打点楚江行囊,隔着屏风呢。
“公子!我有话要告诉您!”碧桃急急的福了福。
舒晴方眼见着这几日他魂不守舍:“说罢。”
“公子,您跟我出来,求您了公子……”
舒晴方见心腹侍奴这样,心软跟着他出了房门,在廊下凭栏靠坐,心里惦念着屋里的楚江,想着闷热给他做个冰镇红豆粥,催促:“你吞吞吐吐的,叫人怄得慌,快说!”
碧桃咬唇,从袖口里拿出那对蓝白鹌鹑羽点翠的金鱼钗。
舒晴方眼睛滞住,定定的看着那只钗,慢慢的摸到自己挽起的发髻,拔下雀蓝点翠母子鱼儿钗,接过碧桃手中的那只,两只果然是一对儿异色钗!
“公子,我是从小伺候您的,一心一意为着您想,这钗子是头次那昌乐翁主来咱们家找先生看诊就掉下来的,被我捡到了,这几日难受,想告诉您又怕您生气影响肚子里的小少爷。这对钗子摆明了是先生买的,一支送给了那翁主。我自己想着,先生不是那样的人,或许是送个人情也未可知……”
碧桃发现舒晴方雪白的脸蛋泛起两抹病态潮红,咬唇,黑琉璃般的大眼睛里似有醋火熊熊燃烧。
“此事,你不许声张,人家就是不小心落了个钗子,满京城,戴同款的金玉钗镯的小哥儿还少吗?难道都是那等背着夫郎胡搞的夫君送的?”舒晴方轻声训斥碧桃。
碧桃转念一想,倒也是,讪讪的:“是,奴知错了。”
“你没有错,你是一心为着我,下回若还有这样的事,你务必来回我。”舒晴方柔声道。
“罢了,你去泡些红豆,待会儿做个冰豆粥来。”
碧桃真是对自家主子刮目相看了,从前来了个梅雪玉,自家主子都醋的哭了好几回,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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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晴方拿着两支钗,怒气汹汹的冲进屋里。
楚江正坐在床边,摇着大扇子,边翻书呢,见他回来了,笑:“宝贝,来过来,外头热,你还去外面干嘛?一会儿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舒晴方犹如瘪了的气球,“噌——”地没了怒火。
楚江见他手里拿着东西:“什么东西?给我瞧瞧?”
舒晴方咬唇,背过手,赌气:“不给你瞧!”
“哈哈哈,行行行不看不看,我给你做饭去。”楚江好脾气的笑。
舒晴方心里犹如油锅煎熬,想问,却又不知该怎么问,一横,罢了,下午看看再说。
他细白的贝齿咬着楚江脱下来的衣裳,若楚江敢风流薄幸,他就要把楚江关起来,除了自己,哪个小哥儿也不许见到他!!
他现在才知道他的楚郎有多招风!
吃过午饭,楚江还心情很好的抱着舒晴方睡觉,还想亲热,结果被舒晴方冷着小脸头回拒绝了。
楚江也没在意,到底是中午太热,等晚上再温存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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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段尺素如约而至。
穿着一袭纯白羽纱镶嵌宝石水仙的宫廷礼服样式的长裙,头发全盘高髻,头戴翁主正三品阶的七蛟戏七鸾掐丝赤金绿宝头冠,垂坠下来的玛瑙珍珠流苏与宫绦丝带飘飘如仙,高贵雅逸。只带着贴身的侍奴,骑一匹骏马来到自在堂,下马的姿势相当英气蓬发。
这一身本是极柔极俏的小哥儿装扮被他穿的没有半分柔弱气,英气毓秀,皎皎如白雪流飞绚舞,又如浩浩汤汤青云拱月。
虞棋和扶风、碧桃、红叶在门口迎接。
舒晴方和楚江夫夫在正房院门口迎接段尺素。
看见段尺素的那一刻,舒晴方酸的暗暗倒吸醋气,挽着楚江的细白玉兰指不自觉的抓紧。
“贵客临门,有失远迎,翁主请进——”楚江倒是落落大方,还像以前的友好态度微笑招待。
看见楚江的笑脸,舒晴方更来气了,咬着小嘴儿,想问问楚江,是不是被迷住了?笑的像儿子娶了媳夫的喇叭花儿似的!
扶风把舒晴方的表情都收入了眼底,心里为他家师父暗暗捏一把汗。
按照一般的礼仪,应该分主宾做好,怎奈段尺素的身份太高,楚江把他让进主位上首,自己本应该坐在另一侧上首,却见舒晴方清幽的孤坐左侧客座首,楚江立刻觉得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