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心大悦,加封云景山为右相,大封新科进士入六部为官。
以云景山为首的文宦清贵世家并新贵白丁举子一族继舒家寂灭数年后,再一次登上庙堂。
武安侯魏氏一族本想借着舒家覆灭的机会上京谋求宏图,怎奈林南本就是受冷落的爵门,魏朝逸入京一件好事不曾做过,反而是在闹市街与宋高那老头儿鸡媾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使得整个家族被全京城人笑话。
宋高早就被治罪,宋家人依依不饶的在武安侯府喊冤,差一点把官司打到了顺天府,府尹向魏朝逸取证,然而魏朝逸自从那日回来,人就好像中风了一样,浑身瘫麻,说话还流口水,除了眼珠子能动之外,什么事儿都做不了。
京城中老百姓都传,‘那武安侯府的小侯爷是被宋老头坐断了命根子!受刺激才傻瘫了的!’更有人传‘宋高那老头子被鸡奸反抗中把魏小侯爷给弄傻了的!’
什么难听传什么,武安侯一族不仅在京城闹得灰头土脸,甚至在祖籍林南也抬不起头,全族人被笑话。
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老并族长老武安侯爷经过家族会商议,决定把魏朝逸的世子之位以病逝推掉,转而由武安侯二弟的嫡次子继承。没错,以“病逝”拿回尊贵的世子爵。还准备把魏朝逸送到京城武安侯的家庙,改名除籍将养身体,从此以后,魏朝逸将再不是武安侯一族的人。武安侯不肯放弃长子,与老侯爷苦求,老侯爷无奈之下承诺只要魏朝逸能妥善解决此事,决议还可能收回,只给魏朝逸一个月的时间。
到底是武安侯最宠爱男妾生的庶长子,武安侯遍访名医,终于把魏朝逸治好了一半儿,使人能坐卧,然而魏朝逸却还是不能说整句子,仿佛舌头线儿连着似的打卷儿,最令武安侯万念俱灰的是,魏朝逸还脑子说话手脚协作不统一。
武安侯瞬间老了二十岁,魏朝逸的生姆安小君哭天抢地。
魏朝逸恨毒了‘藕花深处’,更恨毒了‘柳横波’,费劲心力告知武安侯‘藕花深处’的事儿,然而武安侯却沧桑着老脸骂魏朝逸不长进,吃了这么大的亏还去妓院,拘着魏朝逸养病。
魏朝逸当真是万念俱灰。
然而武安侯并没有善罢甘休,仇恨之下派人火烧“藕花深处”。
鸨姆爱奴提前发现有粗活小厮与武安侯府勾连,忙去报给舒晴方。
舒晴方轻轻吹着浇了浓浓牛乳蜜红豆的燕窝儿羹,舀着慢慢吃:“我记得,闽江王殿下与淮南王的小王爷这几日都爱去吧?”
爱奴恭敬的弯腰:“是,他们俩年少爱美,包了新晋的花魁。”
“聚麀之诮,好呀,叫小哥儿们好好伺候他们,让他们玩儿个够。”舒晴方阴冷的哼笑。
爱奴赔笑:“主子明鉴,咱们院子的哥儿满京城都比不过,玩儿几个月都不碍事,只是这些王孙贵胄,万一……”
话没说完,舒晴方挑眉,爱奴立刻不敢说话。
舒晴方冷冷接话:“万一有什么事,我也会保你们平安无虞,你们只需听从我的即可,否则……”
爱奴忙紧张顺从的恭敬跪下:“奴必定不负主子使命。”
“下去。”
舒晴方不免对爱奴有些不满,连带着对碧桃抱怨:“胆子竟然比你的还小。”
碧桃咂舌:“咱们那比的了公子呀?”
“这样不行。”舒晴方断然道,他的眼里有着沉沉的深思熟虑,苦涩的道:“不能再让悲剧重演,你去把阿喜和小福叫进来。”
“是。”
阿喜和小福垂首站在堂下。
舒晴方拿出一封信:“有两件事需要你们去办,小福,你回一趟北地,去黑河城的小乌庄,那是我两年前置办的陪嫁庄子,把这封信交给乌子虚,让他带着我要的东西来京城。此事事关重大,也是我考验你办事能耐如何,伺候如何,只看你这一次的表现,办的不好自然有惩罚,办的好,我重重有赏,然而惩罚奖赏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忠心,只要你二人忠心,自然什么都来了。”
小福狂喜兴奋的跪下,连连磕头:“谢主子的恩典!小的定不辱使命!”
他终于有出头之日了!
“阿喜。”舒晴方唤道,摆摆手,小福后退三步退下。
阿喜恭敬的也在小福边上跪下,声音端庄温柔,不卑不亢:“请嫡君的千秋。”
舒晴方满意的点头:“你哥哥阿欢在先生身边,我身边有你,你们都是伶俐忠城不过的人,现在我要你拿着这张银票和信函去找虞叔,跟着他去办差,我希望你能好好学学虞叔的手段,以后,对你休戚相关。”
阿喜背脊徒然一凉,抬头望着舒晴方无可比拟的美丽面庞,再次低头磕头:“是。”
拿到银票时,阿喜看见了十万两面额,当即倒抽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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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京城最负盛名的雅妓男院夜里发生大火灾,年仅十七岁的闽江王被浓烟呛死,二十二岁的淮南王府小王爷被倒塌的阁楼压死,更有无数显赫贵胄困在藕花深处。此场大火使得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