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辞隐约间听到些对话声,又过了好一会,才感受到身上一下下抚过柔软皮毛的手指。
她迷迷瞪瞪地把眼睛撑开一条缝,还没看清眼前的美人,就被神识里的剧痛占据了所有注意力,小白团子打了个滚翻身下去,被那刀割般的凌冽痛意激得团了起来。
……该死的禁术,也没有说会疼这么久。
她龇牙咧嘴地捂着脑袋,落在男人的视线里便是小狐狸蜷缩着不停发抖,那一双圆圆的眼里泛着泪光的样子。
他有些慌张地撑起身子,抱起白绒绒的小团子问她的情况,见她哆嗦着半晌没出声,连外衣都没披上,便要带着她去隔壁找阿萝。
怀里的重量却一下子增加了,变回人形的女孩把他按回床上,靠在他怀里有气无力地指责他道:“宝贝真不乖。”
“会被别人看到的。”
……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个,余晚皱着眉就要推开她坐起来,女孩后背的衣物已经被汗浸湿了一大片,到了这会她居然还有心思把手往下摸去。
“别闹,”他有些气恼地拉住她的手,一向温和的人第一次带了些脾气对她道,“告诉我你怎……唔——!”
另一只没被他按住的爪子熟门熟路的探到他腿间,捏起那柔嫩的花蒂一掐,肥大肿胀的女蒂还没能完全缩回花唇的保护里,被她这么一激,过电般的快感让他一下子尖叫出来,握着她的手也卸了几分力。
余晚咬着唇瞪她,女孩在他怀里乖巧的蹭了蹭,拿开那只作乱的手,安抚似的抱紧为她担心的人。
“用了禁术……”她小小声地解释道,“刚才有一点不舒服,已经没事了。”
说着就要下床去,白辞摇晃着直起身来,抬头却对上那双溢满了担忧的眸子,依着昨夜他看见的几分情景,男人怎么还可能猜不到发生了什么。
色泽饱满的唇瓣被他咬出了一道深深的齿痕,余晚没拦着她起身的动作,只是定定的盯着她看,半晌,那小扇子般的睫毛扑闪几下,他放开还虚虚拉着她的手,别过头去,算是默许了。
……心口被不轻不重的挠了一下,白辞在还余着晕眩的脑袋被他这一系列动作激得微微清醒几分,她叹了口气,放弃了起身离开的打算,就着把人推倒回床上的姿势,窝回他的怀里。
“刚刚竹远来找你了?”她试探性的挑起一个话题。
男人沉默了一小会,轻轻的“嗯”了一声,他这般模样倒是少见,身上的女孩好像轻笑了两下,他面上有些挂不住,把早间两人的对话简缩了一下告诉她。
计划赶不上变化,合着她和竹远昨夜讨论了这么久,那李力却早早出发,向着东城里最大的奴隶贩卖交易场所去了。
“……没理由啊,”她想了想,“城主大人也不像是缺陪睡的,一大早跑去交易所买个奴隶,说不过去吧。”
“应该是,”她靠着的胸腔微微震动,余晚垂着眼脸,回她道,“有‘新货’了。”
她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男人顿了顿,继续解释:“是从‘上头’送来的货品,明面上消息不会四处传达,但是这里的达官贵族们都会收到风声。”
“能从那边送来的,不仅是教养好的……成品,”他对上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抿着唇道,“还是特殊的,有来头的玩物。”
他早先一心扑在战事上,还没来得及顾上王朝里腐朽的种种,便沦落到无间地狱,让他倒是切身的体会了一把那些声色犬马的肮脏交易。
女孩沉默地听着,他便把竹远来提的那番话转达完全了:“他的意思是走一趟,让我问问你怎么想。”
白辞埋在他怀里不说话,待到男人摸了摸她的头发,算是催促她下决定,才闷闷不乐的开口:“一定要去吗。”
昨夜看到的那些画面在她脑海里横冲直撞,连军营都没出过的人哪里会知道那么多,唯有的便是他当过那所谓的“货物”罢了。
没想到这会儿他倒是会错了意,以为女孩在询问他的想法,就着问题一眼一板地分析道:“和上边有关联的奴隶其实很少,因为要保证他们足够听话,不能把里头的秘密说出去,又要满足那些人的需求……”
女孩无奈的打断了他,对着不解风情的人实在是半点办法没有,撇嘴道:“我去就是了,”顿了顿,又问道,“那……宝贝知道‘源头’吗。”
余晚呆愣着看她,哪怕他已然把身体连同真心毫无保留交给了她,却还是没有告诉她,关于他的“训练师”,关于他服侍过的,说得出名字的买家之类的事,女孩虚叹口气,撑起身子来,把僵在原处的人禁锢在双臂之间。
“我用禁术,是为了查看李全的记忆。”察觉到面前的人一下慌了神,那双好看的眸子定在她脸上,水汽氤氲,男人颤抖着唇想要止住她的话,她把手覆上他的脸,察觉到掌心皮肤的绷紧。
其实他对着所谓禁术早有猜测,只是不敢提出一句与之有关的问题,怕答案背后会是万劫深渊,先前不过是听说,若是她亲眼看见——
如同那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