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兵荒马乱的两天之后,亚恒和他的马儿们的生活总算回到了正轨。那天晚上塞万提斯是和扬一起回到马厩的,亚恒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和解的,但表面上看起来,打的那一场架没让他们俩的关系恶化。
塞万提斯身上的伤恢复得很快,第二天亚恒拿着药水想帮对方的伤口消毒,却发现那些伤口已经完全结痂,肩膀上被扬踢到的地方也消肿了,这让亚恒感到非常高兴。
扬再也没有对自己的伙食和高强度的运动表达过任何的不满,亚恒给他什么,他就吃什么,到后来扬发现高纤维的燕麦杆能增加饱腹感,渐渐喜欢上了这种草料。因为他吃得太欢,哈萨尼开始嘴馋了,跟亚恒说他也想吃更多的燕麦,结果亚恒不得不向牧草经销商定了几吨高质量的燕麦杆。
对此牧草经销商表示了自己的疑问,现在并不是没有鲜草的冬季,为什么要给马吃这种干草?再怎么说,新鲜的草料总是口感最好的。
亚恒很无奈,谁让家里有一匹特别嘴馋的小马呢?
在运动方面,随着时间的推移,扬的体能变得越来越好了。亚恒偶尔和莉丝贝特通电话,说起扬的训练情况,莉丝贝特也惊讶于这匹红马的进步速度。最开始的时候,扬只能在遛马机里呆四十分钟就冒了一身虚汗,三周后,他已经能在遛马机速度最快的情况下绕着两个方向分别跑一个小时了。
两个小时的机械运动对马来说是一件非常无聊的事情,好在亚恒总是在遛马机外陪伴着他。每当扬无聊得快要发疯的时候,亚恒都会用眼神和话语鼓励他,这才是他坚持下去的动力。亚恒的陪伴给扬带来了很好的影响,亚恒自身也从其中受益了,在室外他需要用更多的时间来步行和站立,腿部的恢复情况比那些只在家中复健的人好了许多。
在亚恒将拐杖重新换回手杖的时候,成天傻吃傻玩的哈萨尼和吉尔伯特恢复了从前漂亮的体型,始终陪伴着他们俩的塞万提斯的皮毛也重新长好,看不出几周前受伤的痕迹了。当冬天的长毛彻底褪去,三匹皮毛在太阳下闪着光的骏马横空出世,来给亚恒送蔬菜瓜果的农户见到他们,都无法立刻移开视线。
谁让这些马都这么好看呢?
农场里膘肥体壮的马从一匹增加到了四匹,某天塞万提斯突然感觉到了危机,他和另外两匹马商量了一下,决定加入扬的训练计划。
所以,亚恒的遛马机里塞了四匹马,春季让这些马在各个方面都充满了干劲,扬发现自己长期训练的结果居然被另外三匹马毫不费劲地赶上了进度,于是在训练结束后去跑道上跑个几圈再回来吃午餐。
哈萨尼发现扬在加训后告诉了塞万提斯,几天后亚恒发现,他的四匹马像速度赛马那样开始比赛了。
说是比赛,亚恒的农场里是没有闸机的,他们四个只是约好在同一个地方起跑而已。亚恒觉得有趣,来到场地中间,没有干扰正在奔跑的四匹马。
草地跑道为两千米一圈,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有好好打理跑道上的草皮,春天一到,这里变得十分好看。四匹不同颜色、不同体型的马在同一时刻起跑,哈萨尼翘着尾巴一骑绝尘,红色的扬紧随其后,塞万提斯的速度也不太慢,吉尔伯特起初还能跟上塞万提斯,后来慢慢落到了后边。
哈萨尼跑完两圈后第一个回到原点,输给小家伙的扬很不爽地扭头就走,塞万提斯跑完后独自沿着跑道行走,想让自己的四肢尽快变凉,至于吉尔伯特,他才跑了一圈半,就偷偷抄近路来到了亚恒的身边。
“跑步好玩吗?”亚恒笑着摸了摸吉尔伯特的脖子,不小心沾了一手的汗。他甩了甩手,将吉尔伯特的鬃毛撩到另一边去,这能让对方shi透的颈部舒服点,大概。
吉尔伯特抬起头瞧了瞧分散在训练场里的另外三匹马,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鼻子。
粉色的舌尖和吉尔伯特黑色的皮毛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亚恒觉得对方实在太过可爱,靠过去亲了亲吉尔伯特的鼻梁。
吉尔伯特害羞得舔了五分钟的鼻子。
亚恒牵着吉尔伯特沿着跑道行走,哈萨尼很快加入了他们俩,过了一会儿,塞万提斯也跑过来了。
他们在草皮上行走的时候,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时不时看看脚下的草地,找出那些刚才跑步时翻起来的地方,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草踩了回去。
走着走着,亚恒想起了还在赛马医院进行康复训练的狄龙。
他和狄龙的责任医生一直有联系,对方每隔一周就会给他几个狄龙训练时的视频,视频中的狄龙左后腿依然戴着束具,不过看起来完全不影响行走。白色的纯血马的脖子自然抬起,淡金色的尾鬃随着步伐轻轻左右摇摆,医生叫他,他只是安静地看了对方一眼,随后又投入到自己的训练中去了。
这确实是亚恒的那匹马,对人的态度相当疏离,但他实在太过美丽,让人很难不对他产生兴趣。
时至四月下旬,狄龙离开亚恒的时间已经超过亚恒离开另外四匹马的时间了,经过被缺乏安全感的公马们睡完正面睡反面的一个月,亚恒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