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休息的时候,俩人还是在一张床上。只有这一次,是聂慎童主动靠过来,一条腿就搭在他身上,小猫似的往男人怀里钻,娇声的喊着,“爸爸。”
聂之鹤眉心直皱,还是咽下了这个称呼。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大病一场,他真的枯瘦了许多,脸色苍白的像纸,更像浮尘,那种飞扬跋扈的色彩尽数淡了。他不说话,就好像要隐到光影中去。多看几眼,都会让聂之鹤心惊rou跳。他还记得这种感觉,就在聂同泽刚离开的那段时间,他每次看到聂慎童,就是这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还没有平复下来,下巴上却是一热。聂慎童正仰着头,贴着他的下巴亲吻,没一会就睡眼朦胧了,“爸爸,我好困。”
聂之鹤随着他一起躺下,双手抱着他,紧密相联着的都是聂慎童的体温,他身上还有刚刚沐浴过的牛nairu的味道。俩人就这样抱着,亲密着,就是搜遍记忆,都没有这样温馨的时刻。聂之鹤明明很清楚他现在的身份,却又忍不住去摩挲近在咫尺的头发丝,他真的想要,他贪恋这份温暖。
第二天晨起,聂慎童还是照样的赖床,房间里都是暖意,聂之鹤先他一步醒来,什么也不做,只是紧紧注视着怀里安睡的人,试图想从他此刻最不设防的脸上找出一丝伪装的痕迹。他现在正和他最恨的人躺在一起,如果是假的,他真的还能伪装的这么完美吗?
他满腔的怀疑得不到纾解,聂慎童还贴着他蹭了一蹭,根本睡不醒的模样。
聂之鹤一直看着,心里又在松动,他没有那么聪明,真的没有。
楼下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只有聂慎童还不愿意醒。有人在外面轻轻叩门,应该就是韩思唤。聂之鹤收回心神,唤着他,“童童,童童……”
聂慎童慢悠悠才睁开眼,他还枕着聂之鹤的手臂,继续蜷缩在他怀里打哈欠,“爸爸抱我。”
过了一夜他也没有丝毫好转,聂之鹤说不清他到底是高兴还是失望。从这一刻开始,他已经接替了聂同泽的工作,哄着聂慎童起床,亲手为他换衣服。脱掉睡衣,白皙又瘦削的身体露出来,聂之鹤的双手就抚上那皮肤,贴着他的腰侧摩挲。聂慎童咯咯直笑,叫着痒,开始躲他的手。
聂之鹤直接把他压到床上,摸着他的胸口,夹着ru珠按揉,呼吸渐渐的粗沉。
聂慎童笑骂他,“不要脸。”腿已经配合着圈上他的腰,蹭着他,得意无比,“多久没沾我了,忍不了了?”
聂之鹤埋下头亲他的脸,却藏不住眼底的烁烁寒光,“童童说,爸爸等了多久了?”
一听这话,聂慎童就拿腿撞了他一下,“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爷爷怎么会把我关起来,都是你管不住自己!真恶心,你不准碰我!”
聂之鹤细细琢磨了一会,差不多有了个时间线。马上换了脸色,又开始哄人,耽误了好久才抱着他下楼。韩思唤已经在用早餐,看着俩人如此亲密,眼神也只暗了一瞬。
聂慎童是真的倒退成了个小孩,黏人的紧,一步都不准聂之鹤离开,必须陪着他,事事以他为尊。聂之鹤公司也不去,把手头所有的事都推掉,只专心陪他。而且看聂慎童的样子,绝不是一天两天,聂之鹤势必要搬进来长期住。他想先回去收拾一下东西,聂慎童却也不准,凶的很,“你要去找谁!”
“童童。”聂之鹤慢慢跟他说,“爸爸要先回公司安排一下,然后专心陪你。”
聂慎童却怎么也不信,一口咬定他要去找别的下三滥,气坏了就拿东西砸他,韩思唤来劝也没用。聂之鹤没办法,只能让管家去走一趟,给他收拾一些衣服过来。看他又来陪自己,聂慎童才破涕为笑,缩在他怀里,拿手指戳他的脸,聂之鹤也被他逗笑了,捏他鼻子,“你就永远这么任性。”
聂慎童当然的享受一切,野心勃勃的很,“你就只能听我的话。”
他一直都是这样,早肆意惯了。聂之鹤才忽然惊觉,他明明都是骄纵的,可是最近这几年,却再也没有看到他如此鲜明的模样。两个人都是横眉冷对的,从来只有互相折磨的痛苦。现在是又可以看到了,他又变成了那个骄傲的小少爷,因为有父亲在身边,他又能拥有全世界了。
头几天聂慎童的身体还是虚弱,大多时间都在床上躺着,要不就赖在聂之鹤怀里沉睡。过了几天之后,气色稍好一些,聂慎童就开始不老实,总是攀附在聂之鹤身上乱摸,时不时的撩拨。聂之鹤只一低头,俩人炙热的气息就都缠到了一起。也许是聂慎童记忆里的空窗期太久了,现在的心思就是要好好整他的父亲,他总要缠到聂之鹤情欲凶猛,到他都忍无可忍的时候又抽身离开。才不管聂之鹤已经忍无可忍,他只管得意的笑,狡黠的像只狐狸,光着脚跑来跑去。看他这样,聂之鹤又不能生气,只能先去抓他,又气急败坏的把他塞回被子里。
“爸爸。”聂慎童就是被压在床上也不老实,在被子里扭来扭去,眼睛亮晶晶的,“爸爸,你都不给我晚安吻。”
聂之鹤抚着他的脸,久久凝望着沉思。所以在他没出生之前,他们俩就是这样的吗?像猎人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