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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习英招捆缚在床榻之上,每一日的吃食是习英招亲自送进来的,附上伤药,汤药混着饭食被习英招强硬地喂进我嘴里,即使每一次我都要吐他一脸,他也不厌其烦地做下去,直到我力竭,他才能如愿。
做完之后,他会睡在我的床塌边,伸手去搭我垂下的手臂,小拇指勾上我的,就如同儿时那般,勾上了他才能安心,安心地与我述说他被丢弃的那一天。
那天的夜有多黑,有多长,身旁环伺的野兽有多可怕,长风呼啸,野兽鸣叫,一个几岁的孩子在山间奔跑,奔跑出死地。
“我很害怕,怕会死在那里,怕再也见到不到娘亲。”我的手背能触到他冰冷的脸颊,微热的吐息,他在蹭着我的手臂,摩挲间是肌肤与肌肤的相黏,黏腻着他对我的思念,“我很想娘亲,娘亲当初有在想我吗?”
是想着的,想了很久,想着想着又不敢想了,我早就猜到了小修当日的那番话不过是在哄骗我,一个五岁幼童,贸然离家,没有家人的护佑,下场如何,不难猜,只是当初我也是自身难保,如何再分出心去找一个孩子。
何况这孩子是小修强逼我生下的孩子,我爱过他,更恨着他,就像我同时爱着小修又同时痛恨他,爱他是我的手足,恨他使我陷入如此不堪的境地,但佳人已逝,再多的爱恨都化为云烟,不值一提,眼下我该爱该恨的人换成了习英招。
“不曾想过。”我厉声回应,破了习英招扮可怜的局,“你不是说过不学你爹爹,你如今这副模样又是装给谁看呢?”
习英招站了起来,我能看清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恼怒,转而怒气就从眼底眉梢里渗出,一副想要吃了我的模样。
我坦然面对。
他生得不像我,性子也是,我素来磊落,深信人间自有一道尺,行得正,端得直,无愧于心,他却是在土匪窝里呆久了,匪气,痞气,杀气都有,做不了君子,更做不了伪君子,他只能做真小人,肆意发泄心中怒火。
他甩开我的手,脸上的怒容未消,“别把我同爹爹相提并论,我不是他,更不想做他。难道娘亲还在想爹爹,可惜了,娘亲现在能想的人只有我。”他扑过来压在我身前,强吻了我,舌头伸进来之际,我咬了他。
习英招抹掉了嘴边的血,笑得Yin鸷极了,“娘亲你还未认清你现在的处境,违逆我只会让你更惨,要不是我想要把你留到成亲之日再享用,今日我便会收拾了你以解我心头之恨。”
说完他愤然离去,几日都未曾来见我。
他人不来,也不差人送过来吃食与汤药。滴米未进的我并不感到饥饿,只是觉得稍有困乏,正好宿在榻上,一边细数房梁上散落的蜘蛛网,一边想着脱身之计。
此番地界乃是一座山寨,坐落于天险之上,坐地多少,未曾可知,人数多少,未曾可知,唯一知晓的是上下山的道路只有一条,且有人处处把关。想要把这些关卡逐一击破并非易事,破关要快,要奇袭,假若我破了第一关,这山寨上豢养的雀鸟怕是会在我之前便把消息传递下去,那么我在下一关将要面对有所准备的悍匪。
或许我可以准备一副弹弓,把报信的鸟儿射杀之,绝了后顾之忧。
又或者挟持一名人质,挟持一名可以号令手下开关的人,是习英招还是他的义父呢。
我的思绪慢慢滑到了深渊里,深不可测的暗chao吞没了我,我在心中默念,兵不厌诈,兵不厌诈,只要能逃走,伤了几个人又何妨,况且我并未有取他人性命的打算。
又过了几日,我身上的伤口慢慢结痂收口,习英招仍旧未来看我,但有另一个人来看我。
习英招的义父带着满身的风尘走进竹楼,他手上握着一个幡子,上书求医问药四个大字,他好似真的下山去做了几日的郎中,身上挂了药箱,伸手就想要再为我把一次脉。
“得罪了。”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强制按下我推拒的手,强行为我诊脉,他脸上本来有着成竹在胸的自信,转瞬间就化为了难以置信,似是不信自己的医术又一次出了错,与第一次一样,这一次他又足足看了一炷香。
不多时他脸上的神色又是一变,转惊为喜,看我的眼神犹如瞧见了一只奇珍异兽,嘴上念念有词,“我定然不会再看错,眼下这脉象是……无疑。”
我观他神色有异,又在嘴边吞了几个字未说明,猜想我身上应是有了什么难以启齿的秘辛才让他这般地吞吞吐吐。
我身上还能有什么秘辛存在呢?
想到此,我不禁悄然摸向了自己的肚子,那里紧实平坦,全然没有记忆里被撑起的圆润弧度,我顿时一惊,心中满是慌乱。
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又一次,又一次……也不可能不是。
我想到了那一日扑面的血衣,窜鼻的血腥气里是在桌上如野兽一般的交媾。习英招撕咬着我,侵占了我的身子,不止一次,他落下了东西,在我身子里珠胎暗结。
“你现在是金贵的身子,须得好好补补,容我花时间理出几幅补药方子。”习英招义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