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主府名曰“一溪月”,从前是贺兰大妃最钟爱的皇家别苑,也是华熙少时长大的地方。
当年明懿夫人以异族之身宠冠六宫,旧贵族世家之女贺兰氏难堪此辱,常常远避别苑。数年后大妃积郁成疾过世,明懿也在次年香消玉殒,元帝有心修复父女关系,华熙却生性桀骜,实在不愿呆在宫中,元帝无法,便将大妃生前最爱的别苑另辟为华熙府邸,由她自己独住。
这汪温泉是引自后山,华熙身上有些旧伤,从军后更添病痛,每逢阴雨便隐隐作痛,唯有泡在热水中才能稍作舒缓。
只是此刻池中水光粼粼,眼前玉体横陈,场面勾人至极,教人觉得疼痛也好忍耐。
屋子里纱幕重重光线昏暗,有些不方便行动,华熙皱眉取了蜡来,将烛台摆在怀澜身侧。
光影摇曳,美人更添风情。
怀澜躺在地上自己抓着膝弯掰着腿,胴体雪白,双乳娇软,腕间一点守宫砂,红得像在滴血。
华熙自己则抽了一张丝帕垫在她身下,而后在她身前大马金刀地盘膝坐了,掏出沐浴后修剪指甲的小金剪,在怀澜下身处摆弄几下。
怀澜仰面躺着看不清她的动作,只敏感地觉得不安,下意识抬头看华熙的动作,却见她手里执着剪刀,将自己下身的耻毛剪掉了一点。
咔嚓——
又一点。
怀澜整个人都呆住,慌乱地用手去挡,华熙气定神闲地看了她一眼,幽幽道:“殿下再不听话,我便将你丢出去了。”
怀澜抿抿唇道:“我没有……只是你、你这是做什么?”
华熙理所当然地答道:“剪掉你的毛。”
我当然知道这个!怀澜觉得方才好不容易吞回去的眼泪又要羞恼地流出来了:“为何如此?”
华熙捉着她的手又摆回膝弯处,又剪掉一点:“因为我喜欢干净整洁的小奴。”
这理由无可挑剔,身为主人,华熙确实有资格对她做任何事。
从我在军营中向她跪下来、在她面前衣衫不整地自渎那一刻起,我就该明白自己早已没剩下什么尊严,怀澜悲哀地想。
在力量差距如此悬殊的状况下,所有反抗都是徒增羞辱。
她咬着唇,忍住要掉不掉的眼泪,重新乖巧地扶住腿,由着华熙将她耻毛一点点剪掉,而后取出一个精致的香膏盒,指尖挑了半透明的膏体细细涂抹在她私处余下的毛茬和其余细软的绒毛上。
异香扑鼻。
怀澜再懵懂,大约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
“宫里的好东西,”华熙解释道:“涂个一年半载,往后殿下这儿就彻底干净了。”
连身体也不再归自己处置,不得不任由“主人”任意改变成喜欢的样子。
怀澜已经难堪地闭上眼,华熙却还不打算放过她,将铺在她身下的丝帕四角捏起来,命她岔开双腿跪直起身,而后将丝帕搁在她手里让捧着:“敞着腿晾一晾,等会儿替你擦干净。”
而后自己施施然下了水。
池水温热,初进去时还觉得烫,华熙生生忍着,等热水将她僵直的关节的作痛的旧伤细细包裹,暖得不再如针扎般酸痛,方才熨帖地长舒了一口气。
怀澜今日已在华熙门前罚跪良久,方站起来没一会儿,又不得不跪在坚硬的玉石地面上,肿胀的膝盖叫嚣着,一呼一吸间莫不在疼痛间挣扎隐忍。
除此之外,捧着自己被剪掉的那些耻毛这样的事,也实在太过耻辱。她心里难受,忍不住分心往池水看,却见北周飞扬跋扈的小公主双目紧闭,裸露的肩背上许多杂乱的伤疤,大约有些年月,已经是极浅淡的颜色。
怎么可能呢?她的父亲那样宠爱她,怎么会落下这样刑伤的痕迹?怀澜眉头紧蹙,怔怔地想。
原来天之骄女,也会有如此黯然的一刻。
二人都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过了半晌,华熙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悠然地睁开眼,冲她笑了笑:“殿下盯着我做什么?”
这么一笑,便又是怀澜平日里熟悉的那个流氓土匪华熙了。
怀澜忙收回视线,垂头否认。
好在华熙并不计较,反而闲聊般问起杂事:“殿下芳龄几何?”
“二十。”这问题不难回答,怀澜未作他想,轻声答道。
华熙一听,却将眼睛眯了眯,又问道:“这样年纪,在南朝早该成亲了吧?”
听她这样说,怀澜才想起自己从前的那位未婚夫谢庭,此时不知什么境遇。
她硬着头皮道:“十八岁时定了亲,因丁忧未能成礼,便算尚未出阁。”
华熙扭过头来,定定地看了她片刻。
怀澜被盯得心里发怵,华熙却没继续这个问题,反而收回目光,装模作样地叹道:“殿下,我十九,看来要唤你一声姐姐了。”
怀澜听了手一抖,差点将捧着的帕子扔出去。
华熙扬扬眉:“怎么,这么在意我比你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