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微...柏钦微!”
“严格来说,我得叫你一声哥哥。其实我想报复的只有一人,你不该擅自冒认替人顶嘴。”
剑,摔出老远。
循着那道冷淡男声看去,对方一身蓝色广袖,衣摆鸾鸟羽纹重重叠叠,一双浸着清明统统的金色眼珠子看了过来,柏钦微猛一惊醒才察觉自己竟盯着对方法衣上的符文看失神了。
“鬼怪发声不必依靠身体,你初次说话还不习惯。”
瑛王冷冷瞥了丰秀一眼,
一声晨钟从三千天外传来,悠悠扬扬回回荡荡如接引流浪的灵魂重回故里。
“醒了。”
那人年轻俊秀,脸上挂着和善得体的笑,仿佛永远不会生气一般令人望之亲和,即使行迹败露沦为阶下囚的现在,他依然面带微笑好似看着许久不见的朋友冲柏钦微打招呼。
“是摄提?还是独孤诚!没男人你会死是么,骚浪放荡的贱婊子,背着我出墙,你果真是天生的荡妇、贱货!不让我碰,我非要动你,你不是等独孤诚吗,我就在这里碰你,操的你这婊子合不拢腿,当着他的面操翻你这水性杨花的贱人,让他看清楚你是怎么伺候男人的!”
詹缨兴致勃勃的解着腰带,打算直接冲进去,感受到不断在臀缝间摩擦过去的滚烫欲望,柏钦微恶心的几乎要立刻吐出来,他压抑着哭音,手指冷不丁触碰到詹缨悬在腰间的长剑。
詹缨咬紧牙关,将尚存体温的身体紧紧拥在怀中。仿佛这样,人就会活过来。柴世桢也在詹缨叫出那名字的一刻明悟过来,他低头痴痴的凝望着自己掌心。
“那那个囚禁了我的北戎王是谁?”
白发如瀑肆意铺散,柏钦微举着剑猛地顿住身体,他脸上泪痕未干,唇角眼眶多是被詹缨殴打出来的血痕青紫。
陷入缠斗的两人并不知柴世桢也找了过来,他远远看见一人提着剑追杀他儿子,当场又惊又怒冲过去对着柏钦微毫无防备的后心就是一掌夺命之击。
诸喧嚣如尘埃散去露出澄明视野,柏钦微似有所感缓缓睁眼,入目之处是一片言语无法描述的清雅仙境。
柏钦微静静看着那一脸宽和慈悲的人,心中无比平静,无悲无喜,他又扭头去看瑛王。
他只觉得万分可笑,目光下移,对上柏钦微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风吹过他额前碎发,那枚印在额上的火焰红纹已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光洁瓷白的肌肤。
“贱货,真紧。他们没喂饱你么,还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放松点,是要把我夹断在里头么!小娼妇!”
一切都那么的突如其来,突然的甚至令人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詹缨只感到一大片喷在脸上的温热,下一刻柏钦微就像断线的风筝向前摔倒。
瑛王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即抬手,两名蒙面的看守便押着一人走了进来。
詹缨被他凶猛的样子吓了一跳,一时间靠近不得只能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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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坐在地上的詹缨失魂落魄的看着面前一切,良久,才抬眼看向冲到身边对自己嘘寒问暖的柴世桢。
他如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手指不再颤抖,紧抓住剑柄便大力抽出,没有防备的詹缨被他险些砍中,但刃口依然划破了胳膊,詹缨不得不狼狈退开,柏钦微抓着剑爬起来,他顾不得身上几乎无法避体的衣物发了疯似的朝詹缨劈砍。
“瑛王...叔叔...”
柏钦微放下手去,清醒前的一瞬大量繁杂的记忆涌入险些将他撕碎,自然这些记忆中也包含了一些被遗忘的真相。
“放开...我...”
“我当你是为我伤透了心方拒绝我,原来是有了新姘头,才离开我几日,你这贱货背着我干了什么!”
面上又挨了一耳光,詹缨再不手软,一边撕扯干净他身上的衣物,膝盖也粗暴的顶开他的双膝。詹缨愤恨啃咬撕扯着柏钦微胸口的乳头,直咬的渗出血丝又去吮吸另一边的乳头,柏钦微痛的几乎失声,疲惫的躺在草地上,绝望的盯着晴空万里的一方天地。
他死了,早就死了,死于一场血战,他的尸体被人利用设下灭杀绝症,是他在最后一刻想办法以灵魂之力抗衡冲出了杀阵,灵魂四分五裂散于天地之中。
詹缨勃然大怒反手两记耳光抽在柏钦微脸上,柏钦微被打的头晕眼花,下意识抬手去抓詹缨紧紧卡在咽喉上的手。
“谁?”
“要见见他么?”
他有些费力的开口,与想象中的流畅截然不同的冰寒嘶哑,抬手摸去,脖子却是完好无损的。
“真正的北戎王丰秀。”
“与你...无关!咳...”
詹缨猛然惊醒一把推开柴世桢朝着柏钦微扑去,他抓着柏钦微绵软的胳膊将他抱起揽在怀中,然而鼻息尽消脉搏已停,只脸上挂着临死前的不敢置信与茫然。
是阵阵清脆的衣帛撕裂声,大片印着吻痕的肌肤暴露出来,只看的詹缨眼冒火光,他一把掐住柏钦微的脖子怒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