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白斯年开口的时候,他愣了一下,在雄虫淡然目光的注视下,他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说话也有些慌张:“我……没玩过……感觉不是太会……”
“我也不是很会,”白斯年视线转到屏幕上,“不过看着孩子感兴趣,我觉得还是得了解一下,不然本来就和他分开了这么多年,突然在一起的话,都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
弥尔低着头,心里酝酿着,正要说话,忽然光脑发来信息提示,是有一些重要的文件要处理,于是他只好说了一声抱歉,之后去一边处理了文件,白斯年就自己打开了单机游戏玩了起来。
弥尔处理完,看着在那边安安静静玩手机的白斯年,心里越来越慌乱,紧张得走路都有些同手同脚。走到雄虫身边坐下,白斯年跟他说:“处理完了?”
弥尔立刻紧张得紧绷起脊背,像士兵回答长官的命令一样郑重地回答:“处理完了。”
白斯年看着他,抿了抿嘴唇,拿起游戏手柄递给他:“在非非回来之前,要一起玩两把吗?”
“啊?嗯……玩!”
弥尔很是高兴,心里想,这是不是雄主在散发和他和好的信号?
这么一想,他玩游戏更加不能专心了,身体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身旁雄虫的身上。
弥尔玩的游戏人物又死掉了,谁都能够看得出来他的不专心。又或许,他是故意输给雄虫的。
“不想玩的话,就算了。”
白斯年放下了游戏手柄,弥尔看他不想玩了,立刻歉意地说道:“我会认真玩的,雄主,我们再来一次吧。”
白斯年摇了摇头,起身站了起来,弥尔也忙跟着站起来想去拉他的手。
白斯年没有躲,他拉着了,不过白斯年并没有回握。
他说:“其实我们之间也是一样,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做爱,如果除去做爱的话,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弥尔放开了他的手。
白斯年说:“我去看看非非,他进去许久了,怎么还不出来。”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弥尔缓缓跪倒在地上,小声地念叨着:“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他想,一定是他让自己的雄虫伤心了,所以现在雄虫还在生他的气。
他该怎么办,怎么办。
……
虽然在宇宙中没有夜晚,但是他们乘坐的宇宙飞船是有时间的,到了他们生物钟的睡眠时间,困意上来,就开始安排房间。
非非率先说道,这里只有两个房间,我想自己睡,雄父和雌父睡一间,好不好?
白斯年感觉他在说谎,毕竟这么大个飞船,怎么可能只有两个房间。不过他看出了非非的心意,所以也就没有直接反驳。
弥尔见他默认了,心里放松了些,想着今天一定要趁今天晚上的机会和雄主解释清楚。
进入房里,白斯年先去洗澡,而后是弥尔。
弥尔在浴室里纠结等会儿要怎么开口解释,就洗了大概整整一个小时,等他终于下定决心从浴室里出去的时候,床上的雄虫已经睡着了。
弥尔看了一会儿,心里憋闷着一口气,但是又不忍心叫醒睡得香甜的雄虫,只好上床关灯,躺了一会儿,小心地往雄虫那边挪,让自己尽量和雄虫接近一点。
他睡不着,便回想起自己恢复记忆前做的傻事。
真的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傻的事情,他为什么要那么样做呢。
细想起来,那段时间他已经忙碌了太久,等回过头来,就发现那个一直呆在自己身边的雄虫不在,他正想去找,又意识到自己怎么对一个雄虫这么依赖。
他是一个要强的雌虫,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那时候他总觉得自己的生命中缺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为了一致内心这么难受的感觉,他还没有等头上的伤好,就迫不及待地投入了战争之中,渐渐的职位越来越高,事情越来越多,他也越来越忙碌,在血与火之中,他可以只注重眼前的生死与战争的胜败,来不及去痛苦,去思考生命究竟缺失了什么。
渐渐的,他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内心缺失的感觉依旧会有,但是却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因为有很多事情充斥在他的生活中。
直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过那种缺失的感受了。
等他恢复了记忆后,回想起来才明白,原来是雄虫出现后,他所缺失的东西就被补上了。
只是他不知道,他倔强的觉得这是一场关乎尊严的战争,他不想承认被一个弱小的雄虫牵动了心绪,他不喜欢这种情绪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他不敢承认,自己一直对所有虫宣称独身主义的自己,竟然爱上了一个雄虫。
他真的是个傻子。
他明明是爱着的,却因为这么愚蠢的理由,伤害了他最心爱的雄虫。
他该怎么才能弥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白斯年是被他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