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沉无光的屋子里,本该淡雅宜人的清茶气息奢靡浓郁,摇曳间散发着无尽暧昧,醉人心脾。
掌下原本紧致的肌理不知何时变得丰润,平坦的线条在小腹处形成饱满的圆弧。麦色的男人手掌覆盖其上,感受到下方血脉传来鼓动,微弱却清晰,一下下击打在男人手心,勾起未曾体验的陌生情chao。
雄浑麝香勃然而起,充斥着热切与急迫。男人充满力量的手臂一把将小腹凸圆的修长身躯托举到腰跨,将撒入自己种子的那处直直插向自己勃发的欲望。
身体嵌合,喘息声起。粗粗浅浅的呻yin,似惊涛拍岸,孤舟击浪,身在其间,起起落落,沉沉浮浮。
幽香更重,夜色更浓。蒋奉杰自梦中倏然而醒。
枕畔传来轻浅的呼吸声。林玉晗正在酣睡,手臂环在他的腰上。
蒋奉杰轻轻拿下林玉晗的手臂,翻身下地。行动间,感觉腰部缠裹的布巾有些shi濡,估计是伤口又裂开了。他悄声步入盥洗室,清理着自己。窗外,一轮硕大的月亮挂在天际,月光皎洁。清辉洒落,将暗夜的异动映照得无处可逃。
“奉杰?”盥洗室外,林玉晗睡意惺忪的声音响起,片刻后,月白色丝质睡裙出现在门边,“怎么起来了?”
“没事,洗把脸。”蒋奉杰转身出来,往大床走去。
借着明亮月色,林玉晗看见他腰间布条上洇出的深色印记,“哎呀,你伤口裂开了吗?”
“没事,明早再说。”蒋奉杰脱去睡袍,在床外侧躺下,合上双眼。
林玉晗见他似是要睡,也不再多说,只是心里有些担忧。一时想着明天一早把大夫叫来看看,一时又有些后悔昨晚的孟浪,翻来覆去,许久才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大夫一来,夫妻俩因为前一晚行事导致蒋奉杰伤口开裂的事情就被大家知道了。
管家吴山看着家中的老爷太太,欲言又止,神情纠结。他是蒋老夫人特地派来照料长孙的蒋家老人,向来以主家利益为首要,最是老成持重。眼下也按捺不住,等林玉晗不在时,私下道:“临近岁末了,到底事情也多,督军还是当静心静养,早日伤愈才好。”
林正文这头,不久也从吴管家“婉转”传来的消息中得知了这个消息,想了想,也在林玉晗来看他时含蓄提醒:“督军有伤,你有‘孕’,虽然四个月已经稳当了,到底不能像未孕之人那般肆意才好。”如果是真怀孕了,做得太狠难免会不舒服,林玉晗却全无反应,这样叫有心人看了,不免多想。
林玉晗早已后悔,此时俏脸涨红,如鹌鹑一般乖乖应是。
当夜,夫妻俩又一次分房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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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年关岁末,街头巷尾的气氛都开始忙碌起来。
往年这时候也是蒋奉杰最忙的时候。督军是一方长官,辖下各地镇守使年末需上来述职汇报,论功行赏;与其他军政同僚间也需礼节往来,互通问侯。今年这些事一切从简,取消形式化的过程,直接汇报工作,蒋奉杰定夺后即提交相关负责人处理,副官督察执行、跟踪进度。蒋家老宅那头,作为长房独子,蒋奉杰以往也是要回去的。不过今年老夫人心疼孙子伤势未愈,又担心林玉晗路途颠簸动了胎气,就吩咐他们在江城自己过年,不必回秦城老宅。如此,蒋奉杰这个年关难得清闲下来。
与他相反,虽然免却了旅途劳累,林玉晗的事务反倒更多。因为她既要主持和准备一切年节事宜,还要安排蒋家老宅、蒋奉杰上峰以及同僚等各种年礼往来。即使有吴管家在旁大力协助,她也毕竟是头一回独立主持,因此事无巨细皆细细过问,领着蒋公馆的一众佣人,忙得脚不着地。
除了蒋奉杰外,蒋公馆唯二的“清闲”人就是林正文了。他本就是长辈,林玉晗对外又都说是请父亲来颐养的,何况他才是真正怀孕的人,本也劳累不得。
于是,在蒋公馆上上下下忙得一刻不得闲的时候,蒋督军与林大先生却十分的安逸闲适。
这天,下属来汇报工作,等忙完时已经下午。蒋奉杰随意披着件毛呢大衣,遛遛达达走到后花园,想起这里有个花园暖房。冬季的午后,暖房里阳光明媚,温暖如春,是个十分适合“猫冬”的地方。蒋奉杰刚走到暖房门口就看到一道灰白色的侧面身影,是正在作画的林正文。
阳光从暖房天窗洒下,落在男人身上,形成一层柔和光晕。可能是无需见客,林正文往日总是梳得齐整服帖的中长短发,今天随性地蓬松着,几缕刘海落到额头,给素日沉稳的容貌带来几分洒脱。男人神情专注,脸庞朝下,丝毫没有察觉有人进来。光洁的下颌线有一种介于Yin柔与阳刚之间的弧度,线条是男人中少有的好看。挥毫泼墨的手,骨感修长,带着读书人特有的白皙干净。在这双手下,一幅腊梅斗寒图跃然纸上。
“都说林先生擅长花鸟、走兽,今日一见果然不凡。”蒋奉杰心中暗想,也不出声打搅,只在暖房另一侧的卧榻上坐下,拿起放在这里的书册阅读。
暖房内静谧无声。一人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