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许枝山一派的卖国行径连老天爷也看不过眼,在蒋奉杰领着手下死死抵抗,即将不敌时,一场冻雨倏然而至。
寒冷的冻雨绵密落下,不仅将地面冻结,也将火炮、洋枪等枪支器械冻住,虽然给守城的蒋奉杰将士带来不便,却给身在城外的敌军带来更大阻碍。原本孙枝山这边由于得了日本人的资助,重金购入新式的武器枪械,在装备上更占优势,上一次的火炮猛攻更是打得蒋奉杰的指挥所都塌了,人差点出不来。如今冻雨一来,许枝山的优势却完全发挥不出来了。城外冻结的土地和严寒的天气,更是增加了进攻难度。数九寒天,士兵们缺少御寒衣物,又不得不野外扎营,一觉过后,许多兵士往往在睡梦中就此长眠。一时间,许枝山这里士气大减,兵溃如山崩。到了立春前一天,终于支撑不住,集合残余兵力,撤退回了自己的阵地大营。
敌方败退,蒋奉杰总算卸下一口气,原本强撑的身体顿时力竭,被两个亲卫扶着回了军营,狠睡过去。
睡梦中,心里牵挂的人彷佛来到身边,悠远的清茶气息若有似无,挟裹着自己,欲拒还迎。
“正文……”蒋奉杰喃喃低语,难得地没有像以往那般警觉地醒来,反而流露出几分少有的眷恋与柔软。昔日总是清爽整洁的面庞,此时胡茬凌乱,颧骨瘦削,嘴唇干裂。
这样的蒋奉杰,叫林正文大感怜惜。“奉杰,”他放下手中亲卫送来的药碗,坐在床边,俯身轻唤了一声。蒋奉杰并未醒来,人却本能地循着清茶气息靠了过来,不仅动了动嘴唇,还用脑袋拱了拱,好似一只乖巧的小狼狗。
“奉杰……”一种陌生而强烈的情绪瞬间涌动,令林正文心口酸胀无比,即便是一向淡然如他,此时也难以稳重自持。
空气中,清茶的气息倏然转浓,仿若一坛绝好的竹叶青,明明入口绵软甘甜,清雅宜人,饮下后却是回味悠长,后劲十足。
情到深处,爱意如chao,难以自禁。林正文双手捧着蒋奉杰的脸,对上男人胡子拉碴的口唇,第一次主动又热情地,深深吻了下去。
“唔~”蒋奉杰出自本能地吮吸回应,热情的麝香奔涌而出,顺着清茶的主动,绵密交缠,亲密无间。
一吻尽,林正文双手撑在两侧,大口地换气呼吸,双颊泛红,眼中染雾,正是平日里蒋奉杰最爱的动情模样。
梦中温存离去,蒋奉杰大感不满,他嘟囔着,眉头紧皱,从被褥中探出双手,循着熟悉的气息摸索而来。林正文也已情动,他身子微微颤抖,体内曾经孕育子嗣的地方shi濡着,汩汩流出清甜蜜汁,借着越发浓郁的茶香,无言倾诉着热切的期盼。
林正文闭了闭双眼,身随意动,衣衫解尽。下一刻,昔日含蓄内敛的林大先生已经赤身裸体地站在沉睡的爱人身前。他掀开被窝,在冬日的寒气灌入冷意之前,快速钻了进去。
“奉杰……”林正文主动握上蒋奉杰探出的双手,与他十指交缠,默默温存。温凉的身体贴上炙热的肌肤,在温暖的被窝里融合出浓浓春意,将冽冽严寒阻隔在外。
林正文微微躬身,趴伏在蒋奉杰身旁,将两人交握的双手按在枕头两侧,静静打量着男人消瘦、憔悴的脸庞。心头如被针扎,密密绵绵,难以止歇。他抬脸吻住对方,一寸一寸,细细描过爱人的五官肌肤,彷佛如此就可以拂去创伤。
感受到熟悉气息的肌肤相亲,蒋奉杰眉目舒展,肢体放松,唯有灼热的欲望在本能间绷紧,嚣张地戳向对方,似在催促,又似坦白。
“唔呃~”林正文低yin一声,被蒋奉杰“伤重不减欲火”的姿态撩得不上不下的,心中原有的几分怜惜立时淡去。
“蒋奉杰!”林正文低低叫了一声,声音是自己都不曾觉察的嗔媚,“你是不是醒了?”
回答他的是一片静寂。
“没醒吗?”林正文暗自嘀咕,觉得自己恐怕是多疑了:亲卫分明告诉过他,因为前阵子蒋奉杰熬得太狠,思虑过重,军医特地在药里加了助眠的药物,所以此刻就算是外面在敲锣打鼓,蒋奉杰也很难醒来。
确认了蒋奉杰只是身体有反应,人的确是没醒。林正文少了几分羞赧的同时,倒反有些犯愁:两人虽然早已对彼此的每一寸肌肤都十分熟悉,他却向来习惯了蒋奉杰的主动索取与“服务”。此时,面对这样一个“任君采撷”、“予取予求”的蒋奉杰,他竟有了几分踌躇,彷佛一位身经百战却初任首领的军士,一时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好在,这不是真要他领兵,攻掠的城地也早已挥旗举械——林正文浓郁的清茶气息本就是这世上专对蒋奉杰一人的最烈春药,又经他这样那样撩拨许久,蒋奉杰胯间巨龙早已苏醒,此时以一柱擎天之态矗立腿间,将身上亵裤高高支起。
林正文将将为他褪下亵裤,巨龙就迫不及待地弹跳而出,看着那膨大壮硕的深紫色硬挺巨柱,林正文眼角不自觉地跳了跳,喉头吞咽几下,感到有些紧张。
他调整姿势,提tun跨到蒋奉杰身上,扶着蒋奉杰的“大宝贝”对准自己身下幽xue,缓缓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