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这么定下。
三日后恰逢晴天,元娘本以为李穆当日是信口逗她,谁料刚上马车,尚未寻到地方坐下,一抬眼先看见斜斜倚靠软垫的李穆,惊得她腿一软,险些跌在车座上。反倒让李穆捡了便宜,伸臂搂了女孩入怀,在满面错愕的秀美脸庞上香了一口。
久未有闲暇,借你归宁,去拜见恩师。他更换对沈松云的称呼,安了元娘的心,下一句却抿住她柔软的耳垂,声音低而轻佻,怕成这样,难不成我还敢在马车上剥了你的衣裳?引得元娘恼羞成怒,一拳捣在他肩上。
日日相见,犹且惊诧,何况沈府众人,元娘甫带着李穆踏进沈府地界,府内霎时乱作一团。其间混乱不必多言,总之最后顺利开了晚宴,自然是宾主尽欢。
元娘却不太舒服。如信中所言,张家几位与她年龄相仿的表姐妹也在席上,心思昭然若揭。元娘借着丫鬟换杯盏时故意去看对面的母亲,张氏眸光躲闪,竟是不敢和亲生女儿对视。
元娘一猜便知是舅家的意思,偏偏张氏生性柔婉过甚乃至懦弱,并非卖女求荣的虎狼之辈,实在是父兄相逼不敢推托。元娘深知张氏难做之处,一腔憋闷发泄不得,索性借故泼湿裙衫回房更衣。
她一向不要人贴身伺候,遣丫鬟青荷、白梅出去,褪下洇湿一块的半臂,忽而停了动作,赏起缂丝立屏。
立屏是李穆少时所赠,彼时少年心思不敢言说,尽数托付八扇屏风,莲花并蒂锦鲤同游,最末一屏写了一支缠绵宫词,诉尽相思。可惜红颜易老琉璃易碎,世间好物多不坚牢,今日同席的表姐妹肩负张家出一个乃至几个宠妃的使命,个个云鬓花颜柳腰莲步,若是李穆动了一瞬心思
元娘一时失神,忽然听见风吹动窗扇,一回头,一袭群青色的襕袍已翻了进来。
风动云散间李穆三两步上前,一指点在她唇上:不要叫。招来旁人,陪我丢人的可是你自己。
元娘惊魂稍定,慢吞吞眨眨眼睛,轻声问:你怎么来了?还翻窗?
手指未撤,说话时嘴唇在指上软软磨蹭,可惜说的不到十个字,李穆意犹未尽,收了手颇有些遗憾:恩师为清流,当年可与我秉烛夜谈,如今却不愿再与我多言了。至于翻窗,他指指屏边的美人灯,已入夜了,我光明正大入你闺房,不怕你父母差人将我打出去?
元娘耳根骤然红了。这是她少时独居的卧房,轻纱软幔,花墙玉璧,纯然是少女心思,此刻李穆大喇喇站在屏前,格格不入之余又有些说不出的暧昧危险。她呼吸微乱,想将李穆赶出去,然而既不好让他再翻一次窗,门口又候着两个丫鬟,心乱如麻之下,哪里记得之前对着立屏的哀怨心思,羞恼得粉面微红,千万风情全在瞪李穆的那一眼里。
她脱口而出:那你夜闯我闺房,不怕我将你打出去?
你打。李穆浑不怕她,届时所有人都知你回房更衣,我却在你房里。他伸手挑起元娘颈上的璎珞,垂珠坠下轻击在领口,像要将薄薄衣衫就此叩开,婉婉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元娘当然没想好,一把夺了璎珞,胡乱扯下防风的外衫裹在身上,瞪他:你是来做什么的?
不做什么。李穆回了个淡淡的笑,举步绕过立屏向更内走。
屏后是卧榻所在,元娘生怕他偶然发觉什么她都忘了的小秘密,加快脚步挡在他面前,随着他的步伐倒退。一个进,一个退,没多久元娘的膝弯就抵住了床沿,在李穆再次逼近时一个打颤,跌坐到了柔软被褥之中。
李穆顺势在一旁坐下,信手抚过床边轻软如烟罗的薄纱:料子很好。
嗯。阿爹阿娘待我很好的,我不在这里,还有丫鬟留着打扫,被褥笔墨日日更换。元娘忍不住嘟囔,不过就只生了我一个,由不得他们想待我不好。又扬声,你到底要做什么?
李穆仍不直言:婉婉记不记得,你生辰当夜,让我见了什么?
你元娘一惊,心有万千,却一句都说不得,憋得满面通红,出口的还是之前那句,你到底想怎么样?
当时吓了婉婉一跳,又来得太迟,只见到最后。我心有愧疚,想完整地看一回。李穆面不改色,轻巧挑开元娘胡乱披裹的外衫,再向内探入一寸,捉住一只饱乳,指尖点触着寻到顶端嫩滑处,隔着抹胸打圈抚触着已然微微硬起的乳珠。
他将越发硬挺的乳珠夹在两指间轻轻捏按,婉婉既会这个,不知出阁前在这张床上,有没有这样玩过自己?
抹胸与宫装成套,以柔软细丝绣着芙蓉,乳珠所在的位置恰是花芯,挺立起来微微顶出形状,让李穆更易捏在指尖玩弄,一次次碾在细丝刺绣上。再软的细丝也比不得乳尖生嫩,相比之下略显粗糙的纹样碾弄乳珠摩擦乳晕,麻痒微刺,细微的快乐竟也不能忽视,不多时元娘便觉得另一侧的寂寞乳尖也挺起来,蹭在抹胸上,乳儿鼓鼓涨涨,得强压下自己握住揉动的冲动。
两相比较,被李穆捏在指尖的乳尖更敏感,轻轻一搓就有刺人的快慰,旷了三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