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元娘才不惧他,立时收了含情带怨的眼神,向着床榻内侧别过头,浑然拒不合作的模样。
李穆一时竟不知该夸她审时度势还是气她见风使舵,索性没有言语,兀自往后一靠,闲闲倚在床柱上,施施然捻动手里的步摇。
步摇下坠着三线垂珠,那点金色在余光里摇来晃去,元娘偷眼瞥过几回,一忍再忍,终是忍不住,转头正对李穆:张家虽是我外祖家,外祖和舅舅待我尚可,但也只是关心亲眷小辈罢了,或许还存着要与我阿爹交好的心思。若真有拳拳爱护之心,又怎么会强逼我阿娘做这个筏子。你要去寻他们麻烦,拿这个威胁我,要我在你面前做、做那什么
李穆要她做的事仿佛烫嘴,元娘磕巴好几下,到底没原样说出来,待囫囵过去,前半段愤愤气势也消了,质问时脸颊微红,反倒更像是恃宠生娇,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斜倚床柱的男人抬眼看她,仍不言语。
元娘毫不示弱反瞪回去。
渐渐的,她的气势弱下去,从一眨不眨到羽睫轻颤,倏忽密密浓浓垂下去。
我做就是。她蚊声,你不许告诉别人。
李穆应允,信手将步摇丢至床边小几,正中因主人许久未归而空置的妆盒。他催促:快些。
元娘闷声应了,瞧瞧严严实实遮在窗前、圈出一方小天地的立屏,犹不放心,指使李穆再放下屏外一层垂帘,这才褪了鞋袜,将腿也移到床上。她身子纤细,双腿亦然,踝骨纤细玲珑不过一握,精巧的脚趾在李穆注视下羞然蜷缩,犹豫片刻,躲进了被面下。
李穆不由暗笑她色厉内荏,这时候才知道害羞,容色却严肃,只淡淡吐出一字:脱。见元娘扭扭捏捏只褪了裙衫,裸出两条白腻胳膊并一段纤细腰肢,他上下赏够欺霜赛雪的曼妙,饱足眼福,却冷声,当夜我见卿卿,卿卿可不是如此。
事已至此,再无转圜余地,元娘只得将最后一层蔽体的衣料也缓缓褪下。亵裤尚好,只是与腿心贴合处已洇出几圈湿痕,羞得她耳垂烫红。抹胸却全然不给面子,轻软的绸面原本紧紧缚在胸乳上,后方系带一解,一对饱乳霎时失了束缚,甚至跳出个小小乳波。
两点樱红俏生生映入眼中,李穆喉结轻轻一咽,语气不变:自己摸。
元娘轻声应了,强撑起来命李穆不准笑话她,小心翼翼抚上柔软胸乳,双手各握住一只,轻轻揉握两下,改为以虎口托住乳根,拇指在已然微立的乳珠上来回刮蹭。
说来这手法还是她待嫁时从教坊几位嬷嬷处学的,彼时她待字闺中脸皮甚薄,嬷嬷又被李穆敲打过,不敢按规矩强令元娘演练直至熟练,只在口头上教授。元娘平日里不细想,如今真在李穆面前爱抚自己,竟觉受教时所见所闻历历在目,犹记得嬷嬷说这样托着便不会遮了胸乳,玩弄乳尖看得清楚,方便贵人观赏时伸手揉一把或是捻一下,元娘自己也更容易得趣
果真是得了趣的。李穆倚床看她,视线有如实质,一寸寸爱抚过女孩饱满的胸乳、嫩红的乳尖,掠过平坦的小腹,再到微敞的腿间,以目光淫玩湿漉漉的花穴。元娘仰面躺在少时独卧的床上,屋内布置不曾变过,连熏香都是她爱了十数年的气味,但她赤身裸体,在男人面前肆意抚弄自己,犹如隔着时光邀请李穆侵犯仍在阁中不知情欲的她。
羞耻、焦灼、燥热说不清的情愫混在一起,酿成一股淫靡的激动,诱使元娘加快指腹动作,绕着圈按揉乳晕,在李穆的注视下把两粒乳珠玩弄成硬挺立起的淫乱模样,圈在白皙的手指和胸乳间,再不能轻易忽视。越发硬翘的乳珠相较寻常更为敏锐,仅仅是被自己的手指拨弄,快慰就一丝丝钻上来,饶是元娘抿住嘴唇,舒服的呻吟仍从唇齿间轻轻溢出。
意乱情迷间一只手握上她的手腕,男人掌心干燥热烫,元娘一个激灵,将从拖拽她的情欲中清醒,那只手将她带向的却是寂寞的花穴,精准按上花珠的那一下又令她沉入欲海。指下肉核未经细玩,比乳珠软一些,裹着淫水湿滑趁手,揉搓时的快感更强,元娘情难自抑,中指按住敏感小核快速揉动。
李穆犹嫌不够,暂且松了元娘手腕,改为虚握,指尖虚虚点触她的肌肤,在撩人的痒里低声蛊惑:对。再快些
元娘顺从照做。她知不该如此,也知羞耻难忍,但更难忍的是被激起的情潮,她不得不承认,在李穆的注视下,本就易感的身子更易起淫性,例如现下,乳珠和肉核同时传来快感,羞耻心被求得快慰的欲望死死压住,她只想继续搓揉,尽早体验那种能让人脑中空白的疯狂快意。
快一些、再快一些
柔嫩粉珠被淫水泡得湿湿滑滑,在手指越来越快的按摩揉动下涨大一圈,每一圈碾压都在元娘体内积攒快感,推她去向迷乱的巅峰。她揉得越来越快,爱抚胸乳的手不满足于原本的节奏,加大力度揉捏,甚至轻轻掐住乳尖刺激。
嗯啊一面是令她忍不住呻吟出声的激烈快感,一面是极度的羞耻,元娘睫下染了三分泪意,断断续续,不许不许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