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冒着腾腾热气,花洒均匀地喷洒着温度适宜的水。聂雨河让甄楚坐在里面,从头到脚老老实实接受热水的浸泡,否则这么折腾,发烧都还是轻的。
在把自己弄得很可怜这件事上,他总是出奇地有天赋。
甄楚的脸被热气蒸得发白,又泛出些许红晕,头发shishi地贴着脸。浓黑睫毛上挂的水珠像是没来得及擦干的泪。他双眼紧闭着,被温暖和疲惫弄得昏昏欲睡。
聂雨河手伸进去探水温,触到甄楚瘦棱棱支着的蝴蝶骨,脊椎一路蜿蜒,腰胯又窄,后背轮廓Jing巧,像架大提琴。
感受到触碰,甄楚睁开眼睛,视线在他脸上停了一会儿,就试图从水里钻出来去亲吻。
聂雨河不明白突然这么没头没脑的是要做什么,稍稍用力压着肩膀把他按回浴缸里。一来一回,他自己身上的衣服也shi了大片。
“不进来吗?”甄楚皱眉头,“一起洗,还有很大的地方呢。”
“乱动,”聂雨河把洗发露在他头上揉出泡沫来,慢慢地冲洗着,“刚才为什么哭?”
“没有人哭,”甄楚垂着头否认,“……老师,我好想你。”
聂雨河把他从水里捞起来,裹进厚实绵软的浴巾里。甄楚乖乖站了一会儿,又挣开手臂,贴上去搂住老师的脖子。
“老师,我说了想你,你想我没有?”他试图吻他,咬住他下唇,一点一点用舌头浸润,头发上的水珠涓滴流下来,流到自己赤裸的肩上,把聂雨河的衣服也浸shi。
“都弄shi了,老师,脱下来吧,”他捧着聂雨河的脸,凑近了冲他微笑,像是很想听到回答似的,又抬高膝盖去他腿间蹭,“……脱下来吧?”
聂雨河让他站好,重新拿着浴巾把他头发也一起裹进去。示好没有得到回应,甄楚双眼瞬间变得亮晶晶的,但他很好地控制着,什么也没流出来。
他这回倒是听话了,乖乖跟着进卧室,不说话也不动,安坐在床边让聂雨河替他吹头发。
吹风机呼呼地响,等停下来,房间里反而静得不自在。聂雨河揉了揉甄楚柔软的头发,从后面把他拥住,问:“这么远跑过来,又哭成那样,是怎么回事?”
他手指伸到前面,并没有揩到眼泪。甄楚得了便宜又卖乖,仰着下巴再次亲他。
“……我们来做吧。”
他引着聂雨河的手往自己身上走,在胸前揉了半天,又要往下去。
聂雨河把手抽出来,探他额头的温度,果然比正常体温要高,又用嘴唇触了一下,似乎更显得烫。
“听话点,”他帮甄楚换上睡衣,让他暂且好好坐着,问,“身上冷不冷?想不想吃什么?”
甄楚的额头和脸颊都泛起着不正常的红色,虽然烧烧的,却丝毫感觉不到热,反而无边无际地冷。
他被这病态的冷热交替弄得有些晕,醺醺然地:“很冷……抱抱我。”
聂雨河只好把他拢进怀里。甄楚终于尝到了甜头,贼心不死地用滚烫的双唇吻聂雨河喉咙。
“我不饿,”他说着就去揉聂雨河的下身,隔着布料用手掌摸索。“但是想吃……老师,我可以吃吗?”
他也没真的想征求谁的意见,直接就低下头去。聂雨河费了劲才把人扶住,甄楚的脸和身体都更热了。
“到底是怎么了,嗯?”聂雨河又问,他认真看着甄楚的脸,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微小的表情变化,并没发觉自己正全心全意地想知道答案。从看见他缩在家门口到现在,一切的行动都是水到渠成,与平常那些用惯了的伪装毫不相干。
甄楚正被体温烧着,自然也没发觉。
“我打算煮一点粥,”聂雨河哄一哄他,似乎也被传染了这样的高温,“加一点燕麦进去煮,你喜欢吧?”
甄楚沉默地靠在他肩上,不知道自己此刻看上去茫然又悲伤。他脑海中浆糊一片,但勉强还保有一丝神智,他不想要食物的安慰,只想要那些更直来直去的。
“我什么事都没有,老师,我们……”他迷迷糊糊地笑,“我们来做吧。”
聂雨河无知无觉地冷下来,扶他躺好,去厨房把粥煮上,又去药箱里翻找。
他以为甄楚正乖乖躺着,或者已经睡着了,回到卧室却看见床边柜子的抽屉全敞开着,平时的情趣玩具都摆在床上,本应该卧在被子里的当事人睡衣半穿不穿,正努力地把一串拉珠塞进身体里,腿间还淌出了过量的润滑ye。
他静静看了一会儿,把药,水杯和体温计都放在柜子上,不咸不淡地坐下, “这是干什么?”
“我已经……已经做好了扩张了,”甄楚看见他就支起身子,眼中沾满迷醉的颜色,漆黑瞳仁一瞬不转地凝视着,“老师可以直接就插进来……”
“你烧糊涂了?”聂雨河语气依旧没什么波澜。
“根本和这个没关系!”甄楚激动地反驳,他脸上其他部位的皮肤还是苍白的,只有颊上沾了病态的红晕,反倒多了点平时少有的秾丽,“我真的想……老师,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