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收雨霁,谢棠解开他蒙眼的红布,两人照例换了寝殿安置,宫女端了热水进来时,谢棠想起了什么,命打发个高明的太医到平阳侯府常驻着,直到公主生产。
温景明埋在锦被里,闻言淡淡的,不大想说话。
然而千算万算,没想到清元并不想为了皇位把孩子交给姐姐。
这一日,她递了牌子进宫,指名道姓要见皇嫂。
谢棠居然也答应了,要知道,她为了能让温景明能安心被她藏着,可是殚精竭虑地编织了一个又一个的谎言。
暗卫的身份很好地解释了静妃为什么不能往两仪殿去,为什么不能示于人前——既然是暗卫,就免不了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杀一些明君不该杀的人,若被认出来,一则有损天子威信,二则到时候恐怕连皇帝也保不住他。
谢棠一边把玩着桌上的玉镇纸,一边温声叮嘱清元慢慢走、小心些,又让侍女仔细扶好。她垂着长睫目送妹妹离开,指甲不小心撞到了坚硬的玉料。
皇家重后嗣,清元公主当然猜不到事实是宠妃想要孩子而皇帝不想,而乾君不能人道这种事情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也不是她这个谢棠的亲妹妹愿意去思考的方向。
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认为,皇姐之所以打她孩子的主意,是因为静妃不能生育,又不愿意让皇帝纳新宠,所以才吹了枕边风。
正值牡丹花期,华月殿里绿茵如毯,扶疏枝叶间坠着一盏盏斗大的牡丹花,恰似美人低徊,其浓艳妩丽,难以说尽。
清元既然是带着发难的想法过来的,自然不会客气,她一副把自己当做了主人的样子,命宫女在院子里支起凉棚,放冰块摆茶杯,把人指挥得团团转。
温景明穿着件曳地长袍,站在门口静静地看花,仿佛很冷淡的性格,等宫人们收拾妥帖了,便施施然信步过去坐下,斟了杯茶,请清元坐下。
清元公主愣了愣,觉得这好像不是个应该用宫斗思维来对付的人。
管你什么人,下一秒,清元公主收回思绪,挑起一双柳眉,她堂堂天子嫡妹,还怕了你不成?
清元公主心里有气,因此也不委婉作态,开门见山道:“本宫与本宫的驸马已经富贵至极,就算将来孩子当了皇帝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皇嫂若是还有点良心,就该明白孩子对母亲有多么重要,不该在我皇姐耳边煽风点火,叫我母子分离。”
温景明执杯盏的手一顿,想了想才想明白,遂笑着自言自语:“我这倒是替她担了虚名……”
清元诧异地转头看他,什么叫担了虚名?难道我皇姐真的不行?
她看着静妃低头时脖子连着锁骨处露出的几枚吻痕,默默否定了方才的想法。
温景明笑道:“我几年前重病过一场,陛下担心,再加上和公主手足情深,便想着干脆让殿下的子嗣继承国祚。”
误会解开,清元公主转怒为喜,她性子爽利,刚开始的偏见消除,重新打量起温景明,便觉此人实为倾国之色,在花王牡丹面前也不曾减却颜色,加之举止从容,无怪皇姐为之倾心,连她也有几分喜欢了。
她倾身靠向温景明那一边,含笑低声道:“你傻呀,要不要孩子又不是陛下说了算,”她暧昧地看着他身上那些痕迹,“难道她忍得住?”
温景明默默地把衣襟整理好。
清元公主又坐了一会,起身告辞,她乘步撵出了宫门,刚上马车,就看见自家驸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车上等着她了。
她笑着往他身上靠,平阳侯连忙架着她,以免撞上她已经颇为可观的小腹,清元公主笑着“哼”了一声,换了个方向钻进他怀里。
平阳侯一手揽着她,另一只手往她肚子上摸,摸着摸着动作就变了味,回到侯府的时候,马车一路行驶到房门口才停下,驸马将衣衫不整的公主打横抱进了房里。
“今天你和清元说了什么?”
温景明坐在谢棠身上,两条修长笔挺的腿赤裸着缠在她腰上,帝妃二人上半身都穿得很齐整,下半身却都一丝不挂,紧紧地咬在一起。
“她让我们自己去生,别惦记着她的孩子。”
谢棠“嗤”地笑了一声,换了个更加刁钻的角度碾过他的花心,温景明难耐地呻吟起来,谢棠又顶了数十下,在他耳边说:“你要是不怕疼,咱们就生。”
温景明配合着她动作,原本是闭着眼睛屏息享受欢爱带来的快乐,现在明眸睁开来,笑着在她颈窝里蹭了蹭。
谢棠解开他的衣服,温暖的手指触碰他的小腹,若有所思道:“下个月,你的汛期就到了。”
温景明脸一红,没说话,谢棠惆怅道:“等你有了身孕,头三个月,朕可要怎么办呢?”
温景明笑着作势去推开她,反被谢棠抱紧,两个人严丝合缝地贴着,温景明纠结了一下,轻声说:“用腿也行,你不进来就好。”
谢棠暗示性地揉了揉他的乳尖,温景明被弄得舒服,不受控制地叫了一声,扭着腰去吞吐小穴里夹着的事物,那东西粗硬如铁,给人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