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夜挑眉,“你也想要她?”
此言一出,方夜一双浓眉猛地一跳,心内又惊又喜。惊是不曾想到她的身份,喜是白得了一个筹码,有她在身边,当真是母神保佑了。他对着那边两个婢女挥手,吩咐道,“把她洗干净了,找一个干净帐篷给她住,寒月,你贴身照顾她。”
鹊五拱手,说了几句客套的话,心神稍定。眼下还不能轻易说穿她的身份,若方夜知道她是邢麓苔的夫人,恐怕日后会以她为筹码要挟邢麓苔。而这种“要挟”,对她来说将会非常危险。邢麓苔布置在寅浡的暗卫已经失去行动能力,要救她,不能假手于人。眼下最好的办法是留在附近,再寻机会救走她。
“别兜圈子。”方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她的身子倒是不错。”
方夜有些不耐烦,“无事便滚出去。”
方谭听出哥哥的言外之意,掩唇笑了,“你想太多了。”
“你怎么知道?”方夜问他。
方夜面上笑着,点了点头。“你辛苦了,先下去好好歇息,待我攻下漠城,定要好好嘉奖!”
方谭眼神一黯,倘若真有那么一个孩子,也许方夜会对他好,让他不必像自己一样……方夜想到弟弟的身世,自觉话说得不妥,咳了一声。方谭放下药丸,“不用担心,不管是谁的,她都不会怀上。因为她已经失去生育能力了。”
方夜想了想,又问,“那中毒的事?”
鹊五死死盯着地面,将眼中的湿意逼回去。“回禀小可汗,我乃诗柒大人在大沈的属下鹊五,使命已达,求小可汗准许我回归寅浡,母神佑您!”说完,掏出一块玉牌,双手举至头顶。
方谭嗤笑一声,“巫延那个蠢东西,给的药和五福散中的回云草药性相冲,没能起效。但……”
他身形高大,即便坐着,婢女也要站在小凳上才好服侍他整理发辫。外面天渐渐亮了,一夜没睡的两兄弟却毫无倦意。
刚才三人淫行肉体碰撞的场景犹在眼前,腿间那物似乎又跳了跳。哥哥那过分粗长的性器比起自己的雄伟了不少,艳红媚肉几乎都要随着他的动作抽出来,但那物黝黑丑陋,哪有自己的好……方谭选择跳过这段,“总之巫延已经对她进行了占卜,她身上并没有什么奇毒,你放心吧。”
一个人影冲进帐篷内,不待外面守卫的士兵通传,一进入帐篷便单膝跪下,“鹊五求见小可汗。”
鹊五还在喘着,这帐篷内的气味不对……浓烈的麝香味道中夹杂着一丝熟悉的花香,他猛地抬头,在方夜身后,透过屏风上镂空的格子,隐约可见床下摆了一双玲珑可爱的小鞋。他果然来晚了!
方夜皱了皱眉,从屏风后走出来。来人身上有多处脏污,正不停喘着气,身上还有浓烈的汗味混合着泥土、血液的气味,这让方夜感到非常不快。“你是何人?”
就这个原因?可笑,小可汗怎会养不起孩子。方夜随口便说,“你不也射进去了?怀了便生,是你的还是我的都可养着便是。”
“这你就要问她自己了。”方谭想了想,还是尽快打消哥哥对她的兴趣为妙。他凑近方夜,压低声音,“她可不是什么普通女子,她极有可能是大沈皇帝赐婚给邢麓苔的夫人。”
方夜跨前一步,作势要扶他。鹊五赶紧起身,“母神佑您!我愿为寅浡献出生命,又何况是小小一次漠城之战呢!”
方谭转头看了眼床,“是,也不是。”
“你说她身中奇毒?”方夜想起床上的女人,若她命不久矣,便不必纳了。
鹊五刚走,方谭便又回了帐篷内。他开口便问,“诗柒布下的那个?”
被叫到的婢女低眉顺眼地应了,转头与寒花对视一眼。原本以为二位大人玩过她的身子便不会再要了,没想到小可汗却对她上了心。两人本想敷衍了事,现在只好拿起帕子将她身上仔细擦拭了一番,就连刚才不愿清理的腋下也好好擦了个干净。
听了鹊五的话,方夜明白了,那日谋士说的计划中,眼前这人就是关键一步。看来诗柒做得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好,就连邢麓苔身边的人都策反了。他拿起那块玉牌,上面刻着母神的肖像,两侧各一团祁草,象征着母神的庇佑。玉牌上刻着它主人的名字,诗柒。确认无误,方夜“快快请起,能围困漠城,你是一大功臣,当赏!”
方夜点了点头,在椅子上坐下。婢女进来了,两个进去屏风后收拾残局,还有两个为他处理今日与邢麓苔交战中损坏的发辫。对寅浡人来说,发辫乃是至关重要的记号,母神会偏爱发辫浓密精致的人,因而方夜的发辫格外精致复杂。
抱拳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饶是他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此刻脑中却有一瞬空白。他没能保护好她,害她被玷污了……喉头发紧,鹊五眼前一片模糊。从跃下城楼的那一刻起他就直往北赶,一刻也不愿耽误,却还是来不及了。
“不,我不要,”方谭从袖内取出一小瓶,倒出一粒药丸在手心。“你方才将子孙液留在她里面了吧?她怀上你的孩子怎么办?”
“那她可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