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一年前被皇兄秦天佑封为容王起,秦月年便开始学习参政了。他如今年仅十四,尚且不用上朝,但与文臣武将的交际却已经有所涉及。
各方各路的牛鬼蛇神接触多了,便难免会与东厂产生交集。
恶其余胥,恨之入骨的人是东厂的一把手,秦月年在接触他手底下的人时也忍不住糟心。但东厂势大,想要除去必须好好筹谋,秦月年尚且只能按兵不动,在平时接触他们时,刻意避着点儿秦清璇。
但有些事情,你越想避开,它就越往你身上撞。
这天日头大好,秦清璇带着贴身丫鬟四处转悠顺便晒太阳,偶然在通往御花园的过道上碰见了秦月年。
他正在跟人说话,目光睥睨,下巴也抬得高,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不似和她相处时那般亲和。
没过去叨扰,秦清璇打发丫鬟先回宫,自己则立在不远处的树荫下静静看着,想等他完事儿后再过去说些体己话。等待的闲功夫,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那个背对着她,正和秦月年说话的陌生男子。那人身着黑色的飞鱼服,头戴高帽,腰佩短剑,看着很有气势,却让她一时间瞧不出是个干什么的。
宫廷侍卫、内侍太监和皇宫大臣都不穿成那样。
愣神的时间有些久,那边都谈完了她还在盯着人家后脑勺,下一刻那人转了个身,刚巧给她瞧到正脸。
男子长得讨喜,小鼻子小眼,瞧着也就是十七八岁,和她目光相撞后便跪了下去,朗声道:奴才单谨行,叩见清璇公主。
单谨行?秦清璇皱眉重复这个名字,脑海中似曾相识的怪异感觉又出现了。
单谨行跪下的那一刹那让秦月年也瞧见了秦清璇。他脸色一白,甩袖驱赶道:好了,你速速回去。
单谨行低眉垂首应了一声,抬步离开。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秦清璇眉头还在皱着,直到藏在袖中的手指被悄悄勾住。
阿姐别当着我的面看别的男人,年儿会吃味的。他放软了声调撒娇,脸色并不好看。
他是干什么的?秦清璇收回视线,对上他的目光,眼里有困惑盘旋,我觉得他好眼熟。
不过是个传口信的下人。秦月年僵笑着回答。
别说东厂了,他连太监两个字都不敢提。
秦清璇不太相信:下人怎么穿的那么气派那身衣服,不知道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我看着会莫名的心慌意乱。
头顶的太阳晒得两人衣衫渐暖,秦月年的背后心却悄悄冒出一层冷汗,笑容也逐渐挂不住了。
静默几息,他低着头突然出声:阿姐,去我殿里待会儿。
眉眼都藏在阴影里,叫秦清璇看不清他的神色。
哦好。秦清璇心不在焉地点头答应,任他一路带到容王殿。
这里比皇宫其他宫殿都要朴素些,庭院没有鲜艳夺目的奇花异草,只有一株香樟一株菩提矗立在东西墙角,被细密翠草围绕着。寝殿也不逞多让,里面东西虽齐全却少有装饰,也就墙面上挂着几幅名家墨宝,桌面木柜上连一个盆栽都没有,典型的毫无风情。
挥退下人,秦月年直接将她抱进天青色的丝绢床帐,欺身压住便吻了上去。
这一下动作太猛,秦清璇被撞歪的发簪刺痛了头皮,她有些生气地别开脸:干什么呀,突然这样
少年没回应,勾着脖子继续亲过来。粗重的呼吸打在脸上,让她心慌地预感到今天不会再是浅尝辄止的亲昵。期待与畏惧如两道枷锁拉扯着并不坚定的意识。在不断升温的强吻中,纠结的推搡逐渐失去力道,直到瘫软如水般,彻底败下了阵。
毫无底线的纵容之下,禁忌这道坎终究是突破了实质。
即是时机不对,秦月年也管不了了。内心的恐慌压抑不住,他现在急需在她身上结结实实地打下属于自己的烙印。一切都进行得很急,灼烫的性器插进去时,他身上的衣襟还没来得及除尽。姐姐哭叫着喊疼,裙子上沾了不少血,触目惊心的样子让人不禁联想起她前世的临死场面。秦月年看得愣神,感觉不到多舒服,只觉得自己有罪,罪孽重得永世不得超生。
两人都僵了好久。等到疼劲过去一半,理智回笼,秦清璇才发觉自己刚刚叫得太大声了。她抬手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和泪水,哑着嗓子问:你屋里的下人不会出去乱说吧?
这道声音让秦月年回了神。他眼睫轻颤,低声回答:不会,他们不敢。
秦清璇讷讷嗯了一声,转而又见他面色不好,以为是难受憋的,于是主动将腿盘上了劲腰,羞答答地催促:你动一动吧我好很多了。
秦月年依言顶了几下,却不太专心,半垂着眼帘一直问她问题。
阿姐,你心里有我吗?
我对你做这种事,你会不会不开心?
阿姐,我会对你好的,你能不能别离开我?
见他这般患得患失,秦清璇有些无措。她将人搂进怀里,啄吻他微颤的睫毛,重复着轻声呢喃:我爱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