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三百两银子的炮,真可谓一日一夜,一丝一毫没有浪费。
春晓上一个见到如此强悍的男子还是南藏月,但南藏月是偷偷吃了药的,别以为她没发现。
可大皇子殿下竟然不用吃药,就这般生猛,简直要了她小命。
春晓心想,还好女尊国女子天生善于情事,不然她的死法估计会很难看,不过日后要是男人多了,后宫生活该有多么可怕,每日除了荒淫,还能干别的事吗?
想一想,春晓便有些后怕,还好将来接管这个女尊世界的是穿越女,这种齐人之福,她可消受不起。
从大皇子府回来后,春晓在床上睡了一天,大半夜才起来觅食。
她没有睡在与南藏月的正院,而是在书房睡的,因为害怕自己一身痕迹被南藏月发现偷情,到时候询问她的奸夫,她可不敢把大皇子供出来,毕竟大皇子可是皇家人,还是人夫啊。
半夜桌上只有一壶冷茶,春晓摸黑灌了一口,忽然室内的烛光亮起来。
她一悚,转眸看去,与灯下低眉点烛的男子四目相接。
南藏月微微含笑:妻主醒了。
春晓差点吓尿了,你怎会在此?
南藏月敛袖,漫步走来,似乎已在这里坐了很久,桌边一个椅子上垫着一方他常用的软垫,妻主归家后便倒头大睡,像是彻夜在外大醉一场,我煮了些解酒汤,想着妻主醒了可以用一点。
现下您醒了,我这就去让杜鹃端来。南藏月走到门边,在门框上叩了叩,门外传来一道应声。
显然外面也有人一直守着。
感情她呼呼大睡的时候,不光屋子里有个人一直在欣赏她的睡颜,门外还有个男人一直守着这叫什么事
我,大醉一场?春晓愣了愣,她身上可一点酒气没有啊。
南藏月笑容不变,反问道:妻主彻夜不归,非是因为大醉不得归家,还能因为何事?
春晓
既然南藏月想要睁一眼闭一只眼装傻,她就不说了,反正也狡辩不出什么门道,春晓感慨,这个老公太善解人意了,想吵架都找不到地方吵。
她还准备若是南藏月跟她大闹,就顺势闹大了,然后冷落他,降低好感度呢
没想到他这么大度宽容,太给她面子了。
在松妆一事上也是这样,他做得太妥帖太好了,就像是不会嫉妒,真正的以妻为天一样。
妻主可要移步正院继续睡?书房软榻小憩还可,睡上一夜的话,恐第二日会腰酸背痛。南藏月将烛灯放在桌上,走了过来,将春晓手里的茶杯放下,意味深长,物各有位,书房一两日睡一睡还算可以,若要长久,还得回房啊。
春晓打了个呵欠,她从白天睡到大半夜,现在已经不怎么困了,我饿了。
推开书房的门,外头守着一群提着灯笼的小厮和女仆,她大跨步往正院走。
书房的榻确实有些小,不如南藏月的床柔软舒服。
来到正院,南藏月备好的餐点已经都端上来了。
草草用过,她看向他,你怎这么晚还不睡?
许是这些时日习惯了妻主陪在身侧,一个人倒是孤枕难眠了。南藏月抿着唇浅浅笑着,为她布菜。
不吃了。春晓想了想,明日将松妆院子里的床榻换成和你差不多的,他那床,看起来也不舒服。
小侍的一应用物都是有规制的,礼不可废。
都是一家人,外面那套不用太在意。春晓摆摆手,我有时也要去他那里歇息,他那床板硬得厉害,咯得我不舒服。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她小时候什么苦没有吃过,但是结婚后好日子过多了,就吃不了苦了,连被窝都要挑哪个更软更丝滑。
是。
南藏月服侍妻主用完餐,又叫了热水,伺候她洗漱一番后,睡在她身侧。
床榻上染着淡淡的熏香,是他惯用的气味,温和的助眠甜香,可他却总是能从这气息里,捕捉到她身上的气味,即便是用了沐浴的香料,也藏不住那浅浅的气息。
温暖又馥郁,仿佛在日光下盛开的某种花朵,风吹过一片花田,无论心内有多么焦躁烦闷,只要枕边浸着她身上的气息,他总能安宁下来。
南藏月闭上眼睛,在被子里准确找到她的手指,轻轻握住。
她轻轻抽动了一下,南藏月却没让她抽开,他牢牢握着,她便没再动了。
南棉儿,你的小字是叫棉儿对吗?他听见她忽然轻声问。
是祖母为我起的小字。南藏月侧身看向她,在黑暗里描摹她的轮廓,她闭着眼睛,只能看到开合的唇。
她随意道:有什么寓意吗?
我幼时生得纯洁可爱,祖母说我如白叠子般干净动人,希望我能够永远纯洁清净,便为我取了小字棉儿。南藏月喜爱这样和她在夜深时,聊着过往的事,尤其是她主动探究他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