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崎冷哼一声,让这氛围更加冰冷:你以为他死了,你就大仇得报了么?
难道他不该死吗!入耳的声音不再是那个娇媚细软的调子。露崎没有防备,被奈奈狠狠推到床头上,对方的手死死的抠在肩膀处。疼痛已经不会影响露崎了,真正让露崎恼怒的是她这个不甘心的、想要亲手了结库纳的怨念,与其看他在司法系统的漏洞下苟活,我就应该给他一个利索!
那根链子被露崎抓着,金属勒在气管上的不适感十分清晰。露崎面无表情:他的所做所为真昼会会一并报告上去。这不是什么英雄小说,需要你去当什么卧薪尝胆一雪前耻的主人公。露崎把奈奈从自己身上推开,起身披上衣物。
奈奈见露崎这幅态度,自然不会这么轻易作罢,可露崎直接下手把她冻僵在床上,露崎给奈奈掖了掖被子:等你哪时想清楚了,我会再来。一步一步离开了这个充满懊丧的房间。
韩嘉把视线从笔电上移开,摘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揉了揉眉心。从新闻上来看,库纳被捕,不久就要开庭审判。
腿上一重,是猫猫形态的墨凉跳了上来。墨凉自从发现韩嘉只有在她变成猫猫的时候会更加的热情,不像人形态那么客客气气的,就尽量用猫猫形态在韩嘉眼前晃悠。果不其然,韩嘉很顺手就提着墨凉的前肢,把墨凉放在自己胸口上:也不知道那些被抓的动物精怪们获救以后怎么样了。真昼会哪里都好,就是太高高在上了。这也没个获取消息的渠道。
墨凉打着哈欠:那天晚上,他们之中有一个少女的气息,让我有点在意。
怎么?韩嘉把笔电放在床头柜上,扯了被子盖住自己和胸口的黑猫,躺回被窝里。
具体说不上来,但是她身上的气息和很多年前,被人类退治师围剿的一只雪狐有关。
围剿?韩嘉嘀咕着,改天再问问师傅吧。搂着猫软软的肚子,韩嘉只觉得困意上脑:你要睡了吗?我有些困了。
黑猫贴着韩嘉的前胸,这股舒服的暖意从后背传遍全身,吐息之间能闻到韩嘉身上还带着新鲜的洗护香味儿,五脏六腑都顺着这个散漫的劲头儿传递出想要作乱的喧嚣:韩嘉太放松了,真就把墨凉当成一只猫来养着。昨晚还开着玩笑,把头凑到墨凉的腹部蹭了蹭。要是墨凉那时是人的形态,韩嘉肯定也不会这么无所谓了。韩嘉哪怕和你日常说笑玩闹,做着最亲密的事情,也给墨凉一种带着犹豫的实感,微乎其微不代表就不存在,好在墨凉自认为这一切都可以慢慢来,信心也没有为此受到影响。
墨凉想起了初次见韩嘉的情形,那个药确实顶顶好用,只是韩嘉今晚看起来真的累了,墨凉并不打算剥夺韩嘉的安稳入眠。
[既然如此]
墨凉脑子何其活络,想到了利用结契,把韩嘉的神思封印在了设置好的梦境里。墨凉变回人形,伸手解开了韩嘉睡袍上的绑带。
胸乳在舔舐的刺激下很快挺立起来,墨凉小心地舔咬着这丰盈微颤的双乳,忍着冲动避免留下明显的吻痕。哪只狐狸不吃鸡?哪只猫儿不偷腥?这俗语墨凉是知道的。比起那些破坏关系,违背良心的行为,墨凉坦然多了。要是明早被嘉嘉发现了,就说是实在没忍住,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嗯睡着的叮咛本就让人听了心猿意马,何况是有些图谋不轨的贪吃猫咪。墨凉眼眸微动,默默注视着韩嘉,一方面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把人弄醒了。一方面,韩嘉睡觉有个习惯,喜欢把半边脸缩回被子里,这让她只露出半个蓬松的脑袋。墨凉从被子里探出身子,手却不安分地放在刚才的部位。
韩嘉的眼睛睁着的时候,能用星辰灿灿般的目光注视墨凉,闭上的时候,也能从沉稳恬静的眉宇之间传达出安心的氛围。墨凉承认自己那个晚上第一眼见到韩嘉的那个瞬间,自己就放任一把无名的业火将心头的欲望烧得炙热滚烫。也许一见钟情可能是因为见色起意,但墨凉知道自己的想法。二十年前,在那棵大榕树下,说不清道不明的,命运般的相遇。
韩嘉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一切都很清晰。和以往那样看不清楚场景和人脸、想不起具体剧情的梦不一样,这个梦充满了实感。
二十年前,韩嘉还是个小学生,个头虽小,但大家都纷纷夸自己乖顺懂事,很让大家放心。至少在父母的葬礼上,韩嘉就受到了许多包含怜悯和同情的注视。韩嘉也想大喊,也想放声大哭,可这些情绪,面对众人,面对父母的遗照,仿佛又像不曾存在一般消失了,起码是暂时消失了在福利院暂住的那些夜晚,韩嘉也会在被窝里偷偷地哭,周围的孩子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哭,因为他们要不是不能理解韩嘉遭遇,就是对着护理员歇斯底里的高声尖叫,用残疾的躯体默默地对抗束缚带的捆绑。韩嘉知道眼泪在现在是毫无意义的,况且,也没有人再抱着自己低声细语地安抚自己的情绪了。索性干脆把自己麻痹在书籍的世界里,这样可以避免不必要的交流,也可以让韩嘉忘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不过在福利院的日子没过多久,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