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软帐,月白如霜。
被爱慕的人拥在怀中,耳中只能听见他均匀的心跳声,呼吸间都是他身上淡淡的香味。这本该是令人陶醉的情形,孟胄心里却还怀揣着心事。
他在心里斟酌了数十遍,小心地开了口,“家主…”
“怎么了?”萧衍不至于那么快睡着。他睁开眼,漆黑的瞳孔映出孟胄有些呆愣的脸庞。
孟胄在床上跪了起来,低垂着头说道:“早上还有五十记没罚,家主说了晚上清算的。”
萧衍眯了下眼,想起了这事。当时不过是随口说了,说过也就忘了,没想到孟胄还牢牢记得。
他笑了声,也撑起身子,“怎么?上赶着挨打来了?”
孟胄感到胸前的一点被捉住,脸也渐渐红了,可怜巴巴地反驳道:“不是…只是家主定好的规矩,奴不敢违背。”
“嗯。”萧衍敷衍地应了声,把手里的红粒玩弄得硬挺,才拍拍孟胄的胯骨,吩咐道:“趴下我看看。”
早上就已经黑紫的tun伤到了晚间显得更为可怖了些,肿大了一圈的tunrou上遍布瘀痕。
萧衍不甚怜惜地揪起一块rou,见孟胄抖得厉害却还死撑着不出声,坏心眼的又顺着扭了一圈。
“啊…家主…饶了奴…”
tunrou被放开后,孟胄忍不住大口喘气,从喉间艰难挤出几个字:“谢家主怜悯。”
萧衍讽刺得笑了下,“这样还敢来讨罚?你还有哪里打得得的?”
他点了点孟胄的后xue,“这里,后日有课业要做。”
大腿,“这里,明日要用。”
背部,“这里,伤了难看。”
每个地方都点过一遍后,萧衍才有些为难道:“把脚给我吧,横竖不用它走路。”
“是,谢家主。”孟胄听了一串的挑剔,心里竟生出些不该有的愧疚。他躬身谢了罚,才躺平在床上,把自己的一双脚悬在萧衍面前。
做出这个姿势后,孟胄心中有些忐忑。
他是武人出身,一双脚不仅算不上纤细,反而大得像蹼一般。原先脚心上还有许多硬茧,是后面用药水日夜浸泡才光滑了些。可脚背上依旧上青筋虬结,若是有孩子看了可能会被吓哭。孟胄清楚自己的脚并不好看。
然而在萧衍眼中那双脚却别有一番美感,它曾经在沙场上征战过,既浸泡过同袍还未冷却的鲜血,也践踏过敌人死去的躯体,就连细小的疤痕都像是英勇的勋章。
萧衍视线往上看着孟胄悬空举着的双腿,大腿肌rou已经绷得突出,但却还是不住颤抖。
他用藤条点了点孟胄的膝盖,吩咐道:“手抱在这里,姿势别乱。”
孟胄依言做好,心里似是被暖炉烘得热热的。他一方面感激萧衍难得的宽容,另一方面却唾弃自己的卑贱,稍微给颗糖就感激涕零。
萧衍看不懂孟胄眼里的复杂情绪,他只是举起藤条,然后快速挥舞到孟胄脚心上。
脚心上的rou很少,神经却很敏感,只一下就让孟胄晃动了身子,指尖全部蜷缩起来。不仅疼痛难忍,眼睁睁看着藤条落下也带来非同一般的压迫感。
在孟胄眼里,萧衍高高在上,就像挥动着权杖的神官,每一记落在他身上的苦痛都像是为着过去的过错所要赎的罪。
终于,五十下罚完。
孟胄的脚心一片红肿,原先明显的凹弧几乎成了条直线。但终究没有破皮流血,不用走路的话没有太大影响。
“行了,罚完了。”盘坐的姿势太不舒服,胳膊也挥得有点累。
萧衍放平双腿,闭着眼睛揉着自己的肩膀。
孟胄看在眼里,问道:“家主,要奴给您按按吗?”
萧衍看了眼孟胄。他其实这会已经不太难受了,只是这个动作上辈子做惯了,一时半会改不回来。不过萧衍还是厚脸皮道:“按会吧。”
孟胄双手在萧衍的上臂和肩膀处揉捏着,他的力气适中,又熟悉人体的经脉纹路,每一下都恰到好处地缓解萧衍的疲劳。
“好了,去睡吧。”萧衍也没让孟胄多按,没一会就熄了烛火。
毕竟自己是因为打了人才肩膀痛,而被打的对象还在任劳任怨地替自己按摩。饶是萧衍这样厚脸皮的人也感到了些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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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晨。
萧衍在桌上吃着刚做好的温热早餐,孟胄却还是只能喝那晚米汤。
仅仅一月,他就不再习惯这碗汤的味道。熟悉的米糕香味直往鼻子里跑,孟胄却只能对着地板上散发着淡淡苦涩味道的ye体俯下腰。
萧衍接手了绿竹的工作,给孟胄擦净嘴边的水渍,然后说道:“今日我就不过去了。午间再来房里找我,记住了吗?”
孟胄点点头,望向萧衍的眼里多了些留恋。
萧衍有些好笑,却不留情:“别想耍赖,去吧。”
早上要检查的是柔韧性。为了能在床上配合庄主玩更多的花样,就需要妻妾们身体够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