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是没有道理,翟溪就像看见红楼头牌的秃顶老汉,魂不守舍哈喇子流,鼻孔翕张只为嗅一腔绝色香风。
?人皆爱美,人均颜控,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bushi),就是……属实有些掉面儿。
她巴巴凑上去,学着乡里那些个求偶亲族讲话,不甚熟练的软声道:“处朋友不啊?”急着展示自己的魅力,想了想这边男人大抵是爱那种贤惠的、会补衣、烧饭、纳鞋底、带孩子……她都不会,只能干巴巴道:“我……好看,还会打架。”
这么一想,其他技能也不是必会才行,如此不凡的自己定是极其具有优势的。
骄傲挺挺胸脯。
这小娘白裙在水里飘绽,像散开的花瓣。好不容易干了些的白衫透湿到身上,贴透出肉色。
一点也不矜持,满口自夸,溯还有些看不上眼儿。
其实也不怪老龙有眼无珠,翟溪长得再好看也和他不是一个品种,在他眼里就是母猴子跳舞;再说实力,人和龙实在不是一个量级的,看不上也能理解。
当然,也不是彻底不行。毕竟龙性本那啥,部分龙族更是行为恶劣臭名远扬,一发/情期天下皆我帐中雌,飞禽走兽都还是轻的,发个骚磨木桩撸鹅卵石的都有。
不过,搞出的小崽不多,品质也不佳(因为生殖隔离,哪怕有小崽都是不孕不育)。那些所谓龙血家族更是十成十的假,也不知道这个噱头除了吹水的时候拿来猪鼻子插葱外,还有个什么用处。
可难得的是,溯也算得一条油光水滑的盛世美龙,活来这样多久,却连龙胶(龙身上的胶你说还能是啥)都未曾交出过。看不上鸟兽鱼蛇,也没勾搭过靓丽母龙,只知修炼,堪称龙界一大奇葩?丢龙丢到姥姥家?老处龙。
偶尔夜深人静,溯也会突然有些难耐,然后因为懒得动/在修炼/附近没合眼的,只能任由唧唧被裹在育囊中流眼泪。每次流完眼泪,育囊里裹汁怪难受的,还要自己剥开清洁,实在是凄惨无比。
嘤,看出这小娘是在求偶,溯还有些不习惯。龙里雄多雌少,一般是雄龙求偶,雌龙挑挑拣拣,找上合眼的就造个蛋,没合眼就打跑。
小娘肤白,睛目亮闪闪的,这般润顺要服侍他,且对他也无惧意,说不上是个麻烦还是什么。
他倒是无意与之云雨。
这么小只,怕不是不禁折腾,要是情事到一半便坏了,未免扫兴。
就这长筋来历还未交代,他再问:“你哪得的这东西?”方才没瞧清以为是根龙筋,现下捏久了才知不过是条蛟筋,许是将要化龙才得了这一层龙气附上,内里却还是一股妖兽骚腥。
本来龙与龙间就情感淡薄,更别说是条蛟。溯也顿时没了追根究底的兴致,只随便问问便罢了。
翟溪在那搔首弄姿半天不见有成效,难免有些挫败,见这俊郎不鸟她,有些赌气的耍个流氓:“给玩儿吗?给玩爷就告诉你。”
在溯愕然的目光下,她想了想,催发手中的龙筋,唰的一下乱舞,将溯捆了起来。
别说,捆得还挺催人“食”欲。龙筋朱色映得白皮添上一抹艳色,齐整的两杠,一杠锁在锁骨,一杠锁在脐腹,随着呼吸起伏而动。胸乳和腹肌被一勒,顿时有些难以言喻,勾得翟溪喉头发痒。
斯哈斯哈,她斜眼一睨那老龙的脸色,见只是有些愣怔,没什么抵触,便试着将身子贴抱过去。
脸颊贴上龙腹,温凉的滑肤实在是让翟溪生出难言的小窃喜,忽听上方那俊俏的开口。
“捆不住我的。”溯淡淡的交代。别说一条伪龙筋,就是真龙都得和他比划比划,这捆得住就怪了。
更怪的是那小娘眨巴眨巴眼睛,翘着小嘴呢喃一句:“那你别挣啊。”这理直气壮的小样儿差不点将溯逗笑出声了,不过龙龙端着惯了,也只是微柔了唇角,觉着这小东西蛮好玩的。
“别玩了,”溯见这小娘好玩,语气下意识便柔了些,“回家去吧。”
他轻轻一动,那方才看着捆得挺严实的筋线便哗的松散开来,本来品质尚佳的器物被衬得像是街头卖的三无产品,实在是劣质。
翟溪目瞪口呆,还想再催口气捆一轮,溯却直接一手抓住筋线,那筋瞬息间怂唧唧地不动弹了。
“不行!”她气恼,“要不你就把角留下,要不就跟了我。”她双臂将龙环住,扒贴死紧。
溯吐口气,有些无奈,揉了揉那个黑嘛嘛的小脑袋:“我现在可凶,你看……”他用手在鳞身上一搓,一层薄皮连带细鳞被剥下。
溯:蜕鳞期略暴躁。
与蛇类褪的一层薄衣不同,龙蜕皮略厚,褪下的鳞也是陈鳞,较为坚硬,因为其结实也不能像蛇般整块搓脱,往往只能一小块一小块撕落。
蜕后新鳞软韧,摸上去才感与陈鳞格外不同,完全长好需月余。是以刚褪鳞甲的溯格外“娇嫩”。
溯刚想将那块皮递给靓妹瞅瞅,看能不能抵龙角,却突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