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哪里的话,相爷有了大小姐,大小姐贵为皇后,一人便能庇荫相府,四小姐去调养身体也没有什么不妥的。”
“嗯……好了,这些诗文我再看看吧,你先去吧……”樗里苏一脸不愿地拿起了那堆积如山的诗文的一小沓,侧卧在了软榻上。
“是。”管家见相爷竟然不追究了,急忙退下。
还没等他走到房门口,屋内就传出了隐隐的鼾声,一旁侍候的婢子走上前为樗里苏盖上了一条厚毯……
次年会试,宁致远一举中了会元,留在京师,静候圣上宣召进行殿试。
两个多月未露面的林普民终于出现在了宁致远的客栈里。
当林普民推门而入时,宁致远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阿民来了。”
“阿远,怎么见到我一点也不高兴呢!”林普民瘪着嘴坐在了宁致远身旁的蒲团上。
“唉……“宁致远一脸凝重地看向林普民。
“怎么了?”林普民收起了笑脸,心下紧张起来。
“家里没钱了,就托人捎了十两银子。”宁致远忧心忡忡地看着手中的信,“而且我娘说这钱还是找别人借的……”
林普民松了一口气,一把搂上宁致远的肩头,“这你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呢吗!再说了,你都中了会元了,只要殿试不出问题,在这京城里谋个好差事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就是为这个而愁啊……”宁致远撑起了下巴,“你说,我上任了后总不能还住在这客栈里吧,这离皇宫还挺远的,可是离皇宫近的房子都贵比天价,唉……”
林普民抽了抽嘴角,“好啊,感情你想的是这个啊!你倒不谦虚,现在就想着日后上任了!”
宁致远笑了,食指在桌上敲了敲,“可不是嘛,和阿民在一起久了,厚脸皮也就学来了,对了,我看那皇城南面的有很多大院都是空着的……”
“什么!你不会让我给你买套宅子包养你吧!”林普民夸张地喊到。
宁致远愣了一下,颊上一红,“又说浑话了!我是说,你不觉得奇怪吗?那的宅子寸土寸金,岂会有人买了又不住的!”
林普民勾起了嘴角,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那都是樗里苏的,还有几处是其他大员的。”
“圣上不知道吗?”宁致远故意问到。
“自然是知道的,可圣上懦弱,那些权臣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就连皇上和皇后大婚当晚的史官都是樗里苏安排的,一定要盯着他们圆房,不过这圣上倒是对皇后挺痴情的,明明知道她是樗里家安排进来的,却依旧对她宠爱有加……”
宁致远嘴角勾起了一抹若隐若现的弧度,随即抬起那双纯净的眸子,无辜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哦,这些都是野史嘛!我们这些京城公子聚在一起的时候没事总是闲聊。”
“那皇后为何至今没有子嗣呢?”
“也许是圣上用了什么手段吧……这个樗里苏仗着随太上皇平定北方有功,大敛横财,Cao纵朝政,他的几个儿子全在一些重要的职位上,就连仅有的三个女儿也全嫁给了诸侯。”
“那太上皇呢?太上皇当年的英姿到现在还广为流传,为何现在不出手抑制丞相。”
“这,这咱也不知道啊!”林普民装作无辜地一摊手。
“也是,那阿民你刚才都说了要给我买座宅子了,可不能反悔啊!”
林普民呆了,他呆呆地看着宁致远站起来,拿上手炉,半晌才反应过来,“喂!我啥时候答应过你啊!”
宁致远回头认真地看着他,“你刚才说了啊!说了的!”他又认真地点了一下头。
林普民气急,指着他说道:“阿远,你以后当了官肯定也是个贪官!哼!你让我买可以,那以后你就被我包了哦,以后我有事求你时,你可不能躲着我!”
“又说浑话了,好了,我走了。”
“你去哪?”
“今夜王司直宴请我等到府上做客。”
“王司直?大理司直王振忠?”
“正是。”
“他啊,现在不过是一个从六品的官员,不过前途是不错……”
“好了,不多说了,我先去了。”话落,他便出门而去。
看着宁致远离去的背影,林普民的眼神渐渐沉了下来,一旁的小厮见此也忍不住了。
“王爷,此人太过贪心,您何必呢!这人怎么看也不像您说的那种洁身自廉之人啊……”
虽然心头有些疑惑,但林普民还是冷眼止住了那人,丹凤眼流转之间令人不寒而栗,“本王说的话你也敢疑?别人说谁会贪污我都信,唯独宁致远,他若是为官了,定是千古一廉吏!”
小厮低下了头,暗自撇了撇嘴,这人心都在肚子里,你怎么就保证它是红色的!
“对了,让你查的那个女子怎么样了?”
“是,小奴查到她是王家的幺女,名羲禾,花名小小,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