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政治角度往大局方向看,不是什么坏事。
只是一应,矛与盾的关系,就形成了。东国有意与E国协同作战联盟,以抵御Y国趁机无常打击,但不论公私场合,从来也没有人承认过。
毕竟早几年前,东国、Y国、E国都还是三分对立的状况。合分无常,敌我对易是常事,况且政治结盟中途易起变化,真想要达成任何一种联盟的协议,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此番掏对方的底,不过也是为了互相洗牌。
勾心斗角的较量在饭桌上已经正式开始,各人审视着自己的实力,互相保守着秘密,拼凑班底,组织武力,以击败他人为目标,是一场没有枪声炮声刀光剑影的争夺战。
反正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谁也不知道能走到哪一步。
“正所谓骄兵必败,总统还是太过傲气自负了一些。”一个官员说道,他示意身旁的人再往杯中倒上一杯酒:“联盟的决策看似恰如其分,但实际上并没有下达什么命令,他们不过以目前所发生的一切基础为条件。不论是出于必然合偶然,总之政府一旦应了,算他们调停有功,不应,也轮不到他们来收拾。不算上内讧,光是外面的根根竹杠也光政府敲个一年半载都不得休。”
“自古以来没有做错事的,只有跟错人的。”另一个官员说的十分耐人寻味,他将眼镜顺着鼻梁往上推,直推到两个眼睛终于通过镜片看东西的位置。由于他坐的角度,让他的镜片反射光亮,目光被遮挡,更让人觉得近乎呆傻。
“鄙人不才,谈到战争兴许情绪激动,若有任何逆耳之词,还请在座各位见谅。”又有人跳出来说道。
秘书长出来混合,他要的就是两种针锋相对的意见:“说笑了,大家都是私底下热闹热闹,当不得真,你尽管说,在座各位耳朵都不太好,听过即忘。”
那官员也不是傻子,心里冷哼,面上带笑:“政府是无法发动一场一举荡平一切的行动的,因为他们不能放开手脚主导战争。反对派他们的力量和装备与政府军都存在巨大的悬殊,都是些自动□□、反坦克火箭等轻武器、没有重型设备、亦缺乏空中掩护,所以主要采取游击战术,以七到十人小股部队实施大规模游击战,破坏、争夺东国政府军控制的重要区域,火炮基地、交通要道、检查站等战略据点,以逐渐削弱当局重武器优势。其基本战术是攻占一地后,能收就收,如果当局以强大火力汇集,他们就迅速撤退,政府军很难撵上他们,待政府军撤离后,他们又将其重新控制,难以建立稳固基地,也是武装分子,自由军他们以游击战术为主的重要原因。”
“这套战术让政府军在城市巷战中优势难以发挥,重型机械化的政府军队在城市各个区域都被动防守的局面,力量难以展开,往往还造成平民重大伤亡。反政府武装则充分利用城市街道狭窄,不利于重武器发挥的特点分散对抗政府军,在多地点引然战火。政府不得不同时多线作战,还要对一些关键城市严防死守,力量也被摊薄,寡难敌众。并且只要稍有动静,就能引起联合国以及外国的干预,内讧停不下来是因为反对派,武装分子都是些游散的,不成气候的东西。”
“在其位,谋其事,倘若今天东国的主导地位是拉塔占着,他一样也好不到哪去。这群人,从东打到西,再从西打到东,也没什么用。要么统一,要么将东西彻底分成几份,各自立国。可一旦这样,只占一点版块的小国被大国吞进去,只是一瞬间的事,要说东国唯一还有什么取之不尽的,只剩人了。”
这一番话说的圆滑中肯,挑不出什么刺来,从内里更不堪一击,全都是废话。
真话不是没有,估计呈待释放的真知灼见已经满腹满肚,只是这种场合,谁也不敢说出来。秘书长希望他们利用逻辑去反逻辑,好利用虚伪的假面为自己确立一个最明显的事实,那就是东国总统,如今日渐唱衰。
形势急转而下,许多官员叛逃的叛逃,反水的反水,联盟在其中所引起的干预,想法就算不是出于在座各位,但也实实在在是他们心底的意图,在这场漩涡里,谁没起到点撬动的作用?
郁植初一言不发,面前放着一杯高度酒,隔着弥漫的烟雾中虚着眼睛看着这群异想天开的产物,冷眼旁观其中的Yin冷和chaoshi。
整个局势的细节零零星星说到这里,但没有一个是好的,让人感觉似乎是耗尽了可仔细交谈的话题。
东国总统是继任的领袖和保卫者,颇有几分子承父业的意味。他执掌一方时,东国也曾经营的有声有色,只因着那一层“继承”的关系,即使对东国做出再大的贡献,一半人也不怎么领情。可总统总归是总统,尽管被这个国家的子民鄙视、仇恨,然而这一切从来没让他的影响降低过,他依旧指挥军权打仗,依旧每天出现在电视、电台、报纸以及各种各样的书上。
“如今其实还没有糟糕到不堪的地步,我们应该感激他们,调停也算是公平的了,不知这位记者女士怎么看?”
另有人接过话,并将矛头指向了郁植初,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