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蒲焰腾并不知道这些,他只要死脑筋的一想到郁植初不愿意见到自己,甚至以后可能还会不再见他,便忍不住垂头丧气起来。他从来不知道,追个女人,比打仗还难。
第 24 章
婚礼虽然从简,但蒙桑不想买个戒指就算结婚,也总不能撒点巧克力就算完了事,那样,钱倒是省了,可是感情也省了。困难时期虽然样样都贵,但蒙桑还是尽可能的想给未婚妻一个体面的婚礼,该花的钱一定都花出去,退让是有限度的,只能允许某些形式做适当的变动。
这次晚宴由东国著名的饭店承办,是东国餐饮文化的代表之一,蒙桑十天前靠关系与他们接洽过,所有原材料和餐具全部是由餐厅带来的,价格不菲。
等他拿着餐盘走到离她桌子只有两米远左右的距离时,身后突然有人喊了他一声:“蒲焰腾。”
郁植初是第一次见到蒙桑的未婚妻,那是一位混血儿,长着一双杏核眼的美丽女人,个子很高,穿着简约但很性感的婚纱,头发只简单的用白玫瑰盘起,捧着花走
总之,蒲焰腾虽听不出真假,但已下定决心要去。
白天他要站哨,她和蒙桑一起拍视频,几乎寸步不离,与别的步兵有说有笑,可目光一转向他,瞬间比风声还静。一到夜晚她又早早的就回了女兵宿舍,有的时候甚至都不在步兵营,他完全抓不到,更感觉她是故意躲着似的。
从一大早开始,天空就没有好心情,阴云密布,透出阵阵溽热,不过没有下雨。
他咬了咬牙,想装做没听见,但对方又继而不舍的更响亮地喊了一声,他只得向后转,结果一看,是指导员方治。
接连几次,蒲焰腾想找她说话却总是找不到好时机,他们虽然住在同一座营房里,但两个人却仿佛生活在两个背道而驰的世界。
六点左右,教堂的出口便堵满了一长条的汽车,庄严而又喧闹的场地里一个空的停车位都没剩下。整座教堂被气球和鲜花装填,走廊外全是多利克式廊柱,院子里种着月桂,没有树荫的地方支起了彩色帐篷和户外串彩灯,院子中央有一座石砌的喷泉,许多张长桌子拼起了长长的餐台,全部铺上绣花台布,摆上银质的餐具和白色大烛台。每个餐位的玻璃杯里都插着花朵形状的餐巾,桌子中间还摆放了新鲜的玫瑰花,婚宴承办方的厨师和侍者穿梭于餐桌和厨房之间。
就这样别扭的持续了多日,一直到蒙桑的婚礼那天。
蒙桑就和郁植初晃悠在老城里,希望她给与些参与建议,但她那购物习惯简直像个男人,不比较,不讲价,看中了就指,而且眼光还不怎么好。一趟趟下来,生动的诠释了什么叫“丑比丑也能多出几分美感”。
蒲焰腾只好咬牙笑着,走去他身旁,目光一直向后瞥。郁植已经初吃完了,她端起餐盘去水池处清洗。
但因为要值勤站哨,史冬林只派了几个代表去参加。韩臻立即推荐蒲焰腾,让他首当其冲,另又着重给他分析了一番。“我觉得郁姐姐在感情方面说不定就是个纸老虎,一戳就破,理论一套一套的,但一看就没什么经验,她对你,表现出的是为人处世的老练,而不是周旋感情的老练,没发现拒绝你的要求都一板一眼的吗?对付这种姑娘最好的方式就是死缠烂打,趁机而入。”
他还说对于受阻的爱情,这是接近郁植初最好的时机,仿佛这样就能让蒲焰腾摆脱掉虚有其表的状况从而跻身真实的世界中。
股紧张。她还是一个人坐着,这样再好不过。
牧师又黑又瘦,经常骑着一头驴到贫穷村落去宣讲众多上帝中的某一位福音,他立在十字架圣坛前的栏杆旁,面孔和眼神都极其虔诚。
其实郁植初是被蒙桑拖去帮忙挑选结婚用品,她第一次知道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居然也会在这种事情上犯难。
郁植初到的时候蒙桑正忙着接待来宾,宾客不多,大约有七八十个人,都身穿礼服西装,热的有些喘不过气,在金色的贵宾签名薄上签下名字,婚礼开始的前一刻,大家移步进教堂,一起见证仪式。
相比之下,蒙桑的购物习惯反倒秀气的反倒像个女人,在第一个摊铺上仔细询问,一问没有,又去问第二个,第二个讲不了价,又去看第三个。从绸缎看到呢绒,从床上用品看到家具摆设。他不逛街还好,一逛大概看见什么都好,不需要也要买点,或是东西已经买全了不必要再流连,也要流连一会。不仅婚礼用品买了一堆,还啰里啰唆买了许多用不着的东西。到最后郁植初俨然从给予参考意见的军师,变成了免费的劳动力。
宴席定在晚上,地址定在阿曼小镇的礼拜堂,自从教会事务神学院建立了这座小教堂以后,这附近的人除了一些极为隆重的场合以外,都不再到大教堂去。
这阵子拍摄纪录片,蒙桑与整个步兵营的关系都挺不错,尤其是被韩臻搓着嚷着让他帮忙,给蒲焰腾和郁植初两人制造个机会,他便邀请了好些人参加自己的婚礼。
婚礼的准备工作早在两个月以前就开始了,生怕有什么必要的事因为时间不够而不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