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儿,刚才来我看人也不多,来来来,咱
一块喝点儿。哎呀,都说五十知天命,我可能真是人老了,最近老想以前厂子里
的事,只要碰上原来厂子里的熟人,跟谁都想聊聊当年厂子里的事。”
人家今天送了很多家具,晚上王助人、柳叶楣夫妻来吃饭,当然是要格外关
照,我是安排他们坐在了一楼房顶上,今天白天马力刚修出的“楼顶雅座”。怕
别人来了觉得新鲜先坐上,我是等这夫妻俩来了之后,才让马力把桌子、座位搬
上的楼顶。摆放在太阳伞下的桌子,是一张还半新着的实木餐桌,王助人坐在桌
子一把实木椅子,是刚才来时他自己拎上来的,柳叶楣坐在桌子一侧的一面双人
沙发上,都是下午才从他们夫妻家搬来的。
爱民小区里麻将社、足疗房等娱乐场所很多,半夜十点左右才是来吃饭的人
最多的时段。今天人家送了很多家具,王助人让我坐下聊聊,别说不是在生意做
忙的时段,即使是在生意最忙的时段,我自是也不好找借口推托,因此当即冲王
助人点了点头,挨着柳叶楣坐到了桌子一侧的沙发上。
“赵儿,昨晚我说想吃‘樊哙狗肉’,就是想起来了随口一说,没想到你今
晚真给我做了。哎呀,这王八、狗肉,现在可都挺不好买的,哎呀呀,你说我这
人老了话多,没事儿净给你找麻烦。”王助人站起身给我倒杯啤酒,确实显得有
些不好意思地跟我客气着,随后又冲我笑着说:“赵儿,‘樊哙狗肉’,我还吃
过几回,都是清汤寡水的,跟你做的不一样。另外我听别人说过,‘樊哙狗肉’
又叫‘沛公狗肉’,我这没学问也不明白,赵儿你懂科学还有文化,正好给我
说道说道。”
我喝了口啤酒说:“据传说啊,汉朝开国名将樊哙,就是鸿门宴跟项羽叫板
的那位,本来是在山东沛县挑着担子卖狗肉的,当年他就是这幺做狗肉的。汉高
祖刘邦,起初是在沛县当泗水亭亭长,相当于派出所副所长,樊哙是等于是街头
小贩,刘邦经常利用职权去白吃狗肉,所以后来这道菜的名字,既叫‘樊哙狗肉’
,又叫‘沛公狗肉’。在咱东北,有个更通俗的名字,‘狗肉炖王八’。”
我又喝了口啤酒说:“这道名菜做起来挺简单,就是把甲鱼和狗肉炖到了一
块,但吃的时候很有讲究,以前卖‘樊哙狗肉’的老手艺人,如果是像我这样的
壮小伙子来买,只给狗肉不给甲鱼汤,要是王叔你这个岁数的来买,才会给盛碗
甲鱼汤让您就着吃狗肉。原因很简单,狗肉男的吃了等于春药,王八属于是大补
的,壮小伙子这两样一块吃,越体格好的越受不了,上些年纪的男的一块吃,才
正好是受得住大补的。王叔您说在饭店吃过几回“樊哙狗肉”,没吃出来啥壮阳
的效果,那是现在很多饭店做的这道菜,即使是真材实料也偷工减料了,王八肉
没几口,狗肉也没几块,等于是偷换了概念,给简化成了‘王八狗肉汤’。”
坐在我旁边的柳叶楣,听完看了丈夫一眼,冲我撇了撇嘴说:“赵儿,他昨
天说想吃‘樊哙狗肉’,其实就想补补他那根儿老蔫吧丼,可现在他那根儿老蔫
吧丼,操他妈都操不动了,你给他做的这个‘樊哙狗肉’,也就便宜便宜他的嘴
拉倒了。”
被妻子在别的男人面前,奚落他现在成了性无能,王助人不但是丝毫没生气
,反而是顿时露出了兴奋之色,探着腰凑近了我小声问我道:“哎,赵儿,你以
前在厂子上班的时候,上过你柳姐没?我那时候在厂里外号王主任,其实就是个
普通工人,你柳姐个高奶儿大挺招眼的,厂里挺多头头脑脑的都上过她,我那时
候没权没势了,也只能是瞪眼儿当王八。”
“你别瞎咧咧,当初我在厂里让你当王八,是从厂子卖给那个狗屁香港老板
之后,咱家赵儿够爷们儿,砸了那个狗屁香港老板的车,厂子刚一卖就不再厂里
上班了。”柳叶楣伸手拍了下我的肩膀,喝了杯啤酒对我感慨道:“唉,当年咱
厂卖给了那个狗屁香港老板,说是往好里经营,可卖完了厂子更乱了,好人全让
他们撵走了,剩下的鸡头蛤蟆眼儿的,趁势他妈的嚣张了一阵,他这个假主任屁
能耐没有,我也就没少了让别人上。就现在还在咱这小区住的,那个韩电把儿,
那时候就当个破保安队副队长,成天缠着我跟他操逼,家里男的又是个活王八,
我个女的能咋的,只能陪着人家操逼呗。”
柳叶楣下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