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笑道:「姐姐还是那么好心,总是替
别人考虑。这些年妹妹我行走江湖,风雨漂泊,什么苦都尝过了,喝茶也多是为
了解渴,像姐姐那样文雅品茶的方式,倒真是有点记不清了。」
冯月蓉微笑道:「是姐姐欠考虑了,妹妹不必拘谨,随意就好。」
说归说,做归做,经过一番茶道的讨论后,叶静怡并未直接一饮而尽,她将
茶杯凑到鼻下闻了闻,但觉芳香四溢,细细一看,见茶叶嫩绿明亮,白毫隐现,
轻轻一吹,恰似白云翻浪,进而细抿一口,让茶水缓缓地流遍口腔,舌尖、舌翼、
舌根分别品尝后方才咽下喉头,感觉入口清香浓郁,口舌生津,隐隐有回甜之感,
不由得大赞道:「好茶!妹妹好久没有饮过如此香醇的碧螺春了!」
冯月蓉见叶静怡已饮下茶水,心知已无回头的可能,索性再劝道:「好喝就
多喝一点吧!刚才说了许多话,妹妹一定口渴了,在姐姐面前不必客气。」
叶静怡自幼便性格直率,不爱拘束,独自一人行走江湖多年,她的性格也愈
加洒脱随性,最讨厌那些繁文缛节,听得冯月蓉之言,叶静怡端起茶杯便一饮而
尽。
可儿见状,心中暗暗得意,又为叶静怡添了几次茶,站在一旁听姐妹俩说闲
话。
不多时,叶静怡忽觉头脑昏沉,睡意浓重,想要站起身来,双腿却一软,瘫
倒在了地上,她费解地望向冯月蓉,却只看见了一脸愧疚,然后便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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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秋离了父母的卧房,怒气冲冲地直奔前院,想找阿福问个究竟,刚走过
长廊,却见阿福背着手站在拐角处,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显然早已在那等候多
时。
慕容秋径直走到阿福面前,忿忿不平地道:「你究竟跟那个疯女人说了什么?
从本庄主一进门,她就一直喋喋不休地指责本庄主,真是岂有此理!」
阿福淡淡地道:「老奴什么都没跟叶女侠提起,而且还替庄主说了不少好话。」
慕容秋冷笑道:「好话?你当本庄主是三岁小孩么?为什么不报告本庄主,
直接将那疯女人带到了老头子房中?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阿福完全无视慕容秋的怒气,背着手慢慢踱着步道:「庄主冤枉老奴了,老
奴能有什么企图?叶女侠乃是老庄主之义妹,她要去探望老庄主的病情,于情于
理,老奴都不能阻拦,若是强行阻拦的话,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况且庄主
不是马上就收到消息,及时赶到房中了么?」
慕容秋怒气未消地道:「即便你不能强拦,拖延一会总可以吧?而你却让她
直接进入了父亲房中,你还敢说你不是故意的?本庄主问你,她有没有发现什么?」
阿福回忆了片刻,故作为难地道:「叶女侠为老庄主探了脉,跟老奴说老庄
主之所以昏迷不醒,并不是因为功力全失,而是因为被一种强悍的内功封住了奇
经八脉,紧接着便问了老奴一些问题,比如老庄主是如何受伤的,是谁为老庄主
医治,这段时间庄主您有什么异常等等。」
阿福的这番结论,正是吴老告诉他的,他却来了个移花接木,将这些言辞转
介到了叶静怡身上,目的便是为了引起慕容秋的恐慌。
果不出阿福所料,听完描述后,慕容秋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满脸的不可置信
和惊慌失措,甚至还有一丝丝绝望,只听慕容秋愤怒地咆哮道:「这疯女人简直
胡说八道!什么强横的内功!什么封住了奇经八脉!都是瞎说!你有没有跟她透
露什么?」
阿福淡定地摇了摇头道:「老奴还没来得及说,庄主便急匆匆地赶来了,后
面的事情,老奴便不清楚了。」
慕容秋目不转睛地盯着阿福的双眼,犹疑地道:「此话当真?你真的没有透
露半句?」
阿福斩钉截铁地答道:「当然!老奴要的是安稳,跟她说这些有何益处?况
且有些事只有庄主您心里清楚,老奴也是一知半解,哪敢胡言乱语。」
慕容秋沉重地点了点头,不自觉地来回踱着步,突然转过身道:「不管她知
道多少,仅凭她刚才跟你说的那些话,就不能轻易放她离开,否则迟早会坏事,
你也休想安稳!」
阿福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淡淡地道:「庄主难道想将叶女侠强留在白云山
庄么?」
慕容秋仔细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