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蛋糕,你可以去尝尝……无微不至,但又进退有度,让人无从拒绝。
主动权全掌握在他手里,沈夺月被牵着鼻子走。他清楚明白地知道这样不行,越犹豫越不好拒绝,可是他找不到能让他当机立断的机会,但凡许竟择对他没有恩,但凡许竟择不这么处处顾忌他的感受,他都能斩钉截铁地和他划清界线。
现在可该怎么做。
“为什么要拒绝?”幸夏不理解不明白,“听你说,这是多好的男人,成熟,有魅力,又处处照顾你的感受,反正你又单身,为什么不和他试试?”
“……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喜欢什么类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幸夏突然拔高声音,“你不会还对阙天尧念念不忘吧?!”
沈夺月扣着耳机,被碳墨染脏的指尖按在画板上,沉默地停下了笔。
不是念念不忘,是根本无从忘起。
他遥不可及地做他的阙少爷,高高在上的阙总,折腾出一连串的新闻绯闻,却又会突然在某个时候出现在他面前。
虽然只是为了在他身上发泄欲望。
但是……
沈夺月一垂眸,就能看见自己无名指上的疤。
皮肉上的烙印洗掉了,融进骨血的、刻进心里的烙印却没这么容易消失。
“你可真是……”幸夏对他恨铁不成钢,不知道该怎么教训,“他不是要选未婚妻吗?现在选到没有?”
“没有。”沈夺月顿了顿,又补充,“至少新闻没有报道。”
说来可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沈夺月知道阙天尧的动向,全靠那些新闻绯闻,和八卦传言了。
他没有未婚妻,只有不断的莺莺燕燕,莺莺燕燕。
幸夏叹气,但她能理解沈夺月的心情,因为她也是出了国才真的慢慢放下沈夺月,Aurora走进她心里,占据了沈夺月的位置。
幸夏不知道沈夺月和阙天尧还保持着肉体关系,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忘不了,就劝他要不试着接受那个什么……许总监的,毕竟忘记一个人的最快方式是让下一个人代替他。
沈夺月何尝不明白,但是他还做着阙天尧的“妓”,这对许竟择来说太不公平。在他没摆脱和阙天尧的肉体关系前,他没办法接受任何人的好感。
沈夺月一边和幸夏聊,手中无意识地画,等挂断电话,他补上最后的汗珠,画完成了——
赤裸的,因快感而绷紧脖子,性感的阙天尧。
强壮的大腿跪在床上,漂亮的肌肉布着汗珠,眼神凶狠,野性,像狼,像狮子,像要吃了他的野兽,总之不像人。侵略感力透纸背,扑面而来。
沈夺月骤然心悸,猛地反扣画板,呼吸急促。
他画了什么!
手腕上被环铐勒出的红痕消失了,但黑色的腕铐还在,安静地扣在他手腕上,一如阙天尧留在他身上的……心悸,疯狂,和淫乱。
身上在发烫,脚底也在发烫,好像硌着东西,沈夺月不由自主地蜷起脚趾,趾缝间漫开舌头湿漉漉的感觉。
“月儿,给我踩鸡巴。”
混蛋!变态!
沈夺月暗骂,他快被阙天尧也同化成变态了。
平息之后,沈夺月抿着嘴唇,又翻开画板,指尖抚摸过俊朗的眉眼,脸部的线条,一字一顿。
“阙天尧,我恨死你了。”
“阿尧。”
车碾过一段不平的山路,颠簸了一下,阙天尧脚下踩空,醒了过来,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心悸不定。
宁舟坐在前面副驾驶扭头看他:“颠醒了啊?刚才路太烂。还有一会儿才到山顶赛车场,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叫我。”阙天尧揉着酸胀的眉心。这段时间为了拔除阙智明的根,他基本没怎么睡过。阙智明穷途末路,大晚上给他下挑战书,要和他赛车。
听着像个脑子不好使的神经病,但为了彻底斩草除根,阙天尧还是来了。
赛车场建在山顶,是建了一半就因为资金不足而停废的工程,一半的路没修好,路面崎岖不平,弯道多,有一段靠崖的路段连护栏都没有,是寻求刺激,找死的好去处。
阙天尧到赛场的时候,远远便听见人声鼎沸,呼声与尖叫声四起,发动机的轰鸣炸开沉寂的夜色,硕大的强光照明灯照得整个场地亮如白昼。
阙天尧下了车,多辆重型摩托盘绕在周围,沉闷的轰鸣像压抑的野兽的咆哮,警惕他这个闯入者。
宁舟说:“这可太不礼貌了。”
阙天尧只觉得他们烦,像苍蝇嗡嗡嗡绕个不停,抱臂道:“阙智明那个废物呢,要我来看他当缩头乌龟?”
一辆摩托停下来,骑手摘下头盔跨下车,“跟我来。”
阙天尧在他的带领下横穿整个赛车场,在看台上见到了阙智明,正抽着烟,脚边散落一地烟屁股。
阙定舟播了很多种,收获的也不止三个果。但这三个是经阙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