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
而他眼中的李少俅,相比关怀陆府添丁时,并没有一丝为父的喜色;可能是听了这么多教人不悦的故事,也可能是从未期盼过真有一子,诞生在师傅那一处。少年心事渐重,脸上阴霾初现,仿佛在责备自己,又在责怪师傅。
“所以,”皇帝金口一开,首先说的,似乎与前面毫不相关,“就是那个叫严宵的千户,对吗?”
这不是陆琰所能想到的答复。李少俅听了那么多内情,却将一切都引在了一个小小宪章卫身上。
“师傅从他那里知晓了宪章动向,所以要找机会来跟我解释,以免这些,被我先行查出。”少年没有直指了数月之前凤阁里的荒唐事,如同师傅所说那样,不过小人,不重要,重要的在别处,“师傅家中管着藏着这么多龙子龙孙,却放纵了那一个最伤龙脉的在外,足以威胁朝局。”
而天乐出宫的龙子之事,也能对到严宵严千户身上,毕竟朝中就算无人记得闵奕,也能从千户脸庞中,挖出个闵氏血脉来深究。
李少俅站起来了,贴紧陆琰,那身材颀长,足以将鼻尖压在他的之上。龙君威严难得露在他的面前,平日里轻忽,还以为是霸占了幼龙窝巢。
“师傅用的是,什么心思?”
陆琰不能再说那是少年了。长成的帝王,血总冷在,最该焐热了的亲情之上。
“今日上奏一本要动国之根基,继又携了龙子逼至御前,”李少俅抬了手,似乎是在顺着他前面的动作,一路滑在那未隆的小腹上,按住他的指头,“师傅用的是,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