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怡输入的真气,身体的疼痛减轻了许多,见两人起了争执,心
知求生有望,脑海中灵光一现,冷哼一声道:「小乌龟,你之所以不舍得杀老子,
恐怕不只是想报复那么简单吧?实话告诉你,要老子的命容易,但要老子交出那
道密旨,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只要密旨公之于众,整个慕容世家都得为老子陪葬!」
慕容秋心中确有此想法,见阿福当着叶静怡的面说破,心知他又在耍花招,
于是怒斥道:「老狗!你死到临头,还在信口雌黄!你以为编造一个谎言,她就
会尽力保你周全么?可笑!若是你真有此等秘密,你还会落得如此境地?」
阿福冷笑道:「叶女侠聪明过人,谁在说谎她心中有数!老子为慕容世家效
命五十年,管事也有二十几年,慕容世家的秘密除了你爹外,没人比老子知道的
多,况且老子若不是手捏着一个可以决定慕容世家生死的杀手锏,怎会如此胆大
妄为?你这小乌龟又怎会如此忍气吞声,甘愿把亲娘和姐姐送给老子为奴?」
叶静怡妙目微闭,细细地思考了一番,对动弹不得的阿福道:「什么密旨?」
慕容秋见叶静怡已经被阿福说得有些心动,情急之下,竟然提剑刺向叶静怡,
想逼退叶静怡,将阿福夺过来。
叶静怡行走江湖多年,自然时刻保持戒备,她身形一闪,轻巧地避过了慕容
秋偷袭的一剑,柳眉倒竖,杏目睁圆,厉声道:「慕容秋,你居然敢对我动手,
简直目无尊长,枉费我教导你这么多年!」
慕容秋自知理亏,但事到如今,他已无退路,于是反驳道:「我不想对你动
手,但你却欺人太甚,明知这老狗与我不共戴天,却几次三番维护他,你出于什
么目的,难道非要我说破么?」
叶静怡脸一红,撇过头去,冷哼一声,不再开口。
阿福见状,趁机挑拨道:「这小乌龟何止目无尊长,简直大逆不道,天理难
容!叶女侠,你可知道你义兄慕容赫为何昏迷不醒么?都是慕容秋这逆子暗中下
药害的!
还有你的好姐姐冯月蓉,因为撞破了慕容秋的丑事,竟被他当着生父的面强
行污辱,至于与亲姐慕容嫣乱伦通奸之事,比起这些来都不值一提了!可笑的是,
似这等害父奸母,与姐乱伦之人,竟然还有脸谈什么忠义仁孝,真是恬不知耻,
滑天下之大稽!」
似是怕叶静怡不信,阿福又补充道:「若是不信,你可以亲口问问你的好姐
姐,看我是否有半句虚言!」
叶静怡本来被慕容秋说得有些惭愧,但阿福此言却让她震惊了,她虽然知道
慕容秋与冯月蓉的丑事,但却并不知道慕容赫伤重不起的原因,于是求证似的望
向墙角处缩成一团的冯月蓉母女,见她们低着头,沉默不语,于是又扭头望向慕
容秋,面寒如霜,双目如电,一字一顿地道:「他说的是真的?」
慕容秋只恨没有早点杀了阿福,才让他将这些最不堪最龌龊的丑事全都抖露
出来,他不敢迎向叶静怡质问的目光,只是一剑刺向地上的阿福,咬牙切齿地大
吼道:「老狗!我杀了你!」
如果说刚才叶静怡对阿福之言还有所怀疑的话,那慕容秋此举则完全坐实了
阿福的嘲笑,也让叶静怡心中对于慕容秋的最后一丝愧疚烟消云散了,她一掌拍
飞了慕容秋恼羞成怒的一剑,斩钉截铁地道:「慕容秋,你我从此恩断义绝!毒
父辱母这笔账,我日后再跟你算,现在,我要带走这个人!」
为了不让自己的丑事宣扬出去,在白云山庄时,慕容秋就想过对叶静怡动手,
直到叶静怡出手搭救冯月蓉母女时,慕容秋才改变了主意,而此时此刻,慕容秋
再次动了杀心,因为他知道,若是让叶静怡安然离开,他苦心经营的一切就将化
作泡影!
想到那可怕的后果,慕容秋把心一横,凶相毕露地道:「恩断义绝就恩断义
绝!我忍你很久了,你与我非亲非故,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凭你骚凭你浪,凭你
给千人骑万人跨么?你不过只是个婊子,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今日撕破脸也好,
我再也不想受你的气了!别说带走这条老狗,就连你,也休想离开此地!」
叶静怡见慕容秋如此癫狂,不禁为冯月蓉的牺牲感到大为不值,冷哼一声道:
「好大的口气!那就让我看看,这些年你增长了几分本事!」
叶静怡明面上镇定,心里却并无十分把握,因为她身上还留有冯月蓉下的迷
毒,即便通过一天一夜的暗中调息,叶静怡也未能完全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