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树林边缘的凹地裡有一方清澈的池塘,一个亭亭玉立的金髮女孩正站在
塘前的树荫下。
「博布罗夫斯基少爷,您一定很久没见过小杜尼娅了吧。」
格裡戈裡笑容可掬地向女孩招招手,他心爱的小女儿就像一隻敏捷的小鹿一
样蹦蹦跳跳地跑过来。
杜尼娅现在应该刚满十一岁,出落得纤长窈窕,身穿一条非常合身的浅紫色
萨拉凡,上面绣满了蓝色和白色的花朵和纹饰,贴身的衬衣并非农家人常穿的亚
麻布,是精緻的白棉布质地的,领口和袖口缀了一圈细密的花边,头上戴一条染
紫色花纹的白头巾,头巾下瀑布般的金髮垂到盈盈一握的腰际。
她来到父亲近前,把手裡盛满蘑菰的篮子递给他看。
「一早上采到的。」
她的声音就如同婉转的夜莺,他放下篮子,用白皙的双手捧起父亲长满大鬍
子的脸颊,踮起足尖亲了一口,又过来向我行礼,这时我看清了这位童年伙伴的
俊俏面容如象牙一般毫无瑕疵的光洁,两道线条柔美的眉毛,长而密的浅褐色睫
毛下生着一对鹿一般的蓝眸,微微上翘的鼻子小巧可爱,嘴唇红润欲滴。
完成淑女的礼节后,她尖叫着扑上来搂住了我,软嫩的唇狠狠堵在了我的嘴
上。
当看到光着身子的伊戈鲁什卡之后,她似乎一点也不见怪,笑着扑上去和哥
哥拥抱亲嘴,两隻手在哥哥光嵴樑上上下抚摸,甚至捏了捏伊戈鲁什卡的翘屁股。
当格裡戈裡陪我在荒地裡熘达,谈论这片土地的价值时,伊戈鲁什卡就和杜
尼娅跑到池塘边玩去了,兄妹俩还是想小时候那样亲密无间,我的耳朵裡充满了
伊戈鲁什卡在池塘裡扑腾的水花泼溅声和杜尼娅兴奋的大呼小叫声。
当我们逛完一圈回到池塘附近时,我看到杜尼娅风姿如画地撩起衣裙,露出
两条白花花的长腿趟进池裡,伊戈鲁什卡正在把一条三四尺长的小鲋鱼装进妹妹
挎在胳膊上的篮子裡。
「我带少爷回家啦!」
格裡戈裡向一对儿女招手。
「你先走吧,爸爸!」
他们异口同声地喊道:「我们多抓一点鱼。」
我和格裡戈裡走到树篱附近,我无意间回头一看,发现杜尼娅居然正低头兴
致勃勃地干着村社裡的农妇们喜欢的活计,把伊戈鲁什卡的下体捋得又直又硬,
再把篮子往上挂。
我不知道格裡戈裡是否看到了兄妹俩过分亲昵的游戏,或者认为这种相互玩
弄身体的行为依然出于天真无邪的动机。
总之我们两人回到宅院的一路上他不住地谈着庄稼、牲口群,已经全家人在
上帝的庇佑下那惊人的健康和强壮。
.
这些事实着实令人惊歎,尤其是在几乎整个村子都人丁凋零,死气!沉沉的
时节,在这个小小的角落裡的呈现的蓬勃生气只能归结为那洞悉一切的至高主人
对这一家人多年来辛劳和虔诚的恩赐。
当我和格裡戈裡又沿着原路返回宅院,这时已经接近正午时分了。
我略感腹中饥饿,于是想起了格裡戈裡•克拉夫季耶维奇家那位做得一手好
菜的女主人。
「我最温柔懂礼的菲奥克拉•瓦西裡耶夫娜呢?」
我问道,「还有您家的长女阿娜斯塔西娅也没有露面,我还听说瓦季姆已经
娶妻生子,他们在家裡吗?我是否能见见这几位可爱的人?。」
「娘儿们们都在呢,少爷,」
格裡戈裡迟疑了一下,拍打着额角自责地说,「哎呀哎呀,我的心思都被庄
稼牲口什么的填满了,居然忘了把一家人介绍给好几年没回家的少爷,您马上就
可以见到们」。
他停下脚步,向远处庄稼地裡一个小山丘似的人影招招手,瓦季姆随即迈着
大步跑过来,把晒硬的土地踏得咚咚作响,他从弟弟身上剥夺的衣裤系在木锹的
长柄上,像一面胜利的旗帜一样被风鼓起来,身上还是只穿一条破麻布裤子。
「瓦季姆什卡,先别干活了,跑回去叫你的妈妈、妹妹,还有媳妇儿准备准
备,迎接阿纳托利•安德里耶维奇少爷——别嚷嚷!」
见到儿子深吸了一口气正在准备大声呼喊,老人忙用手指捅捅那一副因鼓足
了气而更加宽厚惊人胸膛,「你那震死牛的嗓子,把少爷变成聋子吗?跑到屋裡
去说。」
瓦季姆如离弦之箭般窜到了前面,我们在后面跟着慢慢走,瓦季姆距离院门
还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