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女人,别说其他的了,连遮体在衣服几乎
都没有……」
她抬起头,两颗眼角微微上挑的褐眼直视着我,一隻手滑向胸部,挑逗地揉
捏着一隻乳房,一线乳汁被挤得喷了出来,从胸口一直淌到圆润的小腹,她用手
指在肚子上蘸了蘸,放进嘴裡舔着,「整天像牲口一样在田野裡出苦力,哪有地
主家夫人小姐那么多的乐子可寻?——好在,上帝保佑,给了我强壮的瓦季姆,
我一刻都离不开的瓦季姆,只要我愿意,他能让我随时随地让我享受到这种快乐
,有身份的先生们说这是丑事,我倒觉得这是上帝赐给我这个穷女人的福分……
不,这本该是上帝赐给每一个男女的福分。您想想看,我聪明的小少爷,雌雄牲
口只在春天发情,但我们男人和女人一年四季乐此不疲,正因为如此,亚当和夏
娃的子孙才多的把大地挤得满满的,比任何种类的兽类都多,要不然怎么能成为
……怎么说来着?——「万物的灵长」
呢?可以说我们每个人生来就是做这种事的,做的越是勤快,就越是尽本分
,上帝他老人家也就越高兴……我俩做做这种功德无量的好事,有什么见不得人
的呢?要我看——大家把它当成羞事看,实在是错的离谱。
完全不用遮遮掩掩,不管在哪裡、有没有人看,每个男女都应该光明正大地
干这种又舒服又积德的事才对嘛……」
柳博芙伶牙俐齿,一番惊世骇俗又不无道理的辩白,把我听得目瞪口呆、面
红耳赤。
脑子裡一片空白,只知道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面前这个理直气壮的裸女。
柳博芙见我长久回不过神,可怜的老格裡戈裡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一时也无
言以对,便俏皮地吐吐舌头,拉拉瓦季姆的手,「算了,给老头子一个面子,我
们到牲口棚裡快活去。」
这时格裡戈裡好像终于动了怒,抄起道在门边的木锹,不好意思对儿媳动粗
,只得作势要打瓦季姆。
「住手,格裡姆什卡。」
一个温柔而威严的女人声音从院中传来。
我循声望去,认出是菲奥克拉•瓦西裡耶夫娜,贝科夫家的女主人。
她是一位身材修长的女人,金灰色的长髮松松地挽在头顶,面容依然是一番
盛年美妇的风韵,其实她已经四十三岁了,一般的村妇早该臃肿得不成样子。
菲奥克拉原先是佩图霍夫伯爵家的女佣,知书懂理,举止娴雅,几乎和地主
家的夫人一般。
她单穿着一件亚麻布衬衣,大半截胳膊露在外面,两隻脚也赤着。
衣服的布料很薄,她依然挺拔的胸乳几乎纤毫毕现,但毕竟比身边光熘熘的
儿媳要好看些。
菲奥克拉拦在丈夫和儿子、儿媳之间,伸手在儿媳颤巍巍的宽大屁股上轻轻
拍了一下,「没你的事了,柳芭。」
后者便乐滋滋地拉着丈夫去牲口棚了,一边走一边得意的扭着光屁股,似乎
是故意要气一气格裡戈裡。
「别生气,格裡姆什卡,」
菲奥克拉一边说着,一边弯下腰抱住我吻了吻,「托利什卡少爷不是外人,
有什么不好让他知道的?」
格裡戈裡扑哧一声乐了,丢下木锹,「我们家的爷们儿啊,都是笨嘴拙舌,
娘们的嘴巴反倒是厉害得很。我去澡堂裡冲澡去啦。阿纳托利少爷,劳驾到屋裡
坐坐,让菲克露莎陪您谈谈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