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着,一面把手探进她的裙底。
「不对,再想,再好好想。」妻子有点儿不高兴了。
「衣服,鞋子?」我停住手,仔细想了想,「你不是不计较这些吗?我想不
出来。」
「傻瓜,孩子,咱们缺孩子呀。」
「对呀,」我恍然大悟,「真的,咱们该要孩子了!」
我拉着妻子的手,飞快地跑上二楼,抱起她,踢开主卧室,奔过去,滚倒在
大床上。在寂静的秋夜里,在柔和的灯光下,我们疯狂地做着爱。妻子赤身裸体,
仰面朝天,两腿高高抬起,搭在我的肩上,不住地喘息呻吟。刚刚看过岛国爱情
片,我的势头正旺,哪管什么九浅一深,上来就是长抽猛送。老夫老妻,驾轻就
熟,没多久,我只觉得下身一激灵,便一泄如注了。射空了,我开始后悔:是不
是太快了,只怕妻子没有尽兴。我想梅开二度,可力不从心,只好满脸羞愧,直
起腰,慢慢往外拔。我才拔出一小半,妻子猛地攀住我,用力一拉。我猝不及防,
只听噗地一声,阳具一捅到底,又死死塞住了妻子的阴户。
「别,别拔出去,堵一会儿,多堵一会儿。」
「我,我今儿累了,真的干不动了。」我心中愧疚,只能空头许愿,「明儿
个,等明儿个,让你骑在上面,可着劲儿造!」
「谁要可着劲儿造啦?」妻子嗔怪地说,「咱们不是要孩子吗?别全流出去
了,多可惜呀。」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妻子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时刻想着未来的孩子。多好
的女人啊,她一定会是一位好母亲!
我紧紧搂住我的妻子。
那天晚上,我们讲了许多知心的话儿。妻子说准备去考驾照,再买一辆二手
面包车,要八人座的。我问为什么不买五人座的,车型的选择会多很多。她说,
两个大人,三个孩子,孩子不能闷在家里,要多和外面接触,假设每个孩子带一
个小伙伴,一共需要八个座。女人想问题真是又长远又周到!
(妻子猛地攀住我,用力一拉。)
夜深了,我和妻子赤身裸体,并排躺在床上。妻子早已睡熟,脸上挂着笑意,
还轻轻打着鼾。我却没有睡意,熬了好长时间,没办法,只好悄悄坐起身,爬下
床,轻手轻脚走到窗前,撩开窗帘,向外望去。不知什么时候,那半轮明月,已
经被密密的彤云遮住。北风呼啸着,一阵紧似一阵。后园里,篱笆下,新栽的两
棵小树,在风中痛苦地摇摆。
冬天来临了。
(九)
老天爷是吝啬的,在赐给我们幸福的同时,也常常送来苦难。
冬天过去了,春天到来了,春天过去了,夏天到来了,可妻子的肚子,没有
一点儿动静。我心里嘀咕起来:我工作中接触伦琴射线,会不会影响到精子的活
性?我把这个担心告诉了妻子,问是不是该去医院检查一下,妻子同意了。我打
电话给家庭医生,医生很爽快,说马上就预约专科,并且建议我们夫妇都去做检
查。
那年的夏天很热,可检查的结果,却是冰凉冰凉的。我一切正常,问题出在
妻子身上:输卵管远端堵塞。医生不建议手术,说是根据妻子的身体状况,手术
有相当的风险,而且即使手术成功,受孕的机率也不大。我的妻子当场痛哭失声,
恳求医生安排手术,说她不怕风险,要当妈妈,要当很多很多孩子的妈妈。医生
费大工夫才把妻子劝住,说她年轻,放松些,调养好了,过几年也许就怀上了,
还说现代医学发达,当妈妈可以有很多方式,不一定非要自然怀孕,实在不行,
还可以领养。我们当然希望有自己的孩子,完完全全自己的孩子,可无论如何,
我们也不能冒杀鸡取卵的风险。
妻子变了,无精打采,情绪时好时坏。我一直把她当作小妹妹,有点羞涩的
小妹妹。查出不孕症后,妻子对许多事显得满不在乎。有一天,她洗完澡,也不
穿衣服,晃晃悠悠走下楼,趴在客厅的沙发上。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太热,乘凉。
我说那也不能光身子呀,客厅是落地窗,窗帘都没拉上,她居然回答说,怕
什么,反正她不会生孩子,不算是真正的女人。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咨询
过心理医生,医生说,也许时间长了,情况会慢慢好起来。
(有一次,妻子居然光着身子,趴在客厅的沙发上乘凉。)
我们的苦处不敢告诉任何中国人,只对乔尼苏珊夫妇讲了。卡尔加里的中国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