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阴沉沉的,又闷又热,午后才开始慢慢放晴。傍晚时
分,我和妻子驾着小车一路向西,直奔乔尼和苏珊的别墅。周末的一号公路畅通
无阻,我们很快就出了城。车窗外,溪流和树林飞逝而过,巍峨的群山越来越近。
我紧握方向盘,一言不发,手心不住地冒汗。我侧头看看妻子,她紧闭嘴唇
端坐着,手中捧着一盒蛋糕。整个白天,我们俩一直忐忑不安,去,还是不去。
我想来想去,最终还是想去看看。也许真像妻子说的那样,人家根本没别的意思,
就是请我们聚聚,那我们也不能太矫情,只当是去吃顿饭。我把这个意思告诉妻
子,想再跟她商量商量。妻子却不愿再多讲什么,只是说,她一切听我的,可以
烤个蛋糕带过去。出门前,妻子化了淡妆,换上黑色的纱裙和丝袜。我也穿着整
齐,不管怎样,还是庄重些比较礼貌。
按照卫星定位仪的指示,我们离开一号公路,七拐八拐走在乡间土路上。两
旁茂密的树木,不时伸出枝条,轻轻刮打着车窗,而泥土的清香,也透进车内,
令人沉醉。走了没多远,忽然天色大变,乌云翻滚,紧接着,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还夹带着冰雹。我把雨刷打到最大,仍然看不清路面,只好打开双闪灯,把车慢
慢停在路边,关掉发动机。
冰雹砸在车顶上,砰砰作响,一阵紧似一阵。我们的心情更加沉重,默然无
语。过了好一会儿,妻子先开了口:「要不,咱们回去吧?」
「嗯,我也这么想。」我点点头,「我觉得,老天爷在警告我们。」
等了大约十分钟,冰雹停了,雨渐渐小起来。我发动车子,又往前开了一段,
找到一处宽畅的地方,准备来个三点掉头。夏天的雷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雨已
经几乎停了。我摇下窗子,清新的空气,吹了进来,令人精神一爽。忽然,对面
传来马达声,一辆皮卡迎了上来。我踩住刹车,想让它先过去,不料,那车戛然
而止,停在我们面前。我正在诧异,副座车门打开了,一个女人跨了出来,金发
碧眼,白衣白裙,原来是苏珊。
我正要打开车门迎出去,苏珊已经走近前,弯腰对着车窗,直截了当地说:
「乡下小路乱,怕你们走丢,我们来接你们,来,跟在我们后面。」
不等我答话,苏珊转身就往回走,袅袅婷婷,风姿绰约。我盯着她的背影,
心中暗叹,腰身不粗,屁股真大,白女人的身材,凹凹凸凸,国女还真是比不上。
想到这里,我只觉喉头又干又痒,下身不由自主地温热起来。
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无法回头。
雨彻底停了,一道彩虹,挂在天际。
难道这是天意?
乔尼夫妇的别墅在林木深处,背靠一条小溪,远处的群山依稀可见。
大家似乎都没有心思吃东西,晚餐很快就结束了。两个女人在厨房洗碗碟,
我和乔尼坐在客厅沙发上,一面喝红茶一面闲聊。我的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接
下来会发生什么。乔尼看起来很平常,毕竟是在自己的家里。他告诉我,苏珊是
他高中同学的妹妹,毕业舞会时,他不敢请同班的女生,只好叫苏珊做女伴,两
人就这么好起来的。我心想,这世上的各色人等,生下来都一样,年轻时看来也
差不多。我的情绪放松了一些,就把和妻子的恋情,从一见钟情开始,简单描述
了一遍。
北国暮春,天长日久。傍晚时分,荒郊野岭,寂静无声,只有倦归的鸟儿,
急急掠过树梢。雷雨初停,天空辽远,淡淡的清香,若有若无,在房间里弥散,
凭空添加了许多暧昧。该讲的都讲完了,我和乔尼枯坐着,多少有些尴尬。厨房
里也没有了动静,想必女人们已经完工。我的心情又紧张起来:如果只是吃晚饭
的话,现在是不是该起身告辞了?
苏珊走了过来,带着浓郁的香水味儿,打破了沉闷。她一面擦着手,一面解
开围裙,丢到一边,坐在我身边的沙发扶手上。我正要往里挪一挪,给她腾地方,
不料她顺势一滑,倒在了我身上。我吓了一跳,本能地一把抱住她,赶紧转头看
乔尼。乔尼却毫不在意,只顾站起身,径直向厨房走去。我再往厨房看,只见妻
子正往外走,两人恰好碰到一起。他妈的,这个乔尼倒是不认生,一把搂住我妻
子,嘴巴直往前凑。我妻子一面左右躲闪,一面咯咯咯笑个不停。
这笑声怎么有点儿熟?好像在哪儿听到过。
苏珊已经等不及了,搂住我的脖子,开始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