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洁白,另半边,则被朝霞染得通红。
我们简单用过早餐,正打算告辞,苏珊随口提到餐桌上的蓝莓,说是林子里
采的,野生纯天然,抗氧化,绝对养颜。妻子便感兴趣起来,吵着要我去摘一些
带回家。我心想,养什么颜,你不知道苏珊的皮肤有多糙,但嘴上又不好说,只
得穿上外套,提上小篮子,跟着苏珊出了门。妻子和乔尼留在厨房收拾,妻子把
盘子一个个洗好,交给站在身边的乔尼,让他擦干,再一个个放进厨柜。我不知
道别人怎么想,反正我看在眼里,挺不是滋味,仿佛他们是两口子,而我和苏珊
只是外人。
走出大门向后转,穿过自家草坪,有一条小径,窄窄的,弯弯曲曲,铺满了
碎木屑。小径旁,林木茂盛,杂草丛生,满眼鹅黄新绿,还有那怒放的野花,五
色缤纷,色彩斑斓。初夏的早晨,清新的空气沁人心脾,令人神清气爽。苏珊在
前面领路,一件普通的连衣裙,白底碎花,脚下是一双便鞋,本地女人标准的居
家打扮。我望着她矫健的背影,不由得感慨:加拿大女人真是不娇气,有点不把
自己当女人,要是我打小就长在这儿,多半会娶个白妹妹,听说白妹妹省心,娘
家基本上不瞎掺合。
很快我就看到了小路的尽头。林子忽然稀疏起来,再往前是个缓坡,坡下便
是盈盈的湖水。在林间的空地上,明媚的阳光播撒下来,照耀着半人高的灌木,
一串串蓝色的浆果,点缀其间,煞是可爱。灌木丛下,多年的腐叶间,肥沃的黑
土上,长满了杂草和野花。我不由得又是一阵感慨:加拿大真是好地方,地广人
稀,自然资源没的说,可惜人太懒,不过,人家不觉得懒有什么不好,说那叫享
受生活。
大概是还没到季节,野生的蓝莓非常小,很不好采。我弯腰拱背半个多小时,
才勉强盖住了篮子底。我腰酸背痛,只好停下来,直起身,四下望去。太阳已经
升高了,湖面上波光粼粼。一群鸟儿欢快地鸣叫着,上下翻飞,左右盘旋,一会
儿掠过湖面,一会儿又冲向云霄。苏珊离我不远,看上去倒是不累,动作很麻利,
脚下的篮子已经装满一半了。我拎着篮子走过去,说:「苏珊,算了吧,我昨晚
用力过猛,腰肌有点儿劳损。」苏珊抬起头,看看我,又看看我的篮子,笑了笑,
说:「果子太小了,不好采,今天就到这儿吧。」她弯下腰,把两个篮子混在一
起,凑成大半篮浆果,放在我的脚边。多好的白姐姐啊,真是善解人意!
湖面上,一阵清风乍起,吹拂过来,树叶沙沙作响。苏珊穿得少,水边温度
低,她打了一个冷颤。我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赶忙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苏珊什么也没说,只是对着我,颇为妩媚地一笑。谁说职业妇女没有柔情?
我望着荡漾的水波,心中掀起了涟漪。我弯下腰,采了一束野花,鼓起勇气,送
给白姐姐。「谢谢,」苏珊接过去,举到鼻尖下,嗅了嗅,放下来,微笑着说,
「我觉得你快要犯规了。」我明白苏珊的意思,尴尬地摇摇头。夫妻交友是有规
矩的,最重要的一条是:有性无情。
我们拎着篮子,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什么话也没有再说。苏珊知道我心
里不舒服,主动挽起了我的手臂。我们很快就回到林子里。远离湖面,寂静无风,
露水早已干透,青草的气息,野花的芬芳,混合着白姐姐的体香,似有还无。太
阳被浓密的树叶遮挡,只得把斑驳陆离轻轻撒下。路边草丛里,不知什么小虫子,
一直在不知疲倦地歌唱,还有偶尔的几只小鸟,扑簌簌掠过林梢。走进后园,苏
珊说要把空篮子放进工具房,我便提着浆果,独自绕到前面,推开了大门。
一股淫糜迎面扑来,我猝不及防,几乎被呛倒。
喘息,呻吟,精液,阴水,还有汗臭,高亢的声音,浓烈的气味,混合在一
起,充斥着整个房屋。乔尼和我的妻子,正在疯狂地性交!我那柔弱恬静的妻子,
几乎一丝不挂,只剩一条薄薄的裙子,松松地卷在腰间。她跪伏在沙发上,塌着
腰,紧扒着沙发背,白皙丰满的屁股,高高地耸立着。妻子的身后,理所应当地
立着乔尼。他赤身裸体,意气风发,一手叉腰,一手扶臀,正尽情享受着。
我感觉头晕目眩,赶紧扶住门框。从我的位置望过去,毫无遮挡,真真切切,
男女两具生殖器,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乔尼双膝微屈,阴茎上扬,黝黑的龟头,
冲开肿胀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