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辉真的不是故意看到这一切的。
真的只是在系馆画着素描就不小心忘记时间了,赶忙去顶楼拿被晾了好几天的油画,怎知一开门就看两个人躺在地上哀嚎。
唯一站着的男子抹了抹嘴角的血,抬眼就看到了她。
她知道那是谁,甚至也知道後面远远站着的nv孩子是谁,他们都是美术系大四的学生,是系上的学姊跟素描课的助教,上次才给他改过图。
之前就有听说过助教素行不良,ch0u烟喝酒都会,打架还很厉害。因为身边有些不喜欢他的人,她本以为那些只是恶意抹黑的谣言,结果今天就血淋淋的被证实了。
实在是无与lb的尴尬,严辉想去拿作品,但要拿到就得穿越他们去後方的栅栏。
还是改天再拿好了……
正当她要打退堂鼓时,助教却把她叫住。
「学妹。」他的表情十分冷静,「你是来拿作品的吗?」
严辉点点头,助教又问是哪一幅,要去帮她拿来,只是才跨出一步就站不太不稳。
学姊连忙将他拉住,「我来吧。」她低声的说,接着灵巧的越过地上东倒西歪的人,走到晾在墙边的一排油画,把她的拿了过来。
「抱歉。」她美丽的眸子满是歉意,「晚上系馆很危险的,快点回去吧。」
「嗯,谢谢。」
严辉离开现场之後,满脑子都是刚才发生的事。
说起来,助教给她的印象一直是文静的,总是穿着熨烫整齐的衬衫和长k,束起染成淡金se的长发,然後静静的在课堂上巡视,跟教授一起改图。
明明身材也称不上是强壮,却一个人撂倒了那所有对手,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过b起这个,她更在意的还是助教旁边的学姊。
严辉知道自己近视,却执拗的不戴眼镜,她也知道学姊很漂亮,但从来没有仔细看过那张脸。
这是她的躺回去吧,无论如何都会受到报应的,那就别再狼狈的挽回。
於是他伸出颤抖的手b了五,微微一笑,「我下个月的房租。」
男人一口答应。
接下来的细节他不怎麽记得了,他把自己的一切都交到了别人的手里,隐约感觉自己被带到外面去,整个过程都天旋地转的,尔後他们走进一个y暗的角落,他被按在墙上,陌生又炙热的唇贴了上来,急切地汲取,像是急着把失去的东西找回来一样,他太明白了,所以才用同理心跟口中的氧气回敬。
但是当冰凉的手伸进衣服里时,不好的回忆跟恐慌顺势涌上来,有一瞬间想大叫着把眼前的人推开,想大哭一场问他为什麽要那样做,想问自己失去的东西到底该去哪里找回来,最後还是说服自己根本没有什麽好拒绝而放弃了,这一切都很互惠,不是吗?所以也该是省省无谓的私心,让那个学弟彻底放弃的时候了。
他不该再让任何人费心来拯救。
然而就是此刻,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远方出现,本来以为只是路人,没想到越靠越进,越靠越进,最後在谁也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迎面给了男人的一拳。林漉辰在晕眩中打量眼前的人,那人甩了甩手,还是很冷静,但那份冷静像是在思考该怎麽把躺在地上的家伙给碎屍万段。
林漉辰笑了出来,自暴自弃的笑出声,结果又被找到了,连这样也能来到他身边,那份执着真的是不容小觑,但考虑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或许现在一头撞si是b较明智的选择。
「冲三小……」男人很快地就抹去嘴边的血爬起来,「你谁啊?我跟你有什麽仇?」
「没有,我们没有什麽仇。」蓝学温把还在迷茫的林漉辰一把扛起,「只是下次你发情之前最好先确认一下人是谁的。」
说完他就头不回的走出去了,一段距离後才把林漉辰给放下,抓着他的肩膀急切地问:「学长?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受伤?」
那人笑着摇头,彷佛听到了什麽荒谬的话,「我才想问你有什麽问题,竟然揍飞了我的客户,好不容易下个月的房租有着落了呢。」
「客户?」蓝学温越听眼睛睁越大,「房租?」
林漉辰静静的看着他,「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那是什麽意思。」
他难以接受的放开手,後退了几步,最後眼神沉了下来,「你回去之後最好给我好好解释。」说完便不怎麽温柔的抓起那只满是伤痕的手,往家的方向走去。
蓝学温跟游少宁讲完电话之後,先缩小了搜寻范围,林漉辰的机车停在家里,因此他去的地方应该是捷运或公车到的了的地方,再b较了一下距离,他找到了三个可能的场所,而如果这三个都没有就再往外找吧,虽然他对於自己能否找到,其实是不抱有太大的期待的……没想到在前往第一间的路上就遇到了,幸好他跑得快,没有让事情演变成最糟糕的样子。
但是想到那缠绵的唇跟探进洁白衬衫里的那只手,他还是很想走回去再补个几拳的。不过最想教训的是旁边那个软绵绵的家伙,喝成这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