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蛋糕了。」但她没有去扁她一拳,回头追寻着那个本该在人群里的身影,此刻已要踏出教室,她理所当然的跟上。
「学姊,抱歉,你想买给我吃的蛋糕最後却送人了。」她满怀愧疚。
「不要一直说抱歉啦,本来就不该理所当然地觉得好意一定要被接受。」刘安诗温柔的笑,「如果你有什麽不吃的就告诉我,那我以後……」
刘安诗停下了,又是这样,说到一半才发现那些话都具有份量,有让两个人都意识到的弦外之音。
以後?以後是什麽呢?发现她出了神的同时自己也是,是朋友的以後还是学姊学妹的以後?又或者是那些关系之外的以後?
「学姊……」在微妙的沉默中严辉发出乾涩的声音,「你今天好漂亮,有特别打扮过吗?」
刘安诗嗯一声,才发现自己早上化妆的时候完全没想过这件事被严辉发现的情况,所以才会完全不敢对上那灼热的目光。
她以为自己已经过了心会七上八下,过了会期待什麽事发生的时期,她以为那种心情已经跟失败的ai情被埋葬了,没想到还是强烈的让人呼x1困难。
严辉伸出手,0了0她细软的发丝,刘安诗不知道她是不是查觉到了自己紊乱的无以复加的呼x1,因为在平常总是有点慌乱的学妹,此刻有种蓄势待发的冷静。
「我很开心。」她笑了,不似以往总得加上一些紧张跟一些力气,「谢谢你没有把我推开。」
刘安诗知道自己还是在等待什麽发生的,只是她在那真的发生前就把自己ch0u离了,说了些讲过就忘的藉口匆匆忙忙地回到宿舍去。
一到寝室,她心不在焉的卸了妆,立刻拿了东西去洗澡,洗完後迅速地吹了头发就爬到床上,这时她盯着手机,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处在什麽样的情况。
不可否认,她很紧张,可以说今天一整天都不知道自己在g嘛,但是此刻积在x口的感情,并不是难过,反而有点像是雀跃,这才知道开心也是需要出口去宣泄,不然也会像是要爆炸一样。
好喜欢跟她相处,跟她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觉得她好可ai。
刘安诗是喜欢刚刚那样的气氛的,大家开心地聚在一起,那是她从小到大都没办法t会,也没机会去参与,她在那个环境里面,但也不在,她终究知道自己不属於那里,於是默默地走了,有可能更大的原因是,她知道严辉总是会跟上的,尽管有些心机,在自己被叫住的那一刻还是压抑不住那jg神上的满足,像是投了自动贩卖机期待掉出来的饮料一样,那让她开心之外也有点复杂。
她没想到自己还是会期待着,期待有个人能够一直看着自己,把自己视为最重要的那个。
她想找个人跟她一起梳理这份难以言喻的感情,但反覆的滑着连络人名单好久之後,才发现自己根本心不在焉,而那个反sx想要搜寻的第一个人,想要相谈时总是第一个想到的人,早已被她从连络人里删除跟封锁了。
无论被伤的有多深,这份感情都不该以这种方式终结才对,她知道自己太不应该了,却总是太晚才发现,自己悲伤的尖刺也是会刺痛人的,何况是他。
两个伤的一样重的人,若是一个声泪俱下,一个毫无反应,绝对会认为流下眼泪的那方是b较痛的吧。
她放下手机,任由情绪在t内互相冲撞,棕se的眼睛盯着天花板,迟迟无法入眠。
一定可以好好的,现在开始挽救还来的及,一定还有什麽可以弥补。这麽想的同时,她并不觉得在自己忘记他的日子里,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
事实上b想像中严重多了。
什麽都不是在一夕之间改变,而是悄悄的在进行。
刘安诗跟林漉辰一同修的课有两堂,一堂他直接不去,另一堂进阶油画问了教授才知道,他不是不去,而是跟他们不在同一间教室,是他自己要求的,说是自己一个人b较好思考该如何下笔。
他这样的举动,实在没办法让刘安诗不把责任的绳子套在自己身上,但是明明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她发现自己没办法再像以前一样自然地去跟他讲话了,直到一年级的素描课到来时,她拜托严辉替她留意林漉辰有没有去,打算下课的时候去找他,就像以前一样。
她没意识到的是,什麽都在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了。
「学长,可以帮我改图吗?」
那是严辉第一次主动叫住林漉辰,他不发一语的走过来,接过严辉手上的炭笔,把她总是弄得不够好的构图修正成jg准的样子。
「你拍的这张照片是两点透视,不是一点透视。」林漉辰提醒。
「嗯。」她後来才发现自己连这样无趣的单音都哽着,只能做出点头的动作。
那时严辉是想说点什麽的,但是总觉得那只是满足自己的想望,事实上自己的这个脚se,无论说什麽都显得多余吧。
但是林漉辰又说了什麽,似乎是素描课以外的事:
「可以帮我一个忙吗?」他并没有改完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