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觉得她好可ai。
刘安诗是喜欢刚刚那样的气氛的,大家开心地聚在一起,那是她从小到大都没办法t会,也没机会去参与,她在那个环境里面,但也不在,她终究知道自己不属於那里,於是默默地走了,有可能更大的原因是,她知道严辉总是会跟上的,尽管有些心机,在自己被叫住的那一刻还是压抑不住那jg神上的满足,像是投了自动贩卖机期待掉出来的饮料一样,那让她开心之外也有点复杂。
她没想到自己还是会期待着,期待有个人能够一直看着自己,把自己视为最重要的那个。
她想找个人跟她一起梳理这份难以言喻的感情,但反覆的滑着连络人名单好久之後,才发现自己根本心不在焉,而那个反sx想要搜寻的第一个人,想要相谈时总是第一个想到的人,早已被她从连络人里删除跟封锁了。
无论被伤的有多深,这份感情都不该以这种方式终结才对,她知道自己太不应该了,却总是太晚才发现,自己悲伤的尖刺也是会刺痛人的,何况是他。
两个伤的一样重的人,若是一个声泪俱下,一个毫无反应,绝对会认为流下眼泪的那方是b较痛的吧。
她放下手机,任由情绪在t内互相冲撞,棕se的眼睛盯着天花板,迟迟无法入眠。
一定可以好好的,现在开始挽救还来的及,一定还有什麽可以弥补。这麽想的同时,她并不觉得在自己忘记他的日子里,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
事实上b想像中严重多了。
什麽都不是在一夕之间改变,而是悄悄的在进行。
刘安诗跟林漉辰一同修的课有两堂,一堂他直接不去,另一堂进阶油画问了教授才知道,他不是不去,而是跟他们不在同一间教室,是他自己要求的,说是自己一个人b较好思考该如何下笔。
他这样的举动,实在没办法让刘安诗不把责任的绳子套在自己身上,但是明明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她发现自己没办法再像以前一样自然地去跟他讲话了,直到一年级的素描课到来时,她拜托严辉替她留意林漉辰有没有去,打算下课的时候去找他,就像以前一样。
她没意识到的是,什麽都在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了。
「学长,可以帮我改图吗?」
那是严辉第一次主动叫住林漉辰,他不发一语的走过来,接过严辉手上的炭笔,把她总是弄得不够好的构图修正成jg准的样子。
「你拍的这张照片是两点透视,不是一点透视。」林漉辰提醒。
「嗯。」她後来才发现自己连这样无趣的单音都哽着,只能做出点头的动作。
那时严辉是想说点什麽的,但是总觉得那只是满足自己的想望,事实上自己的这个脚se,无论说什麽都显得多余吧。
但是林漉辰又说了什麽,似乎是素描课以外的事:
「可以帮我一个忙吗?」他并没有改完图,就放下了炭笔,抬头起来看她,这次她没有被吓得马上答应,而是静静的等一个句子说完。
「帮我给安诗……」他说着,要把手伸进外套口袋,却马上停下,发现自己改过好几幅画的手指跟手掌的侧面都黑的可以,像刚去挖矿似的。
严辉也因为这件事定格一下,想起了他从不用海绵刷跟纸笔画素描的,永远只靠一只炭笔跟一双手。然而不知道为什麽,他最後放弃的再次拿起炭笔时,严辉竟然有些失望。
「抱歉,当我没说。」
她是知道自己是希望林漉辰可以把那个东西送出去的,尽管不知道那是什麽,但那或许意味着他跟刘安诗关系转变的可能。她是可以帮他拿出来,但她总觉得刚才他不只是因为手脏了才打消念头,而是彻底放弃这件事。
她总觉得有些……难受。
「学长。」严辉挣扎了一下,还是问了,「你还好吗?」
那个把炭粉抹开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後他微微一笑,回答:「我很好。」视线回到画上的同时,笑容立刻歛了下来。
严辉知道那是什麽意思──「谢谢,但你帮不上忙。」
她知道还好吗这句话林漉辰可能被问了好几百遍了,那几百个问题也一直得到相同的答案,但那句话能给的一直是关心而不是救赎,或许也是她这个又局外又语言贫瘠的人,所能表达的极限了。
但至少这次炭笔回到手上时,她记得说了谢谢,他也记得给出回覆。
随後严辉拿出手机告诉刘安诗林漉辰有来上素描课,但是下课时林漉辰匆匆的跟江衡还有蓝学温道别,就立刻离开教室,那一刻严辉也站起来跟了出去,尽管她不明白理由是什麽,但出去之後她就看到刘安诗目送着他走远,彷佛能看见她没能留住他的上一刻。
「学姊……」
刘安诗紧抿着唇,手中也紧揣着某样没能送出去的东西。
之後她们吃完晚餐,在c场散步了一阵子,最後在球场旁坐着,看着打球的人,各自沉默许久。
刘安诗是苦恼的,她以为林漉辰已经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