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那样连心脏都吐掉,他会把那烂东西也冲进马桶。
到底还要有心g嘛呢?因为连自己也看不明啊。
他不想要害怕李慕,不想要远离他,不想因为他是同x恋换上另一种眼光,他知道李慕的个x,清楚他的为人,一直以来都是那麽耀眼而出se,不该因为喜欢的事物不同就不被接受。
他应该是最明白的才对。
只要不发生在自己身上,都会觉得那些东西离太远又太事不关己,
本来有做好李慕是同x恋的心理准备,以为自己不会那麽反感,难受的胃跟嘴里恶心的味道却出卖了一切,他为自己的过份感到想哭。
然而李慕过几天就要走了,他们的一切就要这样结束,这样乱七八糟,毫无道理。
为什麽不能早一点知道,或许还能有时间去厘清自己的感情,他都没来得及去接受事实,没有办法正视李慕三年来看着自己的眼睛,他就要走了。
为什麽不待久一点,为什麽不留下来,丢下一个他没办法独自解决的烂摊子,就去到那麽远的地方。
喜欢这个问题,若你不在了,就算我想办法回答,又有什麽意义?
那是他第一次感到这麽无助,反覆的捶着墙壁,直到指节肿的拿不了东西,他还是无法理解怎样拥抱两个人的未来,又要怎麽接受终将孤身一人的现实。
我b谁都还要需要你,去看清我自己。
为什麽是我?留下来,不要急着走,我还没跟你做那些答应你的事,还没能把我真正的想法整理好之後告诉你,什麽都还没能说出来。
明明我也是那麽的想要回报你三年来投注在手心跟臂弯的温度,然後好好的去牵起你的手。
他靠着浴室的墙壁缓缓滑下来,余光瞥见自己肿胀发青的指节,荒唐的发现还是一点都不痛。
避而远之不是最上策,却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事。
谁之於谁,何能不是毫无办法?
随着李慕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林漉辰只觉得越来越难熬,越来越混乱,每天都b昨天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天他打翻了大一学生的笔洗,毁了人家的水彩,他离开素描教室,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他看到了李慕同样憔悴的神情,不知道该做些什麽。
他走进一间空的教室,坐下来,想要把自己混乱无b的想法转成文字汇整,写了,划掉,写了,划掉,直到夕日的暖橘散尽,盖上夜晚的黑袍。
最後一点进展都没有,黑快要稠成午夜的浓度时,刘安诗来了,即使她在门口不知所措的站了一会儿,林漉辰却还是没来得及挤出力气跟她打招呼。
「漉辰,李慕好像跑去喝酒了,大家说要欢送他。」
「……嗯。」
「你不去吗?」
「不去。」
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他是那样最关心也最漠不关心的人了。
刘安诗沉默了一会儿,放下画具走到他面前,有点犹豫的问:
「你喜欢他吗?」
林漉辰笑了笑,最绝望的那种。
「如果我知道答案就好了。」
刘安诗抿着唇,看起来还有什麽话没有说出来,但是林漉辰拿不出力气询问,他已经顾不好自己了,只能看着刘安诗拿出油画用具,在他面前有些浮躁的作画,自己眼底大概尽是对周遭的漠不关心,还有茫然。
手上的计算纸继续写去了一张又一张,每张的结果都是来往张狂的直线,盖住了所有的字迹。
注意到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半夜两点了,但是他还不想回家,而萤幕会亮起是因为熟悉的号码打来。
不用,光看数字的形状就知道是谁。
他放任手机响了一阵子才接起来,那头传来的声音异常欢愉:
「林同学,你要不要来送我啊?我现在在素描教室呢!只有我自己。」
他瞄了眼明显分神的刘安诗,皱着眉说:「你喝醉了。」
「对啊,所以你不考虑来照顾我吗?」
说完还哼哼的笑了,林漉辰听得出来他醉的可以,李慕的酒量b他好太多,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不曾见他喝醉。
虽然无关紧要的挣扎还是有,但他实在不放心让他自己待在那,於是起身说,「等一下,我马上过去。」
「你要去哪里?」刘安诗有点忧愁的问。
「素描教室,找李慕。」
他把东西收一收,临走前习惯x的提醒,「不要画太晚,晚上系馆很危险,我可能没办法陪你回宿舍。」
「嗯,没关系。」
他没有看到刘安诗是用什麽表情回应的,出了教室,他直直走到四楼,推开厚重的门,看到李慕连灯都没开,就坐在铁椅上,看着映在地板上的微光,浑身酒味。
「李同学,你还好吗?」
没有答覆,他想再问一次时,那人才幽幽的开口。
「你知道我今天怎麽了吗?」
林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