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发现快要上课之後,他才真正的,好好的把上课地点看了清楚。
到底在ga0什麽……
没办法否认,即使都已经过了三天,脑海里盘旋着的,还是那天跟他回家之後的事,灵魂彷佛被遗留在那里了。
──你快点回去好不好?
──我一点都不喜欢你。
──离开我,好吗?
没办法,温柔也好,粗暴也好,林漉辰就是不愿意把真正的想法说出来,那个时候他还是不愿相信他对自己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不愿相信他们发生过的一切都是幻影,但像是巨大的浪cha0将一切冲刷开来,海水随着时间退去,看着好像有什麽东西变得明朗,他也跟着迷茫了起来。
心灵一旦变的破碎,便总想责怪伤了自己的事物。
到底听了几次我不喜欢你,他不知道,但是到最後他已经没办法坦然面对,每一句话都变成真枪实弹,落雨般的打在心上,让他没办法不去怀疑自己是不是从没走进他心里。
更重要的是,那是人生中头一次,对某件事情感到那麽的挫败。
从小到大,他还没有对任何一样东西,是完全的感到束手无策的,从来没有。
你帮不了他。
那样的话出现在心里的时候,一瞬间是多麽痛恨自己,
当那个人最後失去了意识,他最後是心如si灰的把人带到浴室好好清洗,用一种清冷的温柔帮他擦乾,然後抱放回床上,那时他睁着因为整夜没睡而乾燥刺痛的双眼,想着接下来要怎麽办。
继续待着吗?可是继续下去又如何?等他醒来他该说什麽?该问什麽?他睁着充血的眼睛不停思考,想要给自己一个留下来的理由,但过了好久都想不出来。
那时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真的被拒绝,太痛了,连之前也以为没什麽的si缠烂打都让他痛得想萌生了一丝後悔,如论如何,铁铮铮的事实是,林漉辰早就有一个愿意让他舍弃一切的人,而那个人不是他。
想到这些,他总觉得自己被y生生的撕裂。
最後蓝学温看着那张苍白的脸,站了起来,他看到窗边挂着自己借他的外套,伸手把它从衣架上解开,抱在怀里有gu清淡的香味飘入鼻腔,那是林漉辰身上平时的味道。
洗过了。
这样的事实一瞬间飘进脑海,又很快的淡去,他只能木然的想也许是在哪里弄脏了,便穿上它,踏进外面灌着强风的走廊,离开这里。
搭着电梯下楼的时候,他总觉得再也不会回来了。生活也从那一刻起变的虚幻不实,他不知道那是不是就是所谓醉生梦si的感觉,失去重心,摇摆不定,就像现在一样,即使剩三分钟就要上课了,他也完全没有想要起身的意思,这样多麽不像他。
因为人非得要有他人的陪伴才活得下去吗?是因为这样,失去了一个人的时候,才会觉得连自我都失去了吗?
他没心情说话,也没心情上课,没心情注意周遭,甚至连室友没有来上课,没有回寝室,他也只有察觉,没有去意识。
少宁是怎麽了呢?
这个问题也只是想想罢了,很快就跟着在西洋美术史教授的讲课时候,一起被遗忘在艺术家浪漫却不重要故事中。
他的心思还是在那头长发上,那淡然的眼神上,就算外套上的香味已经减退了些,还是能那麽轻易的g起回忆,他只得在那之中迷离了眼神,痛彻了心扉。
那个晚上,城市下起了雨。
林漉辰骑了好久,没有带雨衣,全身都sh透了,像是刚从海里骑上来,但没关系,他从来不习惯带太多东西,也没有穿太厚重的衣服。
生理上一切都可以忍受,只是雨水遮蔽了视线,让他的行路看来有些危险。
被撞si倒也乐的轻松,只是会造成别人的困扰,还是算了,这大概是第一百次推翻自己这样的念头。
还能想那些事,可能代表他还不怎麽想si吧,关於自己的想法,连自己都一无所知。
他转过熟悉的弯道,看着身边的灯火像是渐层一样逐渐减少,来到熟悉的住宅区,却也有哪里变得不一样,喜欢的咖啡厅已经换成理发店,记忆里的空地也成了建地,一切变换像昙花开落一样迅速。
可变得最快的还是人,人变了,事物才会变。
在最後一棵行道树那里过马路再右转,进去小巷子里,再左转走到第四户,就是家了。
他在路口观望,一楼明亮的灯光让他不想往前,他明明有说过会很晚回家,目的就是等所有人都去睡觉,那样就什麽都可以不用面对。
但就是有一个人,总要坐在那边等,看着从二手书店买回来的文学书,或者什麽都不做,就在等他,用紧蹙的眉,令人不快的眼神。
已经半夜两点了,他早就该知道的。
早si晚si都是si,他还是慢慢地骑过去,把车子停好,然後用之前妈妈去另外打给他的备用钥匙,打开了大门。
电灯或是家电